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几篇影评中已经对主人公文钢太、高文英和重要配角文尚太的人物形象做出大致的分析。
这一回还想要把镁光灯打在配角们的身上,不是南珠利、宰秀、李代表、胜才他们,也不是顺德阿姨、吴院长、都熙才、高大焕等人,而是还好精神病院的其他精神病患们,被遗落的一群。
看《红楼梦》的解读过程时,有一种说法令我眼前一亮,即以贾芸、小红和贾蔷、龄官来对照宝玉、黛玉。
贾芸与小红是入世的、务实的,他们属于贾府这个大生态系统中的底下一层,但始终都在试图爬到更高的位置,为自身谋取权益;贾蔷和龄官的情节有龄官画蔷痴及局外,又有贾蔷伏低做小,讨好龄官,如送鸟雀逗她开心,反倒惹她生气,淌眼泪。
此中以芸、红喻宝黛之同心,以蔷、龄比宝黛之情痴。
《虽然是精神病,但没关系》中也用了相同的譬喻手法。还好精神病院中的其他每一位患者,都和主线剧情里文钢太、高文英和文尚太的行为动机和转变成长相呼应,就如打碎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正因为他们流光溢彩的存在,才让主线故事更加丰富多彩,引人入胜,重重似画,曲曲如屏。
人物浅析
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如是说道:“我们趋行在人生这个亘古的旅途,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里涅槃,忧愁缠满全身,痛苦飘洒一地。我们累,却无从止歇,我们苦,却无法回避。”还好精神病院的这些患者均有一段忧愁和痛苦交织的人生。
首先,说一说在第一、二章出现的权起道,他是一位裸露癖患者。据他的台词所说,他出身于一个精英家族,叔伯、兄弟、姐妹,无一不是人中龙凤,唯独他学习不如别人,样样落后于人。及至长大后,因为长年的心理压力,患上了裸露癖,此病令他的家族和他的议员父亲蒙羞。
权起道出场之时,适逢父亲参加大选,正在以候选人的身份举办各种拉拢民意的活动,而在这关键时期,母亲和兄弟姐妹都留在父亲的身边襄助他完成盛举。他却因自身病症,被送进还好精神病院。
如果和惯例一样,他不过是在镇静室里度过漫长的时间,一边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不已,一边受孤独和躁郁的磋磨,即便偶尔走到医院别的地方,也是沉浸在“权起道的异想世界”。
在那个世界,他打扮如爵士,行为若嬉皮,出手阔绰,先是在酒吧为全场买单,出了门,就是冒险大片一般的生活,飞车、失火,皆如家常便饭,但幻想终究是幻想,不是现实。现实中的他,只是在医院一楼转悠一圈罢了。
卜数只偶,他乘坐高文英的车,出发到父亲的活动现场。他的心底有一口泉眼,被石板压住数年,突然之间,那石板被高文英撤走了,泉水就汩汩地涌出来。
权起道将压抑在内心的苦痛与酸水尽数倾吐出来。他说自己脑子不够聪明,他说很抱歉自己无法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无法满足父母对他的期望。
而后,父亲大怒发病,母亲在送父亲去医院之前来到他的面前,打了他一巴掌。那一巴掌打下来后,母亲对他说,他不是脑袋不够聪明。
做父母的人通常会认为自己的小孩是世界上最聪明的,若是旁人夸上两句聪敏灵秀,哪怕面上不是笑得合不拢嘴,心里也会乐出花来。但是,客观来说人类的智商确实是有高有低,决不会因为父母们的主观意志发生转移。然而父母们不知道,他们会觉得“只要你愿意,你的成就不止如此”。
权起道之母的这一巴掌值得细细思考,可以从两个角度出发。
第一个角度,是她真的疼爱这个儿子。权起道骤然跑去活动现场,在台上一番手舞足蹈,气得老父将要心脏病发,然后他的话令母亲追悔莫及,发现这么多年都不曾真正了解过他,没有早些关注他的心理状况,才导致今日的尬尴局面。
所以,她虽打了权起道一巴掌,却是在告诉他断然不可自轻自贱,他在母亲的心目中从不比任何人差。
