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明磊对话王红兵:幼教产业共同体不是借B得C,而是合B连C | 超级接口

在全国即将开学的背景下,“小神兽”何时归笼,幼儿园的开学时间成为家长和幼儿园从业者关注的重点。近年来在政策、技术和资本的加持下,民办幼儿园快速崛起,有效的缓解了幼儿教育的压力,但也在逐步竞争中成为红海市场。


01.停课不停学,疫情期三大行动

汤明磊:欢迎关注容众财经,我是超级接口栏目主持人,盛景嘉成基金合伙人汤明磊。今天我们邀请到的嘉宾是壹点壹滴产业互联网平台的创始人王红兵先生。

新冠疫情其实是我们全球的人类经济社会非常大的一次灾难,也对我们所有的企业都有一个非常深远的影响。壹点壹滴是我所能够看到的企业当中应变动作最快,并且能够给出最直接、有力措施的一家企业。

我记得您在1月31号就发了一封公开信,说了停课不停学的三大行动,您觉得这次疫情对我们整个的幼教的企业会形成什么样的影响?

王红兵:幼教人在集体抗击这次疫情的过程当中,其实经历了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当疫情突如其来的时候,各级教育行政部门提出了要延迟开学,幼教人第一个思想是,我们如何助力父母在家庭里教育养育自己家的孩子。因为大家都知道孩子都是小神兽,当延迟开学的时候,我们这些父母面对“小神兽”怎么做亲子互动,怎么做亲子游戏,当时教育部也提出停课不停学,所以我们联合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教师发展专业委员会,在我们民办幼儿园当中提出了停课不停学,核心的目的就是为家长提供优质的教育资源,助力父母在家高质量的陪伴孩子,我们提供给家长的这些教育内容,主要围绕孩子爱祖国、爱生活、爱运动、爱探索、爱学习来全面展开,核心的目的就是一个,助力父母在家高质量的陪伴孩子,兼顾良好的亲子关系。

另外一个,在这段时间,在停课不停学期间,我们的老师也不能回到正常的工作岗位,如何变疫情期为老师专业成长期?所以我们组织了大量的内容,帮助老师在这个阶段打好基本功;围绕园所端,我们推出了我们的叫园长商学院,也是助力园长在这个时间去充电,去学习,一旦幼儿园开学之后,我们如何成功的开园,如何去打赢2020年办园的这样一场新的战役,所以这是我们疫情出来之后,我们在2月3号推出的三大行动。

汤明磊:三大行动正好在线的支持我们的学生和我们的家长,我们的幼师成长,支持我们的园长成长。

王红兵:这是第一个阶段。第二阶段伴随着开学的遥遥无期,其实幼儿园园长、投资人压力空前大了起来,民办幼儿园跟民营企业它是一样的,面临房租的问题,老师工资的发放问题,在这样一种状态下面,民办园如何自救?就像前几期你们谈到的餐饮业西贝贾总有一个视频。

汤明磊:撑不过三个月。

王红兵:对。开始民办幼儿园它都还没有意识到,因为它自己正在一个假期,当假期一过不能开学,当房租的压力、老师工资的压力扑面而来的时候,幼教人感到了压力,基于这种压力2月底我做了一场直播,直播的标题叫《危机下的民办幼儿园自救计划》。

汤明磊:参与的园长非常多应该是有好几万人。

王红兵:当天十二万人次。那么在这次直播当中,我其实重点分享了三个观点,我告诉我们全国的民办幼儿园长,一定要高度重视现金流问题,那时才在2月底,因为我们很多的园长在2月份那时候他们认为,怎么着3月份就得开园了吧!

