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的热度
酒瓶带着仨兄弟正顺着田地的沟壑飞奔而下,其中一个形容瘦小皮肤偏深色的就是瘦猴,他跑的最快,但没力气。酒瓶旁边的另外一个身材高大但体态略显臃肿的是菠萝,他力气大,但摔跤欠缺技巧,刚在沙地里就要将酒瓶按压在地,结果总是被酒瓶放低中心快速击倒。们所在得这个小地方,围绕着一条河得流向,分成了近东,远东,南线和西线四个帮派。
欠缺睡眠的王老师刚刚走过去,宝儿就收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正在做的数学题答案,她惊喜的打开,然后做了几个标记,趁老师没有回过头,给酒瓶扔了过去。
酒瓶兄弟三个刚刚在观音山上演习了弓箭,棍棒和摔跤,现在到了老六家,老六家是近东派集会的场所,这里靠着南河,一个距离西派位置较近,另外也靠近观音山,方便最快速的搜集敌方的情报。每天中午的时候,近东派领导人酒瓶就会派一个人上山去打听山上谁和谁在约会,里面有没有宝儿,云儿等女生。
酒瓶早上6点半上学,顺着那条有着黑毛犬的窄巷,路经一个四方形的广场,这里常常举行村里的丧事,面积大,土地平整。就在那个杀猪的巷子口遇上了她,后来他就卡着那个点,一到了那个口子,就刻意停下来听声音,每次都能跟在她身后,细长的马尾辫,深蓝色的衣服,尘土般地气味……
放学路上,硕白的石灰路上写着“酒瓶爱宝儿”等几个大字,他连忙用脚把他们给抹除了开,就在瘦猴家的胡同口,电线杆上,发现了相同的记号,回到家后,就听到了各种议论的声音。
就在决战前不久,几乎所有的“大人物”都汇聚在老六家,老六父母亲常年不在家,有姐姐妹妹各一个,因此这里成了抄作业,打游戏,约会的场所。一个西派的姑娘叫做云,老六喜欢上了她,而酒瓶,瘦猴和菠萝却为着另外一个女孩前来。
“这次跟远东派的说好了,他们中立”,老六刚把棍棒和弓箭整理好。
“干他娘的,还好,南派的那个我也提前收拾了,料他不敢出手。现在我们就是4打4”
酒瓶把胖墩摁在了土堆里,胖墩是南派的人,紧接着胖墩用指甲狠狠地挖了酒瓶,瞬时酒瓶倒了下来,迎面而来的是几记重拳,酒瓶马上折弯了胖墩的腿,还了他几拳,突然间,胖墩变得上气不接下气,酒瓶全身都压了下去,制住了他的手脚头。
“我求饶!”,酒瓶饶过了他,拧着自己冒血的鼻子回了家。
西派的二牛第一个背完了课文,趁着排长队的空隙,摸了宝儿的脸,酒瓶看见了不敢吱声。宝儿写了一个纸条给远东派的小庆递了过去,小庆长得最白净,这会跟南派的胖墩和西派的二牛、小东等人玩着正好。
每个星期天,老六都忙着接待班里面的“大人物”,因此,西派的行为就更加放肆了,不光摸了宝儿的脸,也开始摸其他的部位,而云也在其列。
决战前的一个星期,酒瓶兄弟等人去寻找地方拜关公,他们先是找了一个土宅院练习了摔跤,然后就到酒瓶家,酒瓶预先从学校偷了几十根粉笔,结果就在酒瓶的楼梯下旁,下面打着一口井,正上面刷得白漆,写下了“今日我酒瓶,瘦猴,菠萝,老六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宝儿会在现场的!”酒瓶跟二牛下战书的地点定在了村委会大队舞台前,这是一片空场地,打起架来没人会知道,但更重要的是,正对着教学楼,而宝儿、云儿他们就会站在教学楼的阳台观战,因此这注定是一场硬仗。
“到时候酒瓶对二牛,菠萝对老胖,瘦猴对小船,我就对那蜘蛛”,他们在决战前去树林子里寻找容易弯折得竹片,做成了弓箭,而后,又各自从家里找来了木棍,一遇上空得功夫就到野地里混战。酒瓶最得意的是摔跤,而老六棍棒耍的好,菠萝力气大,瘦猴敏捷度高,能快速转移。
“干扁了他们,我们就得赶紧跑,别让他们追上复仇,我们得规划一下逃跑路线”
“就往山上跑吧,别他妈半路被人堵了,到时候瘦猴你带路,我们抄近路上山”