第二个角度,则是她对权起道失望至极,只想着孺子不可教也,春日犯病,将他送到精神医院休养,也不知道安安分分,闭门不出,避着点风头,反倒惹出这么一场乱子。捅出篓子的权起道合该受了她这一巴掌。
从大结局时权起道如焕然新生一般地出现,可推测剧情本身是倾向于前者,但话多无益,镜头到了权起道释然的时候也就该戛然而止了,再去细究,不过是空劳牵挂、徒费心神。
权起道所不知道的是,他状若疯癫地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台下的文钢太看着他怅然若失。文钢太和他一样在压抑着自我,把所有的苦水都往心里咽,以至于把生活甜美的时刻都过成了酸楚的味道。
他引出的轩然大波让文钢太原本如牢笼般的生活有所松动。文钢太开始有了和高文英一起去玩的想法,当他失口说出后,很快却将话收了回来。
这是因为长期以来的生活是有惯性的,如扔出去的铅球,当起始的力消失后,它仍然会沿着先前的方向继续前进。文钢太不会在看到一个人做出改变后,立刻想到自己也要改变,然后付诸行动,这也不切实际。
权起道像是穿针引线中的那一根针,以他的改变由此牵引出文钢太的改变。
朱正泰和李雅凛既然是情侣,便放到一起说,二人的关系恰好也是对应了一段时期内文钢太和高文英之间的情感关系。
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是酒精依赖患者与抑郁症患者的“精神病院爱情故事”。
在朱正泰和李雅凛身上的有两个重要的着墨点。
之一,是李雅凛的前夫问题。李雅凛受到前夫家暴抑郁成疾,在还好精神病院结识朱正泰,两人情愫暗生,碍于医院规定病人之间不得相爱,遂隐瞒其事,直到终被众人发觉。
这里有些特别之处需要提出。朱正泰每每想要喝酒时,李雅凛就会劝阻他,让他不要喝酒,为了他们早日出院,一起生活,反之,医院里发生了什么风波,朱正泰也是拉着李雅凛去吃药,安抚她的情绪。
如这般对等的、细水长流的、相互照顾的情节很容易被忽略。两人都在替彼此着想,并且也在为以后的计划做出努力。文钢太和高文英也是如此,以相互依靠为路径,以走过坎坷为目的,都在努力着面对人生不幸带来的阴影。
文钢太打李雅凛前夫的那一场戏,也是主线剧情的一个爆发点所在。若是说前面权起道的出逃事件令文钢太表达自我的想法萌生出了一点苗头,那么打李雅凛的前夫则是给了文钢太一个正当的理由,去毫无顾忌地放开自我,彻底放下肩上背负的重担。
之二,也是一场重头戏,四人民宿偶遇,高文英悄悄安排朱正泰和李雅凛私奔。按照高文英的想法,两个人情投意合,必然忍受不了生离,有此机会,远走天涯,岂不是好事一桩。然而事情出乎意料,朱正泰茕茕一身,回到了他们的面前。不是出自于“聘则为妻奔是妾”“慎勿将身轻许人”的传统思想,而是他认为在两人都没有病愈的情况下,和李雅凛私逃,非但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更是对李雅凛的不负责。
若是爱一个人,为二人的长远考虑,就要有所牺牲。斟酌过后,他送李雅凛离开,守在原地,满心希冀在未来,他们能正大光明地相爱,而不是偷偷摸摸地约会,对众人隐瞒真心实意。
他的行为像一颗种子,埋在了高文英的心里。她嘴上说着朱正泰算什么男人,都不敢携心爱之人远走高飞,但是在之后的剧集里,她也对文钢太放手了。当她认为自身给文钢太带来不幸时,她也如朱正泰一般想要和爱人分开,不再死缠烂打,带走厄运,独自承受一切。
爱情的要义就是将对方看得比自己高、比自己重,而自己变得很低,低到尘埃里,变得很轻,轻若一片鸿羽。
电影《乔乔的异想世界》里,罗茜曾对乔乔说:“乔乔,当爱来临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你会感受爱的力量,爱也是一种痛苦,像你的肚子痛,里面飞满了蝴蝶一样。 ”
爱不止是有欢聚时的甜蜜滋味,也有分开时的心酸苦涩,它们共同组成了爱情的全部面貌。
