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国电影行业的不断发展,以映射社会问题与矛盾、建立不同文化层次间群众对话为核心的现实题材影片逐渐受到市场与观众的关注。2018年,《麦子的盖头》与《我不是药神》同期入围第42届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凭借大胆犀利的现实主义手法引起了海内外观众的广泛关注。
图:《麦子的盖头》获国际电影节大奖
有多现实就有多荒诞“黑色幽默”落笔处尽是悲哀
“题材已经非常沉重,如果再以一个沉重的手法进行体现的话,可能部分观众会难以接受。”《我不是药神》的导演兼编剧文牧野在面对媒体采访时曾这样表示。某种意义上讲,文牧野导演提到的这个因素也导致黑色幽默成为了现实题材影片惯用的表现手法。
图:《我不是药神》
有多现实就有多荒诞,改编于鲁迅文学奖获得者胡学文中篇小说《麦子的盖头》的同名电影也通过黑色幽默的表现手法勾勒了沉重现实中小人物的悲哀与抗争,并被誉为媲美《我不是药神》的另一部“黑马”作品。2018年,《麦子的盖头》与口碑爆棚的《我不是药神》同期入围第42届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也在一定程度上肯定了这部还未上映的影视作品的社会意义。
没有完美的“主角” 皆是平凡的蜕变
图: 《麦子的盖头》获国际电影节大奖
这两部同期入围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的影片除了在表现手法方面有相似之处外,在人物创作、角色蜕变、思想升华等方面也有着许多异曲同工之处。
无论是《我不是药神》中的程勇,还是《麦子的盖头》中的麦子,他们都是生活在市井之中、奔波于压力之下小人物,有着或多或少的性格瑕疵,这些不完美的人性瑕疵使得黑色幽默手法呈现的荒诞故事愈发真实。
图:《我不是药神》徐峥
《我不是药神》影片的开始,程勇只是一个穷困潦倒、贪财油腻、胆小怕事的中年男人。甚至在最开始程勇铤而走险为慢粒白血病患者从印度带药时候,他也只是为了赚“钱”去救自己的父亲而已,当不起“药神”之称。
这个角色的自我救赎与思想升华是在周围人一系列凄惨遭遇的冲击下发生的。正是这些“不想死却不得不死、想活着却只能自杀”的沉重悲哀刺激了程勇,促使他人性之中善的一面占据上风,成为了千万患者的“救赎之光”。
图:《麦子的盖头》徐岑子
同样,在《麦子的盖头》影片开始时,麦子只是一个生活在偏远山村、受落后文化影响的乡村妇女,将自己的一生以“红盖头”为信物,托付给了一个男人,而这只是影片荒诞开始。
麦子的丈夫马豆根在采石场工作的时候受伤瘫痪,矿主老于用一张马豆根将麦子以两万块的价格抵押给他的欠条将影片故事推向高潮。
整个事件的荒诞不是马豆根将自己的妻子作为“商品”抵押换钱,也不是矿主老于以及周围人认可这种荒唐交易的行为,而是连麦子自己都认可这种将自己“物品”化出售的交易方式!
人性悲哀莫过于此,但如果影片停在这里,那么《麦子的盖头》也就仅仅是一部呈现世纪之交偏远山村女性悲剧人生的影视作品。
图:《麦子的盖头》徐岑子
“麦子”这一角色的升华在于影片结尾,无论是求生还是求死,无论是选择爱或是选择恨,这一个一生依附于他人、从未自己做主的妇女终于觉醒,开始“抗争”。
一个是“善与救赎”的觉醒,一个是“自我意识”的觉醒,这两部同为呈现小人物人性抗争的影片也凭借其思想层面的高度获得了海内外观众的一致好评。
日前,《麦子的盖头》这部被誉为媲美“药神”的2019年黑马影片正是宣布定档,将于2019年10月在全国院线上映揭晓以“麦子”为代表的女性自我觉醒与自我维护的艰苦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