汤明磊:您已经感觉这可能是个持久战。

王红兵当时我告诉他们3月份开学是不太可能的。那时候我们很多的幼教人他们都不以为然,他们认为我想的太悲观了,我告诉他们。

第一:要高度重视现金流,因为以前幼教人现金流非常好,因为他是先收上学生的钱,稳定的现金流;

第二:一定要快速解决一些棘手问题——老师工资怎么发?房租怎么去跟人家谈?如果开学了怎么开好多问题;

第三:一定要打赢开学第一场战役,如果一旦开学,怎么开?因为这涉及到幼儿园的安全问题。

汤明磊:不仅是物理的安全还是心理的安全。

王红兵:所以那一次直播有十二万人次,这个也反映了在那个时间段大家的焦虑。

汤明磊:第一个阶段是三大行动,第二个阶段是一次直播。

王红兵:壹点壹滴也是急幼儿园之所急,想幼儿园之所想。在4月3号又做了一场直播,直播的标题是《民办园顺利开学的三板斧》,这次直播人更多了,有二十八万人次,所以也是反映了广大的民办幼儿园园长老师对如何快速成功开园顺利开园的第一是期待,第二也是想知道如何做得更好,切中大家刚需。在这场直播当中,我重点也是谈了三点,第一个,一个幼儿园如何确保所有的团队全心投入,因为这是自救,等了那么长时间,幼儿园一直没开学,如果我们的任何一名老师、任何一名后勤人员稍微有点懈怠,都会导致我们家长的集体恐慌,这可不是件小事,所以我们提出一定要全心投入,如何全心投入,我分享了我的一些思考。第二个,必须确保孩子的如期归来。因为幼儿园已经现金流出现巨大的问题,如果孩子不回来,你的老师又扑上去了。那是雪上加霜,那叫次生灾害了,真是不开门,债务不多,一开门都是债务,因为成本急剧增加,而孩子没有来......

汤明磊:我这边做好准备了。

王红兵:对,损失就更大了!所以这是第二点必须确保。如何确保我们也给了很多一些实用的策略,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第三个,必须确保开学第一周非常成功。因为第一周所有人的期待担心都在第一周,如果第一周顺利了,第二周就好办了,所以这次直播也得到了很多,园长、老师,包括同行的高度认可。

汤明磊:这是一个实战的执行手册,在这个过程当中也是得益于您本身是一名从业接近30年的幼教行业的老兵,我们说产业老炮,产业专家,绝对您是当之无愧的,在这个过程当中见证了很多幼教机构的发展,可能需要您用几组数字来简单的,为大家去勾勒和概括出我们中国幼教的一些现状。

王红兵:中国幼儿园截止到2018年年底数据是这样的:仅幼儿园就有266,000所,公办园占了100,000所,占了30%多,民办园是166,000所,它的比例占了60%多。在园幼儿公办园是2016.6万人,而在民办园的在园幼儿已经抵达到2600多万,这两组数据你都可以看到,在整个中国幼教系统当中,民办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而民办园的高速发展是伴随着改革开放30年,伴随着整个中国配套小区的,高速增长而增长。

汤明磊:它是跟着小区进的。

王红兵:当我们谈到整个中国教育,就是公办教育和民办教育,你会发现幼教这个年龄段,民办幼儿园的数量是远远超过公办体系的。

汤明磊:在这个过程当中为什么选择要创立壹点壹滴,怎么样去赋能现在的现有的民办园所和我们整个的幼教产业的?

王红兵:出来二度创业,创立壹点壹滴有很多的偶然。我之所以愿意再度出来创业,尤其是玩最难的幼教互联网创业,其实有三点必然性。

第一个必然性:当2015年我们把红缨教育并入上市公司的时候,其实就注定了我的离去;

第二个必然性:我一直在想,还有什么样的一种商业模式,能带给中国幼教更大的发展?我自己内心无比坚定的认为,必须以技术来引领整个行业重新升级!必须借助技术来提升行业的效率!降低成本,改变传统的师资培训,园所招生、园所管理、安全管控,所以后来为什么壹点壹滴想到用技术来赋能幼儿园的核心的这些业务的时候,我觉得中国幼教如果有上半场、下半场之分的话,下半场一定是技术开始出场

第三个必然性:我发现早期的幼教互联网的探索者,他们更多的是按照消费互联网的逻辑在设计商业模型,而我认为幼教互联网这件事情,它更多的是一个产业互联网,产业互联网必须按照产业互联网的底层逻辑来设计商业模型,它必须按照幼教加互联网的逻辑,来设计商业模型。