“一万年太长,只争朝夕”的爱情在很多时候被人歌颂、吹捧,不否认它在文艺作品里的价值,把十多年的人生都集中于某个时间段绽放,如烟火般发出最后的、耀眼的光芒,可是落在现实生活中,即便是生命短暂如蜉蝣的人类也不是只有一个朝夕,不需要考虑以后。
文钢太和高文英在相爱之时也要尝一尝离别和相思酿出的苦酒,这是所有的爱情都要走过的路。
至于姜恩子,一位患有精神病性抑郁症的母亲。她因为嫌弃女儿买的衣物价格过于昂贵,然后对孝顺的女儿大喊大叫,直骂其不懂事,花钱大手大脚,没个分寸。
女儿心里也是万分的委屈,看惯了母亲日夜操劳,经营一家餐馆,含辛茹苦地抚养自己长大,好不容易拿了第一份工资就想着为母亲买一份礼物,竟受到母亲的斥责。
她双泪簌簌落下,一时激愤,离开家门,孰能料到飞来横祸,瘗玉埋香。
满天星斗,夜凉如水。城市的道路上,明晃晃的灯光照射着半截身子躺在血污中的女儿,车流驶过那个三魂飞了七魄的母亲。
姜恩子在女儿死后将自己置入一个虚幻的世界,她欺骗自我,众人亦顺其意假称她的女儿没有去世。姜恩子便认为女儿只是不暇来探望她。
高文英吐露的真相,让她犹如电击一般,晕倒在地。自欺欺人的面罩四分五裂,她不得不去面对惨怛的事实。事实就是姜恩子的掌上明珠,是永永远远离她而去了。“人生何似,竟如此荒凉。”那幅死去的亲人遗留下的披肩再也不能给她温暖与慰藉。
这一部分浅显易懂,除了讲姜恩子的故事,也是在隐喻高文英和母亲都熙才的关系。她们两对母子像是南北极一般,相互抵牾,但看似南辕北辙,都走向了相同的悲剧结局。
相互关爱的姜恩子母女,因为体贴对方,为对方考虑,终是因为一两句口角,阴阳两途,天人永隔;矛盾丛出的高文英和都熙才母女两人,前者因母亲之故,童年黑暗,长大后也深受其困,后者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将女儿当成作品对待,哪怕到了身陷囹圄之际,也不忘哀号诅咒,说她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
两对母女关系一对是以爱为导向,终造成无法挽回的过错,一对是以恨为导向,开启绝处逢生的救赎,正如花开并蒂,又如阴阳两极。
再说刘宣海,那一位解离性人格障碍患者。前文所说的姜恩子的故事是对照高文英与母亲的关系,那么,刘宣海的故事便是说高文英和父亲的关系。
刘宣海幼年被打骂,心悸脑损,因而会出现第二人格来保护自我。她的思维有时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总能一针见血地说中事情的要旨,有时又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总是长不大,手里抱着玩具,像是被困在了过去。
在多年前,刘宣海的父亲无视她的痛苦,宣称邪气侵体,为了些许钱财,将她送到巫女家中,断绝亲缘关系之时,刘宣海就再也没有长大过。她被父亲抛弃在了过去。
刘宣海之父在肝癌晚期为乞命存活于世,前来向女儿示好,多年不曾来关心生病的女儿,一来便是索要肝脏,俨然将女儿当成自己身体器官的储存库了。好在文钢太护在刘宣海面前,令她终于得以把心中埋藏的话都讲出来了,也略慰经年的苦痛煎熬。
与之相对应的就是高文英的父亲高大焕,在看到妻子都熙才以一种异常的、不合乎人性的方式教导高文英时他选择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高文英经过母亲的言语教导,又在耳濡目染之下,养成一副冷绝人情的性子。高大焕偶然发觉妻子杀人后如噩梦中惊醒,背后冷汗涔涔,与妻子争执,最终以“杀死”对方为结果。除此以外,他还想处理大怪物培养出来的小怪物。
因此,高文英的记忆中连连浮现的画面是他掐住了高文英的脖子。他是那样的狠心,以致于高文英的指甲剜下的那条条伤口,结成陈痂在十多年后依然清晰可见。
世上岂独刘宣海之父与高文英之父会对孩子的教育不闻不问,如此为父者多矣。“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复哀后人也。”
