记一件温暖的小事

(起笔为昨晚……) 

        今天回寝室已经很晚了。

        外面零下二十四度,冷风直往羽绒服的开口处钻,我裹夹着身子,抖抖嗖嗖地往寝室方向快步走,眼镜上的雾气几秒钟就完全遮挡了我的视线。

        我不得已摘掉眼镜,世界变得模糊而开阔。这开阔又令我急于宣泄内心的郁闷,我轻声唱着大张伟的歌,想用歌词中的欢乐冲散我的苦闷。可是苦闷是源源不断的,这苦闷尚未排解完,我就到了寝室。这实际是我每天下班都同样的感受。

        每天都有不一样的烦恼,一样的是每天都有烦恼。今天烦恼特别大。我没头没脑地在寝室活动开来,随着音乐摆动,肆意快乐,掩盖悲伤,宣泄愤怒。跳累了便瘫坐在椅子上,悲伤又漫天铺展开来。

        最近书看多了,便开始自我分析起来,悲伤来自何处,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认知,别人的错为何要我来难过,我悲愤的终究是自己的无能,喜欢和讨厌是对立却共存的,悲伤和快乐也是……

        看了看b站的徐晔医生,发觉别人的悲伤是那么感天动地,而自己的又哭又笑是那么惊悚瘆人。最后胡乱一通总结,人要想情绪稳定,不大悲,便也要克制大喜,情绪必然是需要克制些的,如此才能造就内心的坚定与强大。

        这么一顿胡乱分析后,我的心情确实好了一些,甚至拿我爱的一个综艺开始试探自己的“情绪稳定”,测完后一者是不爱了,一者是又陷进去了,却与试验无关了。

        于是又陷入深深的低沉情绪中……并开始了暴饮暴食的状态……

        一包辣藕片突然激起了大姨妈的疼痛,这该死的疼痛,让我感受到了现实的真实。我有了上床休息的动力,便提起加湿器赶去水房灌上水以帮助我的睡眠。这时,突然发现晓花也在洗漱。

        这会已经是十二点过后了,最近晚睡的人特别多,常常十二点之后水房依然能碰见人。便如平常一样自然地和她打起了招呼,然后谈话时也不由得抱怨起大姨妈的痛。

        晓花很热心地给我提建议,可以穿厚点,揉揉肚子,按按腰背,别吃辣的,我便也虚心接受了。嘴上应承着,内心却只想着赶紧钻被窝就好啦。

        接着她突然说了一句话,让我有些担忧了起来。她说,一会我去你寝室给你按一按吧。

        这句话本身是一句充满善意的话,可我却本能地有些抗拒。我借口要先上个厕所,便抱着加湿器落荒逃回寝室,寻思要不要收拾一下寝室,一个人住久了,寝室变得太私密了,寝室的布置是乱七八糟的审美,墙上也贴了一些较狠毒的自我训诫的便签。但我确实也着急上厕所,一阵犹豫不决后便只顾着冲向厕所。

        待从厕所出来后,便遇见了晓花,她的热情让我无法拒绝,于是我只能把她请到了寝室里。她入了寝室也没多看,也没有相关的评语,只让我趴在床上找个舒服的姿势,便开始为我按摩起腰背。她的手非常热乎,按的力道也适中,并且一边询问着我是否按到了适宜的位置,感觉如何。

        我紧绷的身体和神经开始有了些放松,这对于一个惯常在床上失眠的人来说是一件非常舒适的事。

        接着我们开始了聊天,她的声音如同她按摩的手一样,带着温度且力(音)度(量)合适。她询问我找工作如何,想去哪个城市,这是我最近常常讨论的话题,我便如输出公式一样发表我的想法。

        这聊着聊着,她又让我翻身平躺着,开始为我揉着肚子,腹痛一阵一阵来,我的声音变弱了些,谈话便由她主导着。她告诉我她自己及身边人姨妈痛的惨痛经历,告诉我她对此刻的我的感同身受,宽慰着我,也让我感觉何其有幸能得到这样的体恤。

        不知揉了多久,我感觉肚子没有之前那样痛了,按摩也到了尾声。她关怀地问要不要为我关灯关门,这样我可以好好休息。我心里一颤还是有些不习惯便说不用了并再次上了趟厕所。

        想来我真是个别扭的人,舒适了一些后便又躺在床上玩手机。夜越来越深,所幸的是,今夜的睡眠不伴有怅然而是伴着温暖。

(嘿嘿,半夜敲字突然睡过去了,一早起来总算补完了,快乐~昨晚真是个平安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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