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成长总是在经历磨练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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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在念书期间，还是工作时期，人们对我的评价，都是觉得超过本年龄的坚强和沉稳。我在想，一个快速成长的人，总是经历了不少的磨练，才会有超过年龄的成熟表现。

  还在我读初中，妹妹读四五年级的时候，家里除了务农，还做着好几样小生意。例如老爸要修理自行车，老妈在服装市场卖衣服，家里还有一个卖零食的店铺由我和妹妹打理。所以，从小，我们就算是在生意场上混的。

  在我读大学时，妹妹读的是中专，家里开销一下子变大了。不少人建议老爸说不要给女孩子读太多书，老爸坚持四处奔走凑钱给我们上的学。我和妹妹寒假的主要生意就是卖春联，为自己攒下一学期的生活费。

   每年属于卖春联的时间是很短的，几乎都是临近过年的时候才会多一些人购买，但我们一般是离年前半个月就要开始摆卖。因为我们那里是属于赶集形式的，除了在自己的镇上卖，其他的赶集日就要到别的镇上去卖，而当时我们一共要跑三个镇，除了自己的镇上是最近的，另外的两个镇在东西两头，骑自行车需要一到两个小时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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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到隔壁镇的时候，每天还在凌晨四点多，老妈就得叫醒我们，而且已经准备好热腾腾的稀饭或者糯米酒汤加一个鸡蛋给我们。草草喝完，我们就要在自行车尾打包，捆上装满春联的沉重的纸箱，趁着朦胧的月色出发了。但很多时候，是没有月色的，只有迷茫的、厚重的雾。那个时间段天是最黑的，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路上，几乎没有多余的路人，我和妹妹两辆自行车之间相隔两米就几乎看不清了，除了放在自行车头的微弱的手电筒发出的光。路的两旁，自然是没有路灯的，有的只是黑乎乎的树林和甘蔗林，不时从里面传出一些不知名的鸟儿的叫声。有一些路，还得穿过藏有很多坟墓的树林，弯弯曲曲的小路从坟墓中间穿插而过。我们都很怕，怕鬼，怕树林里还藏着其他疯子或者坏人，但每天都必须硬着头皮从那里穿过。

  早上六七点，当我们到达的目的地的时候，出来准备摆摊的人已经是人头挤挤的了，而且好的地段都给本地的人占领了，很多时候，我们只能在比较偏的地方或者靠近水沟等地方卸下纸箱，准备摆摊。摆在地上的摊子，除了自己带一些厚竹片等，还需要临时寻找不少小石头，因为春联是纸质，需要有硬物压着才不至于给飞走。

   但冬天，总是寒冷中挟杂着狂烈的阴风，无论压了多少硬物，总是有给吹起来的春联。纸质的物品，总是特别小器！不管是竖挂在绳子上的春联，还是用竹片压在地上的春联，给大风一吹，哗啦啦的，总会有一些给吹破了的。有一次风特别的大，大到我们两个就差点像个“大”字一样趴在春联上，才能按住它们不给飞走。等到收摊的时候，看着兜里可怜的零钱，再看着地上缺裂的、破败的对联，欲哭无泪！钱没赚到，春联倒是给风刮坏了不少！我们不用担心回去如何交差，因为父母都是让我们自行安排的，只是想着一路风餐露宿的跑来，换来这样的结果，自己不免难过！

  总是希望摆晚一点，这样或许能卖出多一两副春联，尽管那时一副也就一两元。所以，市场经常是四五点散场了，我们却慢吞吞地拖着，慢慢地收叠着春联。一般是快六点才准备动身回家。还是得经过那些胆战心惊的路。只是路上匆匆归家的人也比早上多了一些，但带着一身的疲惫，我们早没有了早上骑车来的那股劲。回到家，一般是八点左右，家人也差不多那个时候才从田里回来，那个时候才开始准备晚餐。

   不过，自从自己有卖春联后，自己也对春联有了一些研究，每年春节，总会在经过别人家的时候，细细地研读每家人门口新换上去的春联。每一对春联，都寄托着这一家人对新的一年的祈望。做生意的，都是希望生意兴隆；住家的，自然是希望家宅平安；家有学子的，就指望孩子飞跃龙门等。

   在我接触的圈子里，怎么小独自跑江湖的人还是非常少。当有一些同学，听说了我们的经历，总是表示很诧异或者表示佩服。其实，我们并不后悔自己曾经过的这些，也许生活就是希望给多一些考验给我们，以便我们成为更坚强更沉着的人；也许经历过，才让我们本来枯燥的生活变得丰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