近几年的韩剧中,人文主义关怀的现象愈加普遍,比如那位患有创伤后压力症候群的老人简弼翁,他的故事。
在《德鲁纳酒店》中池贤仲生前也是战争期间的平凡人,死后仍然心心念念着那个年幼的妹妹,看着她成为鹤发鸡皮的老妇人,溘然长逝,才终于放下一颗心,随后离去。
简弼翁在医院里是院长的“间谍”,会把其他病人的病况、动态等各类小道消息告知院长,而对医院里发生的许多事情他看破不说破,是一位和蔼慈祥、圆融智慧的老者形象。
和文尚太同乘巴士的那一段,则交代了他身患PSTD的原因。对简弼翁而言,战争有关的记忆在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有可能如雷霆一般再现,让他不知所措。
托尔斯泰在《战争与和平》中如此写道:“数百万人必定会摒弃自己的人类感情和自己的理性,由西往东去残杀自己的同类,正如几个世纪之前人们也曾由西向东蜂拥而至,残杀自己的同类。”
战争是反人性的,它背弃了人类长久以来的道德伦理观念。在人类漫长的历史进程中,战争一直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一方面它促进了文化的交流,另一方面它又无情地牺牲了不计其数的人们的性命,改变了更多人的命运轨迹。
简弼翁只是千千万万人之一。他的良心令他无法忘记战火,无法忘记死去的战友们,甚至包括敌人们。即便出身于不同的国度,杀戮会给人留下一样难以愈合的创伤。
简弼翁与文尚太约定,要各自找到门,走出地牢。
彼时正处于文尚太这一人物成长的关键时期,简弼翁的话语无意是在文尚太的身后推了他一把,如点火时扇的一阵风,洒下的一壶油,助他改变自我。
后来的剧情中,文尚太曾经将高文英著的《吃着噩梦长大的少年》借给简弼翁看。童话绘本的最后一幅图画上写着:“幸福都是那样的人自己争取来的。所以,不要忘记,不要忘记,而是要克服。如果无法客服,你就只是个灵魂长不大的小孩子而已。”
这句话不妨看作是整部剧集的主旨。过去是不能忘记的,不管是欢乐的记忆,还是痛苦的记忆,它们都共同组成了现在的我们,正如蒋勋所言:“总是一个悲的事情接着一个喜的事情,一个喜的事情后面又接着一个悲的事情,人生到了最后领悟也不过就是悲喜交集。”
结语
女主人公高文英是毋庸置疑的反社会人格。曾在《如果你认识从前的我,那么你就会明白现在的我》写了高文英对于生活的欲望,这也导致她的性格外放,具体表现在她笃定的言语和骄横的行为。
如果单独去看她初出场的几组镜头,会承认她有魅力的同时也会对她避之不及。但剧集中宰秀对文钢太说过:“内心脆弱的人,总喜欢用坚强来伪装自己。”文钢太是这样,他不懂自己为何陷入命运的漩涡里,必须要承担起照顾哥哥文尚太的责任,他少年时不满此举,母亲死后又理所当然地接过母亲的重担。
高文英又何尝不是如此,她不懂母亲教导的意义所在。她曾渴望过南珠利的友情,想要独占这份唯一的友谊,而南珠利不仅仅只有她这么一个朋友,两人分道扬镳;而后,她和文钢太有成为朋友的机会,却在母亲的影响之下,吓跑了文钢太,两人缘分暂断。
她常常被目睹父亲杀妻,又试图掐死她的噩梦笼罩,如囚于茧中自缚数十载,直至再见文钢太才慢慢地打开了一条缝,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对高文英来说,前半生的她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举目所见大雪纷飞,触及之地尽是寒冷,“寻找着阳光,一路跑来,感受不到一丝人气的时候”,文钢太“就像是那束光”降临到了她的世界。她再也不必去想“所谓无底深渊,下去,也是前程万里”。
SIN和Ohm Cocktail在单曲《听》中唱道:“我唯一能确定的理由,就是我爱你,没有什么条件,没有谁的定义,或是要追随任何约束,你要让爱述说自己的心。”
初期的高文英对文钢太迫切的想要拥有,算是爱的一种表现。当时她的爱还流于表面,在和文钢太多次接触和深入发展以后,她才真的明白了爱的奥义。
