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乡间有亩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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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乡间有亩田了

这来自于和同事们一起参加“我在乡间有亩田”活动,认种了乡村的田地。

曾几何时,“城里有房,乡间有田”是许多人的梦想。现实中,要么城里人有房无乡里的田,要么乡里人有田无城里的房。城里无房是因经济能力限制,乡里无田是因政策和劳力无法通达。

经济能力和劳力受限好理解。政策说起来比较复杂,与国情、社会分工、资源配置和户籍制度等有关系。在乡村,至今仍按户籍分田,户籍迁出田收回。户籍迁移主项为出嫁和“出头”。“出头”就是跳出农门找到工作,光宗耀祖。一个人的身份变了,享受田权得跟着变,不许两头通吃,鱼和熊掌兼得。

随着社会变化和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城乡新的围城现象产生了。一些城里人厌倦了快节奏和喧嚣的生活,在乡村有块田成为诗和远方。渴望在疲惫的时候到田间地头走走,呼呼带着泥土芬芳味道的清新空气,吃吃自种的无公害食品,感受感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云野鹤时光,放松心情。特别是从农村出来的新一代城里人,田地还是治愈乡愁的一剂良药。

而一些无特色产业的乡村人们,却渴望着洗脚上岸,进城争取更多的致富创业机会。为了富起来或成为“城里人”,他们无奈地抛下生于斯、长于斯的那片土地,选择务工、送外卖、开店经商等行业。尽管可能收入未必高,但多数还是比种田挣得多,来得快,更能实现目标。

即使没有成为“城里人”的宏伟目标的人们,也宁愿选择暂离田地,趁身强力壮时在城市里淘一把金,为培养孩子和盖一座新房效力,待年老力衰了,再回到乡间安度晚年。他们的下一代,即使出生生活在农村,也无需到田里耕作,享受父母从城市汇来的款物,和城市孩子一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成长。他们所谓的“农民”只是纸面上的称谓而已,他们吃的粮食和蔬菜都是花买的。

被抛下的田的命运也随之而变。大致结局一种是流转出租,一种是被扔荒。前者归途以为大略有四,一是继续种粮;二是改种经济作物,如各类瓜、水果等经济作物,专业性强些,风险大些,但产值比种粮高得多;三是归整成片,种上经济作物、花草等,综合成为现代观光休闲农业。如乡村游所见的油菜花、向日葵、葡萄采摘园,等等。经济效益主现在既提升附加值,又拉动第三产业;四是建棚作为现代产业化农业用地。如在棚里栽培反季节蔬菜、花卉、小可爱等。主要卖点出奇出新,补充缺口,满足人们特殊需求消费。此类投资大,专业性强,产值高。后者,一无所获。

种田除了老天要赏风调雨顺,还得弓腰承受着风吹日晒雨淋、蚊虫蚂蟥叮咬等考验,其中滋味自知。如此一季起早贪黑,五谷丰登换来也只是薄利。这两年国际石油一路上涨,农药、化肥等价格只得跟涨。粮食是千家万户的刚需,难涨。收益稀释摊薄了,种田的意愿随之下降。

基辛格说,谁控制了石油,就控制了所有国家;谁控制了粮食,就控制了人类。中国人说,民以食为天。一方面说明威力大无比,一方面说明民之所系。故,粮食问题非同小可,国家一刻也没有放松。藏粮于技的战略发挥了很大威力,以南方水稻为例,经过一代代农业科学家的艰辛攻坚突破,优质种源这块“芯 片”牢牢掌握在中国人手里,大大助力产量提高。近年,福建还率先攻克了再生稻技术,可多收一季稻谷,相当于复制增长了耕种的水田面积。

尽管如此,但我国人均耕地面积在世界190多个国家中排名在126位以后。而各种灾害并没有断过,我们几十年来却波澜不惊,丰衣足食,不得不说是个伟大的奇迹。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以前出生的人们,对饥饿的感觉刻骨铭心。之后的人们,越来越淡。其实,饥饿在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只是不在我们这片土地上。我们的幸运,并非上天的垂青,而是因为有负责任的坚强领导,有敬业优秀的科学家,有稳定生产的大好局面,有勤劳劳作的农民。

网络经济时代,在鼠标和手机上点一点,油、米和各种美食都会送到家里,躺平就能喂饱肚子,城乡的许多年轻人幼稚地认为“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无粮“何不食肉糜”,居安思危这根弦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这个群体当然也包含管理人员,八零、九零后已成为基层的中流砥柱,他们的态度意识尤为重要。

今年多了一个不确定因素,俄与乌都是产粮大国,冲突难免影响两个国家的粮食生产,对世界粮食供应将带来不小的冲击与挑战。

古人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我在乡间有亩田”的活动,无疑是忧患意识的具体落实,也是治疗一些人“麻痹症”“幼稚病”“幻想症”的良方,一举多得。近的来说,提高粮食生产,增加储备,增强抗击风险能力。让工作人员深入了解农村,亲身体验粮食生产的艰辛;远的来讲,通过劳动教育,更深切树牢危机意识,更深刻认识把饭碗牢牢端在中国人自己手里的极端重要性。不论哪一点,意义都无比重大深远。

人勤地不懒。土地永远是诚实可信和不可欺骗的。我们唯有俯身大地,精心耕耘乡间这亩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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