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孩子后我才知道自己被小三了

得知自己是小三的时候,我几乎快要崩溃了,从小乖巧懂事的我,没有想到第一次谈恋爱竟是给张峰那狗男人当了小三。

我叫李梦月,1992年出生在一个三线小城市里面,父亲李大伟是一家民办学校的教师,母亲张丽丽也在这个学校工作,是财务科的会计。虽然我是家里的独女,但父母从小对我要求严格,没有半分溺爱。所以我一直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学习上,并且还学习了古筝和画画,平时和男生接触较少,在大学毕业之前我都没有谈过恋爱。

毕业后我在一家公司上班,并且打算边上班边考公务员,张峰是我的客户,第一次遇见他是在我们公司的年会上,当时他作为重要客户来参加我们的年会。我表演完古筝节目后,就被领导叫去跟着敬这些大客户的酒,由于平时很少喝酒,我悄悄换了一杯矿泉水,屁颠屁颠地跟在领导后面敬酒。在敬到张峰的那一桌时,我被几个客户为难了,他们让我喝了一杯又一杯,我多次推辞,领导也在旁边附和说今天是个特殊日子,让我多喝两杯。本来只准备了一杯白水,后来真喝了几杯,不胜酒力的我感到头晕脑胀,就在我觉得世界快要塌下来的时候,张峰替我解了围,他帮我挡了一杯酒,随后拉着我离开了。

我们在酒店门口休息了片刻,随后他帮我打了一辆出租车,问清楚我住的地址后,他亲自把我送到了住的地方。警惕心我肯定是有的,尽管头是晕的,但我还是悄悄记下了车牌,并把信息发给了我的闺蜜吴宝佳。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在下车的时候我以为他会说送我上楼,但是他没有,至少会要个微信电话之类的,他也没有。看到我的酒已经慢慢醒了,他便说自己要回去了,我向他道声谢谢,随后独自上楼了。

到家打开灯,换了拖鞋,我拉开窗帘,竟然看到张峰还在楼下未离去,过了三分钟左右,他接了个电话,挂断后往前面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坐了一辆黑色的奔驰离去。那一分钟,我突然有点可怜他,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总感觉他的背影有点落寞。

我本以为这辈子和张峰不会再有交集,但是缘分总是那么奇妙,我们在一次业务交流中再次遇到了。他坐在我领导的对面,但我有感觉到他的眼睛往我这边瞟,我也希望自己是自作多情,他看起来风度翩翩,阳光帅气,这样的男人恐怕早就一抢而空了,怎么会对我这样普通的女生感兴趣呢。想到这里,我竟然莫名地笑了出来,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总之一双双齐刷刷的眼睛转而全部盯向我,我只好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借故出去上厕所了。

从洗手间出来,张峰在厕所门口堵住了我,他毫不客气地说道:“一会儿业务洽谈会结束后,在一楼门口等我。”,说完他便回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一脸懵逼中站立。

业务洽谈会结束后,我转身看了下他,他冲我微微点了下头,我便乘电梯在一楼转弯处等他,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他两手插着裤兜走了过来,什么都没说,就往前走了,我跟在他后面走。一路上,我们一前一后,不紧不慢,时光很美,我又再次感觉到他的背影,让人有点心疼,孤独,落寞,无人理解。

在一家餐厅,他停留了下来,我们坐在一个靠窗的桌子边,吃着牛排,喝着红酒,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时光要是能停止该有多好,至少这一刻心情是愉悦的。他一改平时的冷峻,话渐渐多了起来,我们聊了很多,聊各自的生活,聊大学时光,然后加了微信,留了电话。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经常在一起吃饭,见面,聊天,有时候他会在微信里,给我发他的自拍,每一张都像拍糊了一样,我们哈哈大笑,我会把他模糊的自拍加上创作的元素,绘成一幅幅搞笑的图片发给他,他亲切地叫我小淘气,我给他取个昵称大老虎。他没有向我表白,但我总觉得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有时候他会牵着我的手,我们一起漫步在大街上,我仿佛觉得他就是我的男朋友,但又不敢确定,因为我不知道他个人的事情。

我们有了实质性的发展,是在一年后跨年夜的那天,他提议来我家里和我一起跨年,给我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吃到一半的时候,我问他我是他的什么人。他沉默了两分钟,抬头认真地看着我,说我是他的唯一。我的眼泪掉了下来,我说我很想哭,他抱着我,说想哭就哭吧,不要把鼻涕眼泪全抹他身上就可以了。

我们那一晚发生了关系,他是那么轻,那么温柔,一次次地问我痛不痛,最后又像一匹脱缰的野兽,疯狂而肆意。一番云雨过后,我躺在他的胸口上,用手指轻轻触摸他的肌肤,我说好怕有一天他会离开我,他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说不会。我问他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么,他说我是他唯一的老婆,我枕着他的胳膊睡着了,醒来后他早已不见。我的心突然很痛,给他发了个简讯,问他去哪了,不到一分钟,他回了个信息,厨房里给你弄早餐。吃着他的爱心早餐,我瞬间觉得自己被幸福包裹着,快要溢了出来。

