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杂记:关于最近的单曲循环

文/飕飗红叶

《我给了你什么 Sorry for the indifference》,这首歌,也许制作并不精致,嗓音也不精致,甚至有点闷钝嘶哑,可是,就是让人异常的上瘾。

副歌部分,royster lee的声音,我愿称之为:无力的、挣扎的、低吼式的自我追问和自我控诉:

我给了你什么,苦涩的月亮河,破败的眷恋歌,碎星星一两颗。

是这样的,我所爱的人,

我愿把天上的月亮给他,

把璀璨的星河的给他,

把世间美好的一切给他,

把他想要的一切给他,

可是事实上,我什么都给不了他。

弱小的、无能的、卑劣的、狭隘的、丑陋不堪的我,

又能给的了他什么呢?

那些虚无的月、

那些矫揉造作的词句、

那些随处可见的星星吗?

我卑微奉上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太无力了。

于是又想起博尔赫斯那段诗句: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

庆幸吧,这世上有诗和音乐,让我等庸人能在艺术作品里,找到共鸣,你无法言说的深情和无力,有另一个灵魂替你诉说。

于是,突然对博尔赫斯起了一丝丝兴趣。

最近日子过得过于随心所欲,随心所欲其实就是颓废,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或者说,没有做任何有用的事,一连几天闷在画室里,又一连几天睡得昏天暗地,因为做一些简陋的裹腹的吃食还切到了大拇指,伤口很深,我相信要不是指甲盖的阻挡,那块肉定是要当场与手指分离,血胡麻擦的随意用纸巾包扎了,过了一天看到伤口已粘连,便丢了纸巾没再管它。这期间伤口沾水不在少数,还糊过油画颜料,最终在背包拉锁链上挂了一下,又将伤口裂开,指腹上立刻弥漫上朱红的血,又慌忙从包里拿出创可贴贴上。第二天醒来已是上午11点多,伤口有些发白肿胀,终于还是有些担心感染化脓,前面说我最近有点随心所欲,于是担心一起,马上挂了11:30~12:00的号飞奔去附近医院做消毒包扎,裹着厚厚纱布的大拇指像一个笨拙的北极熊胖子。

我确实没想到写大拇指受伤这件事竟然写了这么一大段,写自己的东西嘛,也是随心所欲的,同样的,因为随心所欲,最近总是想到什么就做甚么,毫无规划,懒散的很,又不做什么正经事,于是对博尔赫斯起了兴趣就马上去搜了。在搜索引擎里换了非常多的关键词,我终于将这首诗的出处加入了书架,它是出自诗集《另一个,同一个》,怪怪的名字,我猜也许是收录的某首诗叫这个名字。而博尔赫斯的全名是“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 )”,他是阿根廷诗人,这首诗是写给“贝阿特丽斯·比维洛尼·韦伯斯特·德布尔里奇”的,这位幸运的女士可真是有个好长的名字,而这首诗写于1934年,我也喜欢这诗的最后一句: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人们总是认为文艺的人花言巧语,可他们面对爱人时却也只能慌乱地捧上笨拙的爱意,然而敏感自卑又让他们怯懦,就像蜗牛的触角,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在碰到什么后又猝然退缩,他们追求真实,追求纯粹,他们袒露黑暗,试图通过吓到爱人来避免日后的弃离,他们顾左右而言他,试图通过避而不谈来矢口否认自己的爱意。

可是,royster lee,可是,博尔赫斯,你们有动人的歌声,你们有动人的词句,你们光芒在身,你们不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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