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语文和数学考试结束之后,紧张的节奏稍稍有些松弛下来。
第二天早上只有技术科目的选考,与肆华无关,我们就守在自习教室里继续备战。昨天在候场休息的时候,就有同学发现了今天考试科目的安排稍微有些松弛,还有同学说如果能把10号下午的地理考试提早到8号的早上,那该有多完美。
只是,没有如果,所以,我们还是安心备考吧。
7:30点名的时候,教室里面的孩子很认真很安静,但是还有不少同学散落在教室的走廊上看书,甚至好有一些不知所踪的。肉眼能见的肆华宝贝都被喊进了教室,姜以琳开始做点名工作,她细心地把未到的同学在名单上圈出来,除了请假待在家里复习的黄晨昊之外,还没看到詹力扬和余慧桢。走廊上还坐着几个人,一边看书一边慢腾腾地吃早点。小廖吃完了一个鸡肉卷,又开始吃烧饼,那饼都有我脸这么大,看着他干啃着饼,我都替他觉得口渴了。甲鱼吃的是汉堡,也是干啃,结果吃噎到了,他这几天感冒咳嗽,吃东西很辛苦。张天羽拿着奶茶喝,结果把奶茶洒地上了,泼了黄敏轩一脚。我远远看见黄敏轩洗了脚一深一浅走出来。
这一顿早餐可真花费了他们不少时间,我一边嫌弃他们慢,一边要处理走廊残留的垃圾,心里还惦记着要去找詹力扬和余慧桢。慧桢是我在路上遇到的,詹力扬却不知道跑哪里了。我决定守株待兔,先把教室里面的茶吧打点好。
8:30,茶歇时间,大家围着小茶吧开始分发小点心,早上的小点心有椰奶坚果,红糖核桃糕,蒸紫薯和黑芝麻核桃片。大部分同学吃零食是热情的,即便不吃 也先拿一份收藏着。也有个别同学懒得起身去拿,或者不愿意融入沸腾的人群,我就把点心塞到她手里。
女生对零食似乎有着天生的热情,大家会在一起点评哪款零食更合口味,哪款颜值高。甚至还会回忆小茶吧印象最深刻的小点心。这也算是肆华课余的小欢乐吧。
8:45,组织大家落座学习,早上的开场已经不够紧凑,第二节课开始我们要把节奏拉起来。
9:00,开班主任会议。
9:20,向肆华传达学部的要求和我的期望。走廊上不允许留人了,大家安心坐教室里候考。
10:00学部又一次召集班主任集中。10:20回到教室时,全班静悄悄,我蹑手蹑脚地回到台边的位置上,静候午饭时间。
12:00的铃声响起之前,肆华依旧都没有动静,我主动喊他们去吃饭睡觉,这是一年中特别难得的经历与体验。
午休还没有结束,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看来肆华对英语是认真的。梦莹老师也很认真,从昨晚她就开始答疑,早上也守候在教室里,下午又早早地等待在教室门外。
2:15去候场,我以为会有几个弃考的小孩和我送完考后,会一起留守在教室里,结果等我2:30回到教室时才发现弃考的同学们也都进考场了,愿她们都能摸到大鱼。
等待肆华考试时,列了一张晚上需要准备的物品清单。教室里除了一箱蒸蛋糕,其他的零食点心都已经消灭地差不多了。早上莺莺提醒我手冲挂耳咖啡也没有了,我自己也要从姜以琳哪里蹭一两勺意式咖啡粉来。还好家里还有一些库存豆,足够应付这两日的需要了。
办公室里一起留守的班主任们开始为旅行做准备,大家讨论着各自是购物清单,这样快乐的忙碌衬托出我的无聊。
石头打电话问我,今晚是不是也不回家吃饭了。我其实都不需要回家吃饭了,这之前的好多天晚饭吃的都是学校提供给高三学部的炒蛋饭。直到前天晚上一边吃饭一边看到白蚁落进饭里,我决心到九月之前我再也不碰炒饭了。昨晚还未来得及考虑晚餐时,却已经有包着豆芽肉丝的薄饼在等着我了。晚餐加宵夜,我竟一口气吃了四个薄饼,外加一大瓶的芒果西米露。奶奶以前告诉我,佛教有四大金刚守护神,他们叫龙无麟,剑无鞘,伞无骨,琴无弦,我觉得我在八高也有守护神,叫“食无忧”。
今天下午点的大杯草莓麻薯我大概可以一直喝到晚自习结束了。我还吃到了和乒乓球一样大的荔枝,还有榴莲千层。
吃得饱是对的。今晚迎来了一波接一波的谈话高潮。英语带给肆华的打击据说是太简单,这是我事先没有料到的。但我很快也就想明白了,因为昨晚在据说蛮难的数学面前,肆华很淡定很洒脱。
晚上,我对肆华说,我们逆风翻盘的机会在七选三,看谁坚持到最后,就能笑到最后。结果,孩子们抄起政治开始狂背,黄敏轩面对墙壁独自苦学起来,陈默说他也要这样。
晚三,如碧还在给肆华加课,我守在教室门口,陪政治弃考的小孩学习。小张又熬过了一个晚自习,婉町被爸爸妈妈带去看医生,肆华的宝们都很坚强。黄敏轩问我明天要不要去考物理,李加焕来答疑,三班一群的女孩拿着本子让我写祝福,馨洁送了可爱的祝福小纸条给我,完颜请问吃宵夜,这一晚,就这样又悄悄地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