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码气喘吁吁地对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老闲张说:“你快滚吧,今日的事,传出去你我都坏了名声,烂在肚子里!管好你那裤腰带嘴!”
老闲张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擦擦脸上的血,啐了几口带血的唾沫,骂骂咧咧的提着裤子,踉踉跄跄走向门外。
看着走出院门的老闲张,经历刚才惊心动魄一幕的老码,心口发颤,体力不支,身体摇摇欲坠,歪倒下……
老七下意识的伸手一接,老码丰腴的身体直接滚落到他怀里,胸口那片白花花的柔软,紧紧贴着他的胸膛,那样柔软,那样温暖。
他愣住了,他不知道世界还有这样柔软温暖的东西存在。
慌乱的他,七手八脚的把老码连抱带拖的放在堂屋的椅子上,笨手笨脚的掐着老码的人中。老码“嗯”的一声,睁开了眼睛,先沉默了,随即把头贴着老七的身子,嘤嘤哭了起来。
2
收完麦子,焦智缘已经为老七过完了大礼的,也择了来年腊月初八的婚期。剩下的事,就是准备脱土坯,再立一出小院的事了。
太阳火辣辣的照着,焦智缘父子三人,正忙碌着。老二德武在城里学徒,走不开。老大德修来帮忙,建一出院子,不是小事,从脱土坯到挖地基,割茅草,都是自己人干,直到建房上梁时,才请来泥巴匠来,往往是院子建好,人都累的脱层皮了。
路麦场上堆着小山包一样的麦糠与稻草。旁边堆着几堆黄胶泥,这是老七前几天在南岗挖的上好的黄胶泥。
黄胶泥,是制作土坯最好的泥。粘性强,加上水,再加上一定比例的麦糠与稻草,堆成一堆,用脚踩,直到黄胶泥与麦糠完全融合了,粘的几乎快拔不出脚,才算是和好泥。
把和好的泥,装入提前泡了水的木头模具里,泡水是防止黄胶泥粘着模具,用板子压平,压实,轻轻的端着,一个一个整齐倒扣在平整的麦场上,晒干。
脱土坯是个体力活,身强力壮的父子三人,每日天刚刚亮就去麦场制作土坯,除了中午回家吃午饭,稍作休息,下午往往一直劳作到天黑才回家。
这天,吃过午饭后,天气闷热到了极点,即使躺着不动,汗水还是一个劲儿往外冒,嘴巴一阵一阵的发干。躺在西屋木板床上的老七,辗转难眠,不停地翻身,木板床很配合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噪音,更是让他觉得烦躁不安。
他浑身黏腻腻的,脸色涨红。感觉身体在一点一点膨胀,像要爆炸一样……
闭着眼睛的他,脑子全是老码那白花花的胸,老码那扭成一团云的身子……还有老码跌倒时,他下意识的接了一下,胸膛不小心碰触着那一片白花花的柔软……
一种羞愤夹杂的心情困扰着他,令他坐卧不安,再也无法忍受的他,接从床上弹跳了起来,光脚冲进灶房,从水缸里里舀了一满满一盆水,走到院子中央,对着头冲下来。清凉的水,彻骨。让他脑子画面瞬间消失,身体燥热感消失……他使劲儿甩甩头,刺眼的阳光下,水珠晶莹剔透,散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