我意识到这个地方还是有机会的,看看能不能带领中国民办幼儿园,获得第二次更大的发展。

02.幼教行业上半场和下半场的区别

汤明磊:在这个过程当中其实您提到了,这个产业互联网的坑是我特别认可的,因为消费互联网可能更关注的是数据、日活月活,能不能快速的覆盖到多少的B端、多少的商户、在上面产生很大的GMV、收上钱来、在上面跑数据,但是产业互联网可能更关注的是覆盖率以外的渗透率、复购率,如何我能深耕商户?能够形成商户全场景的服务链条这样的深度服务的能力?

所以我觉得这个是两方面的能力,刚刚我也听您提到了幼教的上半场跟下半场,您眼中的幼教的上半场和下半场的区别?

王红兵:为什么我提出了中国幼教上半场跟下半场的区分,临界的点到底在哪里?那个变量到底在哪里?这个里面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你们会发现早期的探索者他对B的认知,他是借B得C,借完干啥?我们不能把它叫做过河拆桥,至少就把它丢在一边了,因为他的眼睛只有C,当通过给到B一定的好处,或者一定的优惠或者是一定的物质的时候,他拿到了C之后,他的心思都是在基于C端的。日活、月活,留存、转化,以及在C端的变现上面,他忽略了这个B,而幼教这个场景是叫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是铁打的幼儿园,流水的一拨又一拨的孩子和家长,所以如果当这个B它发现你只是在借它,或者叫是利用它的时候,你们的关系它后面的数据就不一定给你了。

汤明磊:绝对不会是产业共同体。

王红兵:对,它不是个产业共同体的关系。这是一个最最本质最最核心的东西,所以产业互联网他一定是赋能B,而且是深度赋能B,但问题又来了,赋能什么?是不是所有的赋能都能抵达到未来?我们去获得C,以及对C的这种影响或者是商业机会呢?我们提出一定是赋能B的核心业务,刚需业务,高频业务,不是赋能这样的业务,你也能赋能 ,但是很难抵达C的,原来的逻辑是借助B获取C,现在的逻辑是联合B来服务C,让B真正的感知到你是来和我一起联合服务C的。

所以你会发现我们赋能B的,比如帮助幼儿园解决招生问题,借助互联网,以前的招生都是线下招生,如何通过互联网招生,尤其是比方说类似这种疫情,无接触。大家都没法接触,我怎么招生?

比方说师资培训,你看疫情期间如何对老师培训,如何对不同层级的老师进行培训?如何评估老师的培训成果?这都是园长的刚需,所以这一类的东西,第一是我们的客户需要,既是我们C的需要,又是我们B的需要。

如果过往的学前教育,整个的幼教的发展,如果我们把过往2018年、2019年之前,我们叫中国幼教上半场的话,你会发现到了今天这个时代,整个中国幼教整个下半场。这格局发生革命性的变化,那么国家在学前教育的政策上,他是这么提的——我们要建立普及、普惠、优质、安全的学前教育公共服务体系,这个体系有几个很重要的指标:普惠幼儿园覆盖率今年要达到80%,还提了一个很重要的指标——公办园占到50%。那好了,作为学前教育的服务商,就会发现只有通过技术来提升效率,降低成本,才能真正去匹配今天我们幼教的普及、普惠、优质、安全的公共服务体系。

汤明磊:不然光人力成本就吃不消。

王红兵:现在中国的人力成本越来越高。所以你就会发现一个新的时代来临,所以你会伴随着技术,伴随着政策,伴随着资本的撬动,整个幼教行业发生着跟中国幼教上半场,完全不一样的一种状态,一种环境。所以在这样的环境下面,我们提出中国幼教下半场,整个的认知,整个的运营模式,要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汤明磊:因为技术政策跟资本的三大变量,都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在整个产业互联网过程当中,需要团队有非常强的地面能力。我之前写过一篇文章叫《产业互联网平台建立的地面能力的三板斧》,是地推、会销和培训。这也是我们壹点壹滴非常强大的三大能力。

