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西藏生死书》后

       关于生死这个话题,我一直不敢去面对。爷爷走的时候我还朦朦胧胧的不懂什么,只是开亲人在哭,村民和老师们都来给他奔丧,而我只是静坐在爷爷的棺材边上,听道公们念经文,看一个个点香朝拜。直到困到家人让我上床去休息,第二天醒来爷爷的棺材已经开始出门了。只是孙子辈的我们只能送到村口。

        如今,开始翻读《西藏生死书》,对于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终于能勇敢去面对了。虽然还是害怕,但还是愿意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愿意相信死亡是人生轮回的另一段开始。此刻,深夜,阳台上,河风吹,我想要诉说一些我的故事。

       自从春节回家,父亲一直说牙疼,疫情期间医院也不收人,很多项目不方便检查,在镇医院输液大半月还是不见好转。父亲于是转去县医院查看,开头吸出浓水之后,医生没有把握建议做了头部CT核磁共振检查。核磁共振之后,县医院医生直接让我们转上级医院进行进一步检查。

       2月23日,接到家人来电方知父亲病重需要转院,匆忙赶回家带上父亲送往省人民医院。疫情期间只能一人专职陪床,因为比较严重而且是转院过来的,转院手续还是比较顺利的办理了。头颈部更详细的核磁共振后,病理出来一部分的时候显示恶性肿瘤,医生把我拉进办公室说父亲的右半边脸部的骨头已经全部坏死,肿瘤没有消掉反而越来越大,医生建议马上做切除手术,从额骨到眉骨整半边脸都要切掉,后面做假体支撑,但是后遗症脸部神经无知觉或者面瘫,还有也会影响吞咽、咀嚼,以后只能吃流食,食物容易进入到气管中要非常小心......后面再说什么我已经被吓到了,只记得医生要我第二天给答复是否进行手术。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漫无目的的走过另一边的病房走道,眼泪潸然落下,不知道怎么办。不敢告诉父亲检查结果和医生说的手术事项。身边也没有人可以商量,那时候感觉特别无助,以前有事情的时候还可以打电话给父亲问问意见。现在忽然发现,必须要自己承担面对起来了。有人说,男孩子的成长是在父亲的葬礼上,女孩子的成长是在成为一个母亲的时候,我的成长是要学会更多的独自面对吧!

       后来,我没有跟父亲说,但是因为我想拖一点时间没有回复医生,医生亲自跟父亲说了他的情况以及需要做的手术。最后的病理实验结果出来之后是恶性淋巴肿瘤。父亲的疼痛靠止痛药也坚持不了的时候,医生帮忙安排转到血液科,每天靠着止痛针才能睡着的父亲,还得花一个星期的时间进行全身的CT检查、基因检查、骨髓穿刺等。住院部的医生也在安排催我们所输液港手术,以便后面进行化疗治疗。看着病房里那些白血病、骨髓瘤等各种癌症患者化疗痛苦的样子,父亲也很害怕。特别是疫情期间血液科的病床特别紧张,不做化疗的病人医生都叫回家休养。等一轮检查完之后,医生告知已经第四期了,五年成活率50-60%。脑袋哄的一下,自己也懵了,“成活率”这个词真的不太好,很残酷,让人必须直面死亡这个命题。

       最后父亲的疼痛连止痛针效果也不大的时候,一个老中医的秘方给父亲的疼痛止住了。对于化疗的抗拒,我们选择了出院,去寻求中医治疗,因为人民医院的医生只能进行西医的化疗方案。疫情期间的行走艰难,我们踏上了千里寻医的道上。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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