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冬日的原野

     

辽阔的冬日原野

“北大荒，天苍苍，地茫茫，一片衰草枯苇塘。苇草青，苇草黄，生者死，死者烂，肥土壤，为下代作食粮。何物空中飞？蚊虫苍蝇，蠛蠓牛虻。何物水边爬？四脚蛇，蛤士蟆，肉蚂蟥……”

                  ———摘自聂绀弩《北大荒歌》

---

      当这些歌词展现在眼前时，你很难想象现在沃野千里的北大仓，曾经是无人问津的荒蛮之地，北大荒。而我对于北大仓的了解也只是来自中学时的地理课本，生硬而又缺乏灵动。一提到北大仓，我就会联想到东北大米、大片大片的黑土地、广袤的东北平原…但要让我进一步去描述它，描述这片承载着农民生生希望的广袤土地，却是想破脑袋也写不出来的。这次的北上求学之旅正好让我目睹了北国原野的壮美风光。

      来北方有将近4个来月了。去的时候，原野被大片大片透着金黄的玉米田、麦田包裹着，四围簇着一圈圈草绿。每一处都透着旺盛的生命力，但总觉得还是缺了点什么。回家的时候，坐在列车上的自己，被眼前辽阔的北方原野摄了魂。感觉来了，就是张力，原始生命力的张力。以下分享几个场景：

   

    废弃的铁皮火车、古树、铁轨、雪、曦光

      坐在奔驰的列车上，虽没来得及把这绝美的图景拍下来，好在可以记录下来，也算不赖。刚刚从眼前划过的是废弃的铁皮火车车厢，它卧在铺满雪花的碎石子铁轨上，隔着淡蓝色的铁栅栏与光秃秃的古树相望。这树在白色苍茫原野的映衬下更显黝黑、苍劲，仿佛宣纸上的古木在现实中活过神来。早晨彤云外罩着的是一层薄薄的灰黑色雾霭，半遮掩着的太阳透过云层把光辉散在了古木上，铁皮火车箱上，栅栏上…

 

大片雪原、几颗枯树、三四草垛、簇簇平房、袅袅炊烟

      可能早过了收获的季节，一望无际的原野，在没了高大农作物的遮掩下更显绵长、没有尽头。原野被披上了厚厚一层雪地毯，经历过生命轮回的田埂凸起部分是结了冰凌的黑土。视野拉长，就着白色的雪线形成黑白相间的斑马条纹，向两边无限延伸。兀自矗立在雪原上是几颗稀稀拉拉的孤树，像是镇守各自疆域的战士，坚定而又孤傲。

      视野放远，就可以看到一层薄雾笼罩大地。早晨的曦光在薄雾的透射下，在英红瓦上撒满了金黄，在雪原的映射下明晃晃的耀眼极了。此时，我只能眯着眼睛随着天际线延伸视野，远方的天地早已混淆了分界，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