一个月后我的月经还没有来,起初我并没有在意,以为只是又像往常一样晚了几天而已,后来两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来,我慌乱了,买了测试纸一测,两条明晃晃的杠,我坐在沙发上,大概坐了半个多小时,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我是怎么了,怀孕了,还没有跟他结婚,我就怀孕了,他会要这个孩子么。我拨通了他的电话,他的声音依然宠溺而温柔,他说“调皮宝宝,怎么了,才几个小时没见就又想我了。”我措辞不清地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在电话里沉默了两秒,随后疯狂地喊道“我做爸爸了,我终于做爸爸了”。我能想象他在边喊边跳的样子,甚至还会摆出一些搞笑的POSE。

他每天都会抽时间来陪我,给我做饭洗衣,我问他什么时候结婚,他总是会岔开话题,让我给他点时间,他会搞定所有的事,给我一个名分。我也没有多想,毕竟我爱他,就应该信任他。

临近分娩的那天,我肚子一阵阵痛感袭来,我估计自己要生了,于是给他打电话,然而他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打了很多次,那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一遍遍刺痛我的心,我依旧不死心,反复地拨打他的电话。闺蜜吴宝佳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产床上,医生说需要立马做手术,否则大人和小孩都会有危险。我还在等着他来为我签字做手术,他却消失不见了,是吴宝佳提前通知了我的父母,父亲颤抖着双手签了字。

打了麻药,我的头脑却无比清醒,能感觉到身上割肉的那种痛,心却更痛,这个我爱了两年的男人,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却消失了,我为他剖腹生娃,他却弃我和孩子而去,那一刻,我恨透了他。

手术完后,我被推了出来,妈妈满脸心疼地对我说“孩子,你咋这么傻,这么重大的事情都不告诉父母。”我有点想哭,却哭不出来,像做了一场梦,刚才很清醒,现在却清醒不过来了。可能是麻药的原因,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三个多小时,直到孩子清脆的啼哭,我才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母亲把孩子抱了过来喂奶,她用宽慰的语气告诉我,其他都不要想,孩子生下来就是一条小生命,父亲和她会帮我一起养,什么都不要怕,没什么坎儿过不去。我勉强撑起来点了点头,但是我不想哭,因为只要我动一下,肚皮上的伤口就会疼痛无比。

我想张峰这个男人应该不会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了,因为在我生完孩子的那天,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是一个女人发给我的,她说感谢我照顾了她的男人两年,他不可能娶我,因为他们要一起出国定居了,并且还发了一张他拥着她的照片给我。照片中的他依然英俊,她笑靥如花,我知道自己做了小三,可是我并不想破坏任何人的感情,我不会再去打扰他们的生活。

我出院一周后,父母把我接回了老家坐月子,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也好,在父母悉心的照顾下,我的身体渐渐恢复了起来。三月的一天中午,有个熟悉的身影来到了我家,我听见了门口的喧闹声,他恳求我父母让他见见我,我父亲死活不肯,叫他这个负心汉不要再来纠缠我,他大喊我的名字,让我给他说一句话的机会,只要说一句话,他就会离开。

我最终还是出来见他了,我也想问清楚他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他已经结婚,那样我就不会靠近他半步。见面后我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短短的一个月,他苍老了许多,胡子拉碴,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朝我走了过来。我以为我会无比讨厌这个男人,会恨不得他下地狱,可是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却只有心疼。

他在屋里抱起了我们的儿子,他逗他笑,贴着他的笑脸,像极了一个慈祥的老父亲,他依旧温柔地看着我,像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他伸手过来想拥抱我,我往后退了退,他愣了一下站在原地,眼睛有点湿润,他说请我等他几天,他一定会给我一个交代。

我是在吴宝佳的口里得知他所遭遇的事情,吴宝佳在我生完娃后请人去调查了他,他目前在捷克文化公司任总经理,三年前因为父亲生意出现重大挫折,好朋友拉了一把,于是父亲为了感恩,让他娶了好朋友的女儿。他并不喜欢他的前妻,但是如果他不娶,他父亲就有可能面临去坐牢。前妻喜欢了他十多年,终于如愿嫁给了他,在别人面前,他们是恩爱的夫妻,郎才女貌,门当户对,非常般配,但私下他们从来都是分居的。

前妻在感觉到他外面有人后,就曾派人暗中调查过,她知道她的存在,也知道他爱她,但是只要他不提出离婚,她可以忍受一切,只要还能见到他,她可以允许她的存在。可是这简单的愿望还是被打破了,他提出了离婚,她几乎发了疯,在他开车要去医院陪她生产的那天,她疯狂地去拦截他,最后开车撞了他的车,导致他昏迷住院。

后来的事情,他亲自给她讲他的遭遇,他对她一见钟情,他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她望着床上熟睡的他,和那个小小的人儿,她觉得日子前面是苦的,后面却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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