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啊 鸽子

鸽子


昨天晚上又下雨了,天热关窗开空调,下的究竟多大也不知道。

早晨醒来,窗外还是阴沉沉雾蒙蒙的。有布谷鸟的叫声阵阵传来。其实,是不是布谷鸟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起来“咕咕、咕咕……” ,就想当然认为是布谷鸟了。

在我的印象中,布谷鸟应该是春天叫的,其他季节是否也会这样叫,是否迁居到城市里,真的不知道。突然想起,这种叫声也可能是斑鸠,也就是野鸽子。野鸽子我是见过的,甚至还有过一段亲密接触。

十几年前,我所在的单位顶楼有个小平台。有时盯着电脑屏幕盯得眼花了,就会到楼顶去站站,释放一下视线,缓解疲劳。办公室约定成俗地起了个专有名词,叫“放鹰”,也就是让视线和心灵像鹰一样飞翔一阵的意思。

有一天,一位同事上去“放鹰”,然后急匆匆的跑下来了,神秘又兴奋地说,楼上破柜子里住了一对鸽子,都下蛋了。

大家都很兴奋,嚷嚷着要去看看,我连忙阻止了,说别惊动它们,一旦惊动,就不会回来了,要慢慢建立感情。

对于鸽子,我是很有感情的。小时候,和爷爷奶奶一块生活,爷爷就养了几只鸽子,每天在院子里飞上飞下的,胆大的甚至登堂入室,跑到屋里来觅食。有时也会一出去大半天,也不知到哪儿野去了,但傍晚总会回来,围在脚边,咕咕地叫着和我打着招呼,一点不怕人。

后来,一直也想自己养几只玩,只是受条件限制,始终未能如愿。

由于我有经验有热情,照顾楼顶鸽子的重任就落到我身上。鸽子繁殖很快,没几个月,就十多只了,每天围着我们的办公楼盘旋撒欢,平添了许多乐趣。

我每天都会早来晚走会儿,喂食打扫卫生,召集能工巧匠扩建鸽舍,有辛苦,但更多的是快乐。

有一天,办公室老吴去工地验收,带回一对羽毛还未长齐的斑鸠,就是俗称的野鸽子。就有好事者别出心裁,把两个小家伙放在鸽笼里和家鸽一起养。家鸽給小鸽子喂食时,野鸽子也唧唧着上去和老鸽子对嘴讨食。老鸽子母性大发,竟然也喂它们。

后来,野鸽子渐渐长大,老公鴿终于发现它们是异类,就叨它,头皮都叨破了。

经过一段时间,野鸽子也会飞了,也来来回回飞过几天,知道回窝。后来就不见踪影了,毕竟是未经驯化的,养不住。

我调离那个单位后,就没人上心喂养那些鸽子了,听说鸽子渐渐就消失了,但愿他们又有了新主人。

早上下楼上班,在小区里我果真看到了野鸽子,在树丛间咕咕地叫着,我一走近,就扑棱棱的飞走了。

是我曾经喂养过的吗?即便是,也应该是对面不相识了。

斑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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