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究成为狗熊——日剧《火花》剧评

无意中看到一篇文章提到日本文学奖——芥川奖颁发给了一个谐星,好奇究竟这个谐星的作品有什么魅力能从众多作家中突围,于是就观看了由他的成名作《火花》改编的电视剧。

不同于其它类型的日剧,片子采用电影的叙事方式,推进很慢,事件很琐碎,明明是谐星,说的梗,听不懂也不觉得好笑,青春和梦想表现得特别无力,就像柠檬汽水一样,气泡的绚丽,到嘴时酸涩,如在回味,有人笑中带泪,有人泪中带笑。

剧中人物的服饰反映着人物性格特征和行为方式,尤其是德永的服饰变化最为突出,起初黑色的头发,冷色调的羽绒服类似臃肿的服饰,显得他普通平凡,眼睛被额前的长发稍稍遮挡,整个人畏缩在衣服里面,显示他的阴郁和自卑,无法像山下那样在社会上左右逢源,也只有在神谷面前时会展露出灿烂的阳光,这个时候的他就像神谷说得单纯的弟弟。为了不再普通平凡,德永将头发染成了银色,阴郁的气质没变,但是服饰开始悄然变化,黑灰色的大衣及带长链的裤子显示开始心理迈向这个现实的世界,希望得到外界关注,这个阶段的sparks开始慢慢在业内有了一定名气,对比山下的服饰风格,山下自始至终没有变化,灰黄色的牛角大衣,红色的毛衣搭白色衬衫,或是拼接外套,服帖厚重的三七分,大幅度的暖色调表明山下性格开朗,为人油腻,成熟圆滑,擅于人际;

在sparks事业上升期,德永不断质问自己,究竟是遵从自己的内心还是迎合所谓的大众心理,他询问神谷究竟什么样的人才算真正漫才师?神谷却说“漫才师永远都是漫才师,哪怕他去卖菜,每天只是重复着相同的日子,他也是漫才师。”但是我们看到上台的那些所谓迎合大众口味而有趣的漫才师无不奇装异服,低俗无趣的表演,却也反映了那个娱乐至死的时代;

这个时期的神谷遵从自己的天性,身前不管身后事,将生活做成漫才,供自己喜乐,但是随着真树的离去,业内的雪藏,梦想的凋谢,他也在怀疑自己起初的想法,开始不自觉的模仿徒弟德永,再一次相遇时,黄色的中分小卷毛,鲜艳的刺绣棒球外套变成一头银发和一身黑。电视播放sparks的表演,德永自始至终一言不语,神谷自始至终没有笑意,尴尬的沉默中女人不自觉地笑声及电视传出来的表演,更加刺耳。德永哭着质问师父,你不是说打死不会模仿,为什么会模仿我呢?如果电视上的师傅,应该会做的更好吧!面对徒弟的嘲讽,神谷拿起剪刀把自己的一头银发剪去,最终留下黑色的平头,回归自我,化解了这场不愉快。

随着sparks的电台固定班底落选,山下和德永不得不考虑现实生活的问题,决定组合解散。在sparks的告别演出上,泪水多于欢笑,正如德永所说的“我唯一被推翻的就是努力必有回报”,十年挣扎,十年追逐,漫才梦终究还是碎了,当德永向观众大喊“去死,去死”,正式宣告组合死了,同时这段表演对应了他和神谷相遇时,神谷在台上向观众及路过的行人大喊“下地狱,下地狱”,或许德永始终仰慕师傅,但始终无法像神谷本性而活,只能借着舞台表演不断向他的师傅靠近。

再一次相遇时,德永的头发染回黑色,穿上西装,成为房屋中介,从漫才师转化成现实社会人,而此时神谷上衣内衬有点偏女性打扮,宽松的蝙蝠衫,紫红色的亮片毛衣,契合他“巨乳大叔”的荒诞现实,也反映了神谷对之前自己坚守的理念全盘否定,他以为德永看到后会笑,但是德永留下心痛的眼泪,也许这时候的师傅不再是他心中那个令他仰望的老顽童,在他的引导劝说下,神谷也逐渐明白自己所谓的好笑不过是一厢情愿。

又一次回到热海的花火大会,时光好像在这里停滞又好像转瞬即逝,烟花还在,昔人不在,酒馆还在,氛围不在,按理说十年磨掉耐性,褪去激情,但是神谷看到漫才比赛通知时,还是一脸兴奋,怂恿德永,作为自己的搭档参赛。回酒店泡温泉时,神谷看着自己的巨乳,思考着新段子;月光倾泄,草木葱茏,难得安静的神谷,德永则写下“神谷先生的头上,挂着一轮泰然自若的明月”,看到他因有灵感开心地跑出温泉,赤身地舞动着,他知道那个天才漫才师回来了。

正如片名《火花》,绚丽的烟花穿插在整部影片,组合sparks(英文的意思是火花闪耀)漫才之路犹如烟花一般,在寂静的夜空中闪耀但转瞬即逝,最终沉寂,好似不曾出现过。(日语花火是烟花),来自不同城市的人们为了追逐自己的梦想,告别自己的家乡,聚集在这个城市熔炉里面,但是由于家庭、婚姻等各式各样的原因,放弃心中的梦想,回归真实的平凡,类似普通的你我,少时的我们,想成为世界的英雄,长大的我们,终究被生活打败成为狗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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