王红兵:地推解决的是连接客户,会销解决的是成交客户,培训解决服务客户。

汤明磊:三个环节。

王红兵:那么当今天疫情扑面而来,当中国幼教下半场扑面而来的时候,我们其实在思考,地推刚才讲的是一个连接客户,连接客户除了我们的地推之外,线上能有什么样的作为,所以你会发现在疫情期间大量人搞直播。我发现直播其实是一种很好的连接客户的手段,我以前从来也都没做过直播,你看疫情期间,我都做了两次直播,它对连接客户你会发现就相当于过往所有连接客户的总和了。

汤明磊:原来可能我们办一场特别大的会,也就几千人到场。

王红兵:我们独立办过的一场会一千五百人,那都非常厉害了,但是今天当我们去思考,通过直播去连接客户的时候,你会发现我们轻而易的去连接的,以万为单位的。而且你看就在疫情期,你看有那么多的平台,每天很多的人都在搞直播,为什么那么多人?所以我们在想你会发现,你看连接客户,线下以前的地推很不错,同样线上的能力,线上的这些途径,引起了我们高度的重视,你看会销也一样,你看会销是为了成交客户。以前我们很擅长,通过一天两天的会议成交客户,你会发现今天大量的直播带货,你看看他就直接就在直播的场景当中,就成交了。

汤明磊:其实就是在线会销。

王红兵:对,在线会销。所以这种模式也引起了我们高度的关注,培训就更不用讲了,培训最适合线上线下联动的,所以整个看下来中国幼教的下半场。下半场就是产业互联网,我们发现未来基于OMO(Online-Merge-Offline)的一种模式,肯定是个大趋势了,连接客户,你要思考线上线下怎么融合?完了以后成交客户,包括服务客户都要考虑线上线下,在哪一块更适合线下?哪一块更适合线上?总归一个基本的原则,不管你是采取了线上还是线下,都要因地制宜,因时制宜,都要去思考如何去提升工作效率。如何大幅度的降低我们客户的成本,如何去增强我们的客户(市场)。无论是园长还是老师,还是家长,还是孩子,在接受我们服务的过程当中,他(有)那种美好的体验感。

03.后疫情时代直播将化危机为转机

汤明磊:我们现在看到的整个在后疫情时代,在今年的资本市场或者说创业市场里直播是最大一个机会,因为直播刚刚一次性的可以融合了地面上所说的地推、会销,跟培训三大能力,可以直接实现获取即转化,转化即服务。我在母婴儿童这个产业一直在做投资跟孵化,为什么一直要专注在一个人群上看,是因为我对未来有一个非常坚定的判断,就叫人群经济。我们整个现在在母婴、儿童大的人群上,我们把负1到12岁人生的第一个12年,所有的儿童都叫做母婴儿童大人群。

你会发现,我们各个不同的年龄段会形成,各个不同年龄段的产业,比如我们的胎教早教、幼教、K12、素质教育等等。这是横切一刀,纵切一刀是因为除了年龄以外,我们各个不同的领域又被同时纵切了一刀,我们的健康,我们的文娱,我们的教育,我们的零售,我们的社交,我们的制造,我们的内容,不同的领域就会延伸出不同类型的公司,所有的人都要在不同的时间段,用不同的领域去获取同一批的客户,花着重复的成本,在这个过程当中,产业互联网出现了,人群的经济体出现了,目的就是为了在碎片化的这样的行为当中跟碎片化的数据当中去做好这样的粘合剂,去建立这样好的一个协同网络,我们的壹点壹滴代表的幼儿园的场景,未来又会有什么样的一个想象空间?

