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我诗的啰嗦

        人生已开启三十多年,本来似溪水般偶有激湍或者平流,从没想过会有瀑布般的跌落或者改道般的急转。该死的三十五岁,让人不得不突然停下来重新审视自已,一如少年时候臆想将来的身份。没错,我用的是臆想,只有到了这个岁数才能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了,不是核心位置,不是唯一岗位,不是专有技能,只能说向各个方向都伸出过触手摩挲,但也什么都没取回来。说心里话,有些沮丧,因为发现自己也是大多数。

      人没有天生的隐士,大家都是天生的群居动物,需要掌声,需要五斗米。五柳先生干嘛东篱采菊,东坡先生为何长作于岭南?都是现实没给机会,不得不赋诗聊以自慰。咱也一样难脱窠臼,有了点灰色心思也想赋诗高歌,才有了今天的蝌蚪文。   

      我想起来几年前回老家。夜深人静的那日,月朗星稀,空气也有些冷冽。村子本来人口不多,这时土街上就更难看见人。带着老狗走了一圈,时钟过了十点,停步在村子中一块开阔地。这里有一爿半坍塌的旧宅院,土坯强不足一人高,墙头是早枯萎了的狗尾草。院子里简单的牛棚旁边一垛麦草,老牛亮着吓人的眼睛还在咀嚼。站定了举头望月,深舒口气,只听得一户哥哥家隐约传出来咿咿呀呀,嗯嗯啊啊,再往下就是不可描述的声音。嗅着旁边的牛粪味,再摸摸老狗的头顶,生活的气息扑面而来。怎么能忘得掉啊,这里承载过我多少的快乐记忆!也正是如此,人在心灰意冷才会想起心底处那个最宁静地方,我们这种假面之人寄予抚慰之地。今天要记录的骚气也源于此,至于别的不想啦。现在的年纪正好是该思索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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