自从酒瓶被曝光喜欢宝儿之后,他就开始避免接触宝儿了,那一天,菠萝把酒瓶拖到了宝儿家的门下,让酒瓶当面表白。酒瓶知道菠萝心里的算盘,但也有这种冲动,但迟迟不敢向前,听见门声一响,俩人马上跑离了现场。周末酒瓶作为优秀生去学校里面帮老师改卷子,遇见宝儿就马上躲开,一听说宝儿不在学校,又跑到了老六家,偷偷看了宝儿一眼,然后坐到了别的房间。
西派的二牛自从没了鼻涕后,突出了光亮的皮肤,那个时候,他拿了好几次第一,招得了一帮漂亮女生的喜欢,这里面就有宝儿、云儿。他成了班级娱乐活动的重要参与者,拿了一个市级长跑冠军,又代表班里的优秀分子在全校扮演了三句半节目,这个节目的四个人就是班里的前四名。而与此同时,近东派里面的酒瓶和菠萝成绩勉强能排进班级前十,而其余两人更是每况愈下,越来越不受重视。
酒瓶等四人去西派的村子里面完“玻璃珠”得游戏,不光地盘被别人占了(“碰玻璃珠防守的一方只要位置好,就能财源滚滚”),回来的时候自行车里被扔了各种草虫废弃垃圾,冒出一股呛鼻得恶臭,酒瓶第二天就代表近东派下了战书。
近东,远东,西派,南派的所有参战、观战者基本都到齐了,女生们就站在阳台上,看着下面这群人血撕。这天舞台旁边广场上没有灰尘,也没有稀稀拉拉的小雨,有的只是人肃杀的脸庞,他们恨不得把对方吃掉。
酒瓶没有料到他们竟然拿了钢筋棍,于是就告诉了队友一定要放进了打,以摔跤为主,一旦制服了自己的那一个,马上应援其他人。
那一天酒瓶上了山,本想看看宝儿在不在上面玩,她们女生一般会在山上的大广场玩跳皮筋以及捉迷藏包括攻防游戏。上面晒得酒瓶头顶直冒汗,到了广场发现没有一个人,于是就到了侧面的小山坡上“城墙”,城墙外侧有一颗大的核桃树,下面落满了核桃叶子,阳光射在上面刺激着酒瓶得脸,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宝儿的声音,还有其他几个男生的游戏,再往前偷偷一看,酒瓶就立马抄小路跑回了老六家。
酒瓶上去就一拳干倒了二牛,不巧却被二牛绊了个马绳,很快酒瓶脸上就冒出了好几道红印,这撕真狠,专门往脸上动手脚,于是酒瓶就死劲的压他,“快,叫爷爷,不叫弄死你”。
酒瓶队伍里瘦猴输的最惨,被别人压倒在地毫无还手之力,而菠萝还在跟对方恋战,老六已经制服了对方一个小厮。
楼上的女生朝着下面喊道,你们再打我就去告老师。
很快,女生看不下去了,人都走光了,酒瓶脸上留了血,头上多了还几个大疙瘩。
“妈的,老子把二牛放了来交换瘦猴,放不放,不放就他妈继续搞你们。”
旁边出现了好多村民的声音,酒瓶多给二牛记了一拳就赶忙拉着瘦猴他们跑了,没成想他们还真在后面追,幸亏他们提前规划了逃跑路线。
后来,酒瓶在河里的冰窟窿里跟远东线的一个人打了个遭遇战,把对方门牙打掉了两颗,但自己又多了两道疤痕。后来他们才知道,远东线虽然在观虎斗,但还是偏向西线的。
菠萝给酒瓶敷了“秘制的草药”,然后就秘密到达了老六家,把大门紧锁,用棍子撑着后面(老六家是木架门)。
老六一到周末就骑着废铁皮自行车带着云兜风,可后来云说她喜欢二牛,而后老六就投靠酒瓶了,瘦猴和菠萝家离酒瓶近,父母亲来往密切,于是私下里就结成了帮派,不管是“碰珠子”“打画片”,都以自己人自居。
六年级的语文课,卷发语文老师让坐在一起改卷子,酒瓶被迫坐在了宝儿身边,一节课下来,宝儿频繁跟西线和远东线的人交换着纸条,那个时候,他决定要狠狠收拾那帮人一次。
胖墩是唯一一个南线的男生,一段时间跟西线处得关系比较近,“宴12”(生日宴会)的时候请了西线的很多女生包括宝儿,后来酒瓶得知他也喜欢上了宝儿,就决定半路上揍他一顿。
后来,酒瓶兄弟之间就散了,跟宝儿、云儿之间的关系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