王红兵:对,我们也想做几间示范门店。就是像麦当劳、肯德基一样的,没有厨房,但是很快能够出餐,这样的一些小门店。中餐能够做到标准化,我们能够节省面积。多出来营运面积,能够降低人工压力的成本,等等。

这是一个很好的话题,你会发现从年龄阶段,你们谈到的母、婴、童,你们讲的是负1到12岁,你会发现幼儿园你看2到6岁这个阶段,它起到一个什么作用?承上启下!承接的是你负1到3岁,完了以后启下就是说,他是K12早期的那样一个阶段,为什么大量的投资人,也往里面砸了不少的钱来探索幼教互联网?虽然今天成功的不多,但是投入的早期的人是很多很多。因为你会发现,幼教它是K12数据的上游,因为我们在他的上游,刚才你谈到母婴,母婴又是我们的上游,那么今天因为幼教处于一个高度分散,尤其民办园,我们以前讲叫小、散、弱,大家都很小,多的也就是五家、十家、二十家了,后来才出现来的有人有一百家,但是你放到十几万所民办幼儿园当中,它也是很小的,所以你就会发现民办幼教,它没有一种通过什么样的业态,把这样巨大的一个数据留存在某一个地方。

那么今天如果哪家机构能率先通过赋能B,能把幼儿园凝聚在一起,进而通过凝聚幼儿园去把那么多的家长,那么多孩子凝聚到一个流量池子里面,那这个价值就大了去了,因为你会发现它会变成K12数据可能的入口,这也是为什么我来投入,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来研究壹点壹滴下一步的发展。

其实我们也是看到了这个巨大的机会。第二个你又会发现,我们所服务的孩子两到六岁,这些孩子他没有完全自我自理的能力,所以每一个孩子后面他必然强关联两个大人,有的可能还强关联四个大人,所以我们发现基于孩子成长,家庭消费这个入口很可能会通过幼儿园,通过幼教这个入口去抵达,正是基于幼教它是K12数据的入口,它也是家庭基于儿童成长消费的入口。所以迎来了那么多的幼教创业者,也迎来那么多投资人,加入到这个阵营当中来。不断的去探索这种可能性,你又会发现母婴它又是幼教的入口,所以打通母婴跟幼儿园,跟小学这些阶段,因为同样都是一拨孩子,他一点点往上涨,如何把这些数据从前端打通,放到母婴童这样一个大的链条,大的产业来思考问题,进而我们如何去整合更多的供应链来服务我们这些孩子。

应该说谁能在这个体系当中找到更好的模式,让大家协同起来,那机会是非常大的。

汤明磊:您刚刚提到您的创业的初心,其实是想用技术来重新的赋能,我们中国的幼教产业,您一直在说互联网的技术,服务到我们的产业当中来,包括咱们的股东科大讯飞也正在和您在用AI的技术去共同的服务,我们的这些园所的孩子。在新技术的领域,有没有什么可以给大家,介绍一下有意思的一些产品?

王红兵:刚才我讲到了就是说幼教是家庭消费的入口,那么我们一直在想,幼教是家庭消费的入口,在家庭端这个入口的载体是什么?是智能音箱吗?是机器人吗?是那种AI的台灯吗?台灯往那一放,也可以讲话,也可以问它,它也可以阅读各种各样的绘本。你会发现今天在做家园沟通的过程当中,比方说幼儿园传了一张照片给爸爸妈妈,爸爸妈妈说孩子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在幼儿园的表现?你会发现这时候孩子看的是谁的屏,看的是爸爸妈妈手机那块屏,我们一直在想,在家庭端是否有孩子自己专属的一块屏。

汤明磊:那是孩子的入口。

王红兵:那是孩子的入口。因为中国又很有意思的,孩子上幼儿园的接送,一般要么是保姆,要么就是老人,所以那个口是否还是老人的入口,所以如果这块屏是真正成立的话,那这个不得了了,因为每天孩子在幼儿园的生活都是新的,每天老师的布置的那些任务,发布的一些通知是新的,你就会发现家园共育这个场景,它能让在家庭端的那块屏极其高频。每天都是新的,如果把这几个场景再打通,AI加家庭教育的场景,跟家园共育场景全部打通,这个东西价值连城。它也有可能是逐渐伴随着孩子的成长,真正的实现了它K12的入口,你今天搞在线教育,你不就是要有一块屏,实现跟远端的老师进行一对一的英语教学吗?这个屏已经在这了,而且你早期就嵌入进去了,你的曝光率都在这个屏里面。

