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写给新的一年(2018):话说阅读

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情,也有很多公平的事情,比如跨入2018年。无论你是富足还是贫寒,无论你是康泰还是病容,无论你是垂垂老矣还是芳华正值,走过今日,大家都会齐刷刷地跨入2018年。时间是位公正的人,不会眷顾谁而多留一秒钟,也不会大意把谁落在2017年。于是,在2017年不能如愿或者不尽其美的事,只能成为遗憾或者2018年的再逐目标,也可以是两者的结合体。

今天的微信里都在忙辞旧迎新,我却在做阅读的年终关账。

2016年伊始,我有意识地将每月阅读的书籍按先后顺序在手机备忘录里记录,一来为了留痕管理,其次也为了提醒自己不搁浅阅读习惯。2017年1月5日,我在梳理上一年阅毕书目时,曾留下这样一段话,“岁末年初,翻阅了记录在手机备忘录里的2016年度阅毕书目,较之犹太人的年度人均阅读64本,还真是望其项背,2017年要加油创新高”,这好比是政府工作报告里的明年工作安排,是来年的一个承诺。政府领导没有兑现,对不起党和人民;我没有兑现,应该是对不起自己和内心。眼下流行大数据分析,我条件有限,只能小打小闹作个“小数据”分析,在我把前后两年的阅毕记录作了简易数据分析后,发现业绩稳步提升,圆满完成年初既定目标,对得起自己和内心啦。这结果也与大多数下一年政府工作报告的表述雷同。具体情况如下:2016年度阅毕书目为《心路沧桑——从国民党六十军到共产党五十军》(高戈里 著)、《苏青与张爱玲》(白鸥编)、《听杨绛谈往事》(吴学昭 著)、《一个人的朝圣》(蕾秋·乔伊斯)、《我们仨》(杨绛 著)、《三十六大》(冯唐 著)、《故宫识珍》(郑欣淼 著)、《两个故宫的离合》(野岛刚著)、《干校六记》(杨绛 著)、《让良知自由——王阳明自画像》(赵柏田 著)、《看见》(柴静 著)、《乡土中国》(费孝通 著)共计12册,2017年度阅毕书目为《蚤满华袍张爱玲后半生》(伊北 著)、《独药师》(张炜 著)、《工业4.0大革命》(水木然 著)、《活着活着就老了》(冯唐 著)、《苏青评传》(毛海莹 著)、《叫魂:1768年中国妖术大恐慌》(孔飞力著)、《千夫所指》(孔庆东 著)、《我与地坛》(史铁生 著)、《文言浅说》(翟蜕园、周紫宜 著)、《趣民国》(黄强 著)、《五磊寺志》(洪崑 著)、《暗算》(麦家 著)、《素履之往》(木心 著)、《阿甘正传》(温斯顿·葛鲁姆 著)、《父与子全集》(卜劳恩 绘)、《醋栗的幸福》(肖复兴 著)共计16册。据不完全统计,同期相比,阅读量增加了4册,增加了14个百分点。

“如果你半夜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好长时间没读书,而且没有任何负罪感的时候,你就必须知道,你已经堕落了。”这是句挫人心的话。按此评估我自己,觉得我离堕落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这足以充作元旦礼物。4月23日世界读书日那天,我在微信里留言:“度娘对阅读焦虑症的定义:不爱阅读,但喜欢转发一些与阅读有关的心灵鸡汤,喜欢在读书日这天加入到对阅读无节制的‘赞美’中,大人不阅读,但却期望孩子从小书不释手。最终,谈阅读‘阅读’理想的多,真正阅读的却少”。这是我的网络问诊,度娘给出的初诊结论应该是符合阅读焦虑症的基本面的。有病就该及时治疗嘛!杨绛先生告诫年轻人时也这样说,“你的问题主要在于读书不多而想得太多”。所以,“勤阅读”是一方良剂,好在我还有“负罪感”,所以尚未病入膏肓,“现代医学技术”高明,还是可以救人的。

勤阅读需要加强,勤购书需要保持。这是我目前面临读书的基本写照。文绉绉一点,可以表述为“购书如山倒,阅读如抽丝”。“山倒”有点夸张,说购书积极是比较精准的定位。论斤买、旧书网买、逛书店买、逢节打折买、新书上市买、作家签名售书买……购书的量总远远跑在阅读的量的前面。读书再多,关键在于经世致用;书房殷实,关键在于手不释卷。深秋某晚,我在手不释卷,窗台的米兰早已过了暗香浮动的光景,只是映着灯光冲寒风微颤。妻儿已眠,时针走动的声音突兀地成为了主角,静谧很善解地留出了一方读书时间,锃亮的茶汤与米兰的枝叶自然地烘托出一静一动,月下美人灯下玉,即便看不真实,也要学会奢侈这种境遇。如此甚好,这是年终关账的心得!

说遗憾吧,购书量与阅读量差距过大,常须扬鞭方奋蹄;说再逐目标吧,犹太人的64本是有难度的,但超越16册还是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

这算新年立志?暂且算是吧!

            禾易于2017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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