剧集结尾处,文钢太、高文英和文尚太各自获得新生。这种向阳而生的结局,收获了许多人的喜爱,自然也有不少人会站到他们的对立面,表达出不喜欢。
当然,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去思考,命运的琴弦在弹奏之时,没人能预料它的旋律会落脚于何处,但是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响,一如只有经历过地狱般的磨砺,才能练就创造出天堂的力量。
悬崖撒手,绝不回头的结局定然也存在于现实生活中,可它应该让我们警觉,不是每一个童年不幸的人,就必然收获一个成年以后也异常糟糕的人生。
或许,那种回到社会伦理和规矩教条之中的结局也可以获得青睐。社会伦理和规矩教条提供了一个秩序相对安稳的社会,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有幸能住在安定的居所,吃到新鲜可口的食物,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幸遇到彼此救赎的人,但这是绳网,能保障我们不至于滑向深渊,在行事之前学会三思而后行。
我不想说“积善逢善,积恶逢恶,仔细思量,天地不错”这样俗气的话,比起这些“其他遗落者”,至少我们是幸运的,衣食无缺、身心健康,也该有积极的心态和正面的价值取向才对,至于结果是好是坏,那不是我们的事情,是上天的事情,“没有上帝的旨意,人的一根头发也不会掉下来”。
《虽然是精神病,但没关系》披了一张浪漫喜剧的皮,它的内核却是伤感的,是悲剧的。文钢太、高文英和文尚太三人因她的母亲杀了他们的母亲而产生半生的羁绊,他们彼此没有怨怼,而是守望相助。
一个人是不可能拽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地面的,同样,一个人也不可能仅依靠自己就爬出泥沼,但是人多了,会想办法,如《珊瑚岛》中的三个孩子拉尔夫、杰克和彼得一样,历经险境,终能走出荒芜之地,像是神灵许诺的那样找到迦南之野。
美国作家塔拉·韦斯特弗在她的成名作品《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中写了这样一句隽语:“过去是一个幽灵,虚无缥缈,没什么影响力。只有未来才有分量。”祝愿每个人都能记得过去,而不是将它忘记;要把它当作是滋养自身成长的养分,而不是将它当作锁链,禁锢自身的思想;拥有勇气去追寻未来的幸福,而不是做一个连幸福都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的胆小鬼。(文/月落星沉)
参考作品:
曹雪芹、脂砚斋《脂砚斋批评本红楼梦》
苏轼《行香子》
马尔克斯《百年孤独》
电影《乔乔的异想世界》
吴晓乐《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
白居易《井底引银瓶》
毛泽东《满江红》
萧红《呼兰河传》
杜牧《阿房宫赋》
韩剧《德鲁纳酒店》
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
蒋勋《蒋勋说红楼梦》
木心《云雀叫了一整天》
夏贤尚《With you》
木心《素履之往》
SIN,Ohm Cocktail《听》
泰戈尔《飞鸟集》
冯梦龙《喻世明言》
罗伯特·迈克尔·巴兰坦《珊瑚岛》
《旧约·创世纪》
塔拉·韦斯特弗《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
太宰治《人间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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