也正是因为在这一点上面,我们跟我们的股东科大讯飞有高度的认知,在去年12月份,我们跟科大讯飞旗下的讯飞淘云展开了,基于AI加家庭教育的全面研究。因为他们有一个叫阿尔法蛋,我们在研究我们的家庭教育,我们的家园共赢如何跟他们非常成熟的阿尔法蛋之间找到一种结合,这个想象空间就太大了。

汤明磊:家园共赢赛道一定会出至少独角兽级别的。

王红兵:一定会有,而且这个独角兽一定是带硬件的,因为没有一块屏,它很难以承载那么多的东西。

汤明磊:特别希望独角兽是咱们壹点壹滴。

王红兵:我们在努力。

04.逆势之下如何受到资本青睐获得融资

汤明磊:最后其实想问王总一个问题,因为其实大家都了解今年的资本寒冬,是真正的资本寒冬,但是在这样的一个资本寒冬的时期,壹点壹滴团队还是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面,连续拿到了多轮的融资,而且有产业的融资,有知名风投基金的融资。那也非常幸运,也包括有盛景嘉成的投资,特别希望您给现在在特别急切的去融资的这些创业者一个建议,是什么让您快速的在这样的逆势之下获得了融资?

王红兵:在2019年资本寒冬,今年更是寒冬了。之所以在那么短的时间,我们能融到一个亿的募资,我们很多的投资者,我们跟他沟通的时候他的投资逻辑很简单。

第一:要不要进到幼教这个行业,这是要判断的,你是否意识到幼教未来一定会出现一家伟大的跟互联网相关,跟K12入口有关,跟家庭消费有关的一个巨大的入口。如果你有这个判断,好,马上进入!

第二:有没有比壹点壹滴更优秀的团队?

第三:王总这个人靠不靠谱?所以今天投我们的机构,其实并不是因为我们做出了一个特别牛掰的商业模型,还不是这个,更重要的是大家看到了机会,看到我们团队应该说,在这个行业里面还算优秀,看到的过往,核心看到这三点。

汤明磊:王总肯定是靠谱,而且是相当靠谱!

王红兵:如何给到我们一些小伙伴们,我们的创业团队一些建议。我觉得2020年肯定就更难了,一定要高度重视现金流,先解决活下来,一定要解决活下来的问题,不能再对去融多少钱抱太多的幻想。

汤明磊:千万别给自己设红线,低于多少估值我不融。

王红兵:一定千方百计的去思考,如何通过自己专业化的服务让客户给你交费?一定要解决这件事情,因为越是在这样的疫情期间,你越呈现出你的生命力——你看你死不了。

越是这样的期间,你越历练你的团队,不断的去获得更多的收入。那么你在这种逆境当中,你这种卓越的表现,反而会迎来更多的投资人。这点非常重要,这是我给到大家的建议:活下去!

汤明磊:确实特别是企业的精神,团队的文化。其实也都是在艰苦的环境下去造就的,我们也特别希望和期待王总的壹点壹滴,能在王总的带领下,真正的为幼教产业互联网做出巨大的贡献,也为整个幼教行业带来更加实操落地的赋能!

超级接口 | 容众财经专栏

“超级接口”是商业财经视频媒体容众财经联合爱奇艺和36氪联合出品的专注发掘产业互联网领域平台级企业的高端访谈栏目,主持人由产业互联网研究学者、盛景嘉成基金合伙人汤明磊担任独家对话主持。

节目拟定18期,12期创始人访谈,6期投资人或学者访谈。

主题包括餐饮食材半成品、服装纺织、农村家电、母婴零售、钢铁大宗、家装建材、美业服务等各个细分领域的产业互联网连接、赋能和共享的历程和思考。

盛景嘉成

国内领先的企业家创投母基金和产业互联网直投基金基金管理规模超过120亿人民币,投资覆盖了93家上市公司,其中投资的产业互联网领域知名企业包括国联股份(工业领域)、汇通达(农村家电)、好享家(舒适家居)、宋小菜(生鲜蔬菜)、豆包网(保险经纪)、壹点壹滴(幼儿园)、楼讯(房屋经纪)、店佳(母婴店)、滴三方(家具建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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