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的梦

照自己的意愿一息尚存,也好过听从别人的安排,虚张声势地过着浅薄生活。

——《我要快乐,不必正常》


01

“中信”亮了。

这之前,它熄灭了将近一个礼拜。

如同心脏跳动的频率,在我又一次无比茫然的倦怠里,戛然而止。

最近Busy姐揪着自己,走进了科幻小说的世界里。


获得第74届雨果奖的中短篇小说《北京折叠》构造了这样一个世界:

大地的一面是第一空间,五百万人口,生存时间是从清晨六点到第二天清晨六点;空间休眠,大地翻转,翻转后的另一面是第二空间和第三空间,第二空间生活着两千五百万人口,生存时间是从次日清晨到夜晚十点;第三空间生活着五千万人,生存时间是从夜晚十点到清晨六点,然后回到第一空间。时间经过了精心规划和最优分配,小心翼翼地被隔离,五百万人享用二十四小时,七千五百万人享用另外二十四小时。

在不同的空间里,分门别类住着不同的人,第三空间是底层工人,第二空间是中产白领,第一空间则是当权的管理者。在可以折叠的北京里,上流社会的人不仅仅有更精致的生活,还有更长的时间。掌权者要依靠剥削底层人的劳动才能维持自己的生存,这也是故事冲突爆发的火药库。

但郝景芳的思考深了一步:如果底层人连被剥削的理由都失去了怎么办?生产力的发展,使得劳动力越来越不重要,主角老刀是两千万垃圾工人中的一个,但机器人已经可以处理垃圾,只不过出于社会稳定的需要而保留了这部分工作。因而,这些人只能被“塞到夜里”,不参与社会经济的运作。


虚构的科幻世界,映射出当代社会中,人们对于阶层割裂趋势的深切焦虑。


02

竞争真的很残酷。

十一年前的那个盛夏,我仰着头对着中信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里闯出一片天地。

寒窗苦读数十载,如今依旧在打工。

用打江山的心态在打工,当如此的傲骨挺立,一次次撞上坚硬冰冷的现实,垂头丧气,直至无力。

梦,碎了一地。

捡碎片的时候,只怕会不小心割伤手,理性得连感性的时间都吝啬。把一棵树移走,要扯断根须;把一棵树埋葬,指缝嵌满泥土的时候生疼。


无数次的拼命和坚持以后,结果可能还是没有结果。

这句听着“负能量”的话,才是人生最真实的模样。

我们都不得不面对。


03

人生真的好难。

难的不是那些需要努力才能做到的事,难的恰恰是那些不需要努力的事。

有阳光就有好心情,有好吃的就开心,有人到说“欢迎光临”,有人爱则满心感激;简单随意,胸无大志,喜欢自己,不期许、不失望、不追悔,可是这些啊,才真的好难。

我还是会支持自己向认定的方向去探索,遇恶意也不哭,遇歧途也不归,错到底,作为前车之鉴;善到底,作为终生信仰。

我希望,以自己的形态,自在地生活。而不是千方百计把自己塞进方方正正的模具,压缩成同样形状的罐头。我希望,当我年老之后,不会在深夜入睡时,枕头里装满发霉的梦。

这样的人生,要什么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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