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之陪护日记26

2010年10月20日星期四

老公一天比一天好,要做全面的检查,准备出院了。

换最后一个输液药的时候,小护士就告诉晚上十点钟以后,别吃别喝,第二天有抽血检查。

串珠姐姐有个“大徒弟”跟他学串珠的,老家内蒙的一位团级军人。老妈心脏手术,只有他一个孩子,照顾妈妈全靠他自己。老妈还在监护室的时候,为了打发难熬的等待,他跟姐姐学着串苹果,把串好的苹果连起来成一串,终于把老妈从监护室盼了出来。就把一串火红剔透的苹果挂在母亲床头,企盼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早日康复。老妈术后多重性血栓,神志不清,就一直没认得出他,不配合治疗没人能和她沟通得了。患有糖尿病,术后刀口不愈合,情况十分不好。母亲病愈遥不可期,部队里又一个劲儿的电话催着他回部队有任务,他在老妈和部队间摇摆。他请了一位护工做夜间陪护,自己白天护理。一个晚上,老妈从床上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全屋的人都醒了,在走廊上睡着的他都一骨碌爬起来,一个健步窜到了病房里,护工还在呼呼大睡。怎么能放心把母亲交给护工自己回部队呢?可他是军人,又怎么能不履行军人的职责呢?他溜达到串珠姐姐身边,其实就是想找人说说话,排解一下心中的压抑和苦闷。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只是闲聊唠唠嗑而已。后来回医院复查时,听姐姐说,他的妈妈去世了,他是捧着妈妈的骨灰回家的。

老公那几天又有些兴奋,睡不着觉,又开始胡言乱语。

大哥打电话说要过来,我们告诉他情况好多了,都挺忙的就别过来了。在最后一次通电话时,説遇到了警察扣车的,他的车手续不全,然后就无法接通失联了。由于大哥说的是扣车而不是堵车,整个一个晚上,我们都在惦记与不安中度过,简直是在数着秒盼大哥的消息。

天亮的时候,大哥终于来了,谢天谢地大哥好好的。他说昨晚遇到警察堵车,就把车开到僻静的地方停下,哪都不敢走,手机没有电了,就在车里将就了一宿,天亮没有警察就赶紧过来了。看大哥疲惫不堪困顿的样子,我们真的都很过意不去。“大哥,沈阳人多了去了,但是,为什么别人没管我们,我们是一家人呐。”把大哥拿来的被子,锅、盆、碗之类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打好了包,放在一起让大哥带回去。“大哥,锅、盆和碗我都刷洗干净了,被子太大在这里洗不了,就只好让大哥自己洗了。大哥,谢谢你!”

二弟拿来几个小凳子,送给大哥:“大哥这个小凳子你拿着,和大嫂择菜做家务时坐着,能轻快一些。有时间就到家里去窜门儿。家里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们,我们可都是一家人。”

小坐了一会儿,大哥还要上班,就开车直接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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