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假期结束,就迎来芒种。
“芒种”,在民间也称为“忙种”、“忙着种”,是播种晚稻等谷类作物的时节。对我国大部分农耕地区来说,芒种一到,是一年中最忙的时节。
知名作家林清玄这样描绘芒种:
“稻子的背负是芒种,麦穗的传承是芒种,高粱的波浪是芒种,天人菊在野风中盛放是芒种……有时候感觉到那一丝丝落下的阳光,也是芒种。
六月的明亮里,我们能感受到四处流动的光芒。”
多么有生命力的时节!芒种节也是送花神的日子。这在《红楼梦》第二十七回描写的比较详细:
“闺中更兴这件风俗,所以大观园中之人都早起来了,那些女孩子们,或用花瓣柳枝编成轿马的,或用绩锦纱罗叠成干旄、旌幢的,都用彩线系了。每一棵树上,每一枝花上,都系了这些物事。满园里绣带飘摇,花枝招展,更兼这些人打扮的桃羞杏让,燕妒莺惭,一时也道不尽。”
为什么要在五月送花神呢?
“尚古风俗:凡交芒种节的这日,都要设摆各色礼物,祭饯花神,言芒种一过,便是夏日了,众花皆卸,花神退位,须要饯行。”
看古人多会玩儿,创造各种仪式感。说到玩儿,刚刚过去的“六一”和端午假期,大家是怎么玩儿的呢?被YQ困住的大家,说到这个话题,是不是会觉得很扎心?那咱们换个视角来聊一聊~
有一本很有意思的书《我们为何无聊》,作者是加拿大的两个心理学教授,詹姆斯.丹克特和约翰.D.伊斯特伍德。
书中说:无聊,是由我们内心的欲望受到抑制与挫折激发的。
YQ放大了很多事,同样包括人们的无聊感。
一般我们会认为,无聊时,我们的大脑会处于某种休眠状态,是这样吗?
恰恰相反!根据实验结果显示,当人感觉无聊时,大脑中两个原本不相干的区域,不但会开始活跃,而且会产生奇妙的关联。
第一个,是前岛叶皮质。这个部分的功能是:一旦外部环境中出现了哪些重要的东西或者改变,就会呼唤我们“快看这个!” “快看那个!”
另一个,叫“默认网络”,和前岛叶皮质恰恰相反,这个区域会在我们处于安静、放松状态时,活跃起来,促进我们进行自我关注。
如果我们处于非常亢奋或者专注的状态,比如努力工作,或者纵情娱乐的时候,这两个区域是各干各的,但是一旦我们处于无聊状态,这两个相反作用的区域就开始打!架!啦!
也就是,无聊时我们的大脑并非无事可做,而是一边积极引导我们寻找来自外部的刺激,产生“做点什么”的期待,一边又想让我们安静下来,内观自省:到底怎样才能走出当前的低落呢?
看出来了吗?这是在同时把我们向两个方向“拽”,我们的大脑,在无聊时,其实是处于一种“卡住”的状态。
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向外求”,还是“向内修”?大部分人会选择向外求,因为获得刺激和快感更容易,刺激多巴胺分泌,追求“爽”感。
但其实,我们的大脑里有两套“爽感”机制,一套叫多巴胺,一套叫内啡肽。
多巴胺,我们很熟悉,通常是在获得短暂的刺激与快感后,就会激活释放。然而,激活周期非常短,而后,很快又陷入空虚和无聊。比如,暴饮暴食,购物追剧刷视频,参加一场没什么意义的聚会……。
而内啡肽,是一旦你内心最深处的渴望被满足,才会被激活,而且一旦激活释放,就会让你产生持续而长久的幸福感。比如,那些需要我们通过持续努力,克服困难才能解锁的成就,健身,读书,学习新知或新的技能,帮助他人……这些都能让我们沉浸于心流状态,感觉精神世界被积极的感觉充满。
在物质和信息都过分丰富的现代,不知不觉中,人们很容易陷入某种螺旋形的死循环:
错误的理解无聊带给自己的讯号,认为该寻找更多的外部刺激,而不是反省自我,作出改变。这导致人们越是试图摆脱无聊,反而就越痛苦。
因为越是依靠外在刺激,内在能动性就越发萎缩,而对于无聊的恐惧,则让这个循环的速度越来越快,对外部刺激的要求同时也越来越高,就如同瘾君子为了维持同等水平的兴奋度,就必须持续加大药量。
所以,向内修,才是摆脱无聊的正确打开方式。也就是,学会跟自己玩儿。
这一点,天真烂漫的孩童是我们的榜样。你去观察一下,孩子们是怎么玩儿的?
在没有大人打扰的情况下,他们是不是能跟他们的玩具玩好久好久(电子产品除外)。他们可以跟娃娃对话,拿着枪或者汽车模型创造某个战斗场景,或者用积木搭建自己心中的小世界……
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心中想要什么并把它呈现或创造出来。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从来不会觉得无聊。
这种自我驱动力和自我主导性,可以有效的控制我们的注意力,是“无聊”的解药。
所以,当你感到无聊时,做一次深呼吸,然后扪心自问,我到底想要什么?自己的兴趣和方向到底在哪里?然后去做那些“难而正确”的事,过程可能比较艰辛,但最终能帮助你实现自我价值。
你有没有想过“玩”这个字为什么是“王”和“元”构成的?小逸的理解是:
成为自己的“主宰”,然后去创造“价值”。能创造多少价值,取决于你如何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