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记抄本流传之谜

原版抄本需要盗版抄本来证明。盗版抄本需要印本来证明。印本需要其自身的序言、引言来证明。这种版本证明的“中国套箱”结构或“中国套箱”程序是证明论的常识,不言而喻,无庸多言。脱衣应先脱外套,读书须先读序言、凡例等——这是瑞德帕兹《阅读的革命——怎样读难懂的书》告诉我们的读书之道。

妙复轩、张新之、太平闲人、左绵痴道人都是同一人的不同马甲,孙小峰、孙桐生是也。孙桐生占用甲戌本,却甩开甲戌本凡例,自作多才,大搞索隐,这是不会读书的读书人的古典反面典型。这说明脱序阅读自古皆然,陈陈相因,非一日之寒。是为“孙氏效应”。以欧阳村夫为代表的程前脂后论者(欧阳健、曲沐、吴国柱、克非、陈林、林辰、王珏、侯忠义、宛情、张训、陈传坤、张福昌,史称“程前脂后十二钗”)正是因为不懂这个起码的读书规矩,甩开程甲本序言和程乙本引言而提出荒谬绝伦的程前脂后论的。他们的这种脱序、脱引读法,就像是婚内强奸,从来不搞前戏,做爱总是直奔主题,连电视记录片中赵忠祥所解说的“非”洲野生动物都不如,故“程前脂后十二钗”又可雅称为“无前戏十二钗”或曰“奸汉十二”,亦或曰“次‘非’洲十二野生动物”,简称次“非”动物。而提及并使用“原目一百廿卷今所传只八十卷”的预备续书原蒙府本、提及并使用“间称有全部及检索仍只八十卷”的舒序本、使用“甲辰”本的蒙府-程甲本之序言,和提及程甲本制作过程中与之共享三本资源并行制作的戚序本、提及“彼无”庚辰本、使用“得善”梦稿本的程乙本之引言,则是此类红外学乱党终生都无法摆脱的“紧箍咒”。

童力群先生使用三段论模型,书检生载、人索卒年进行戚序-程序对照阅读,科学地提出了“程戚同时论”,为科学红学澄明盗版本传播问题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关于“开夜宴发悲音赏中秋得佳谶”(其上六个方格)。张文说,这是从“丙子本”上“过录”来的,说明“在丙子年时,回目尚未完全拟就,只得了十二个字”。那么,这十二个字就是脂砚斋“建议”作者以此为回目了。但脂砚斋竟不了解作品回目是八字联,他先写十二字,又画六个方格,多回出二格,变成九字回目。更不可能的有二:一、如果丙子年没有第七十五回回目,到庚辰年已经有了,庚辰本叫“开夜宴异兆发悲音,赏中秋新词得佳谶”,这表明回目问题已经解决,脂砚斋还将这个“建议”原封不动地保留在庚辰本中“存档”,这是什么用意?二、如果丙子年回目“尚未完全拟就”,庚辰年已有完整回目,似可说明曹雪芹已经接受脂砚斋的“建议”,采用了他“代拟”的回目,只添加了“异兆”、“新词”四个字;但奇怪的是,曹雪芹为何不同时接受脂砚斋的“建议”,“补”齐所“缺”之“中秋诗”?可见脂砚斋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虚。(欧阳健《围绕脂批真伪所展开激烈争论》)

鸟批:

第二十四回

【庚辰眉批:读阅“醉金刚”一回,务吃“刘铉”(按:用刘铉慧眼识才典故。“刘铉”在此藏代修辞,指同是詹事府詹事的作书人梅溪——张英长子张廷瓒(1755—1702))丹家山查(同“楂”)丸(《丹溪心法》山楂丸)一付,一笑。余卅年来得遇金刚之样人不少,不及金刚者亦不少,惜书上不便历历注上“芳”讳(按:P542。丹家即朱丹溪滋阴学派,故对醉金刚之类的人幽默曰“芳讳”),是“余‘不是’”心事也(“卜世”,谐音藏代“仁”字。意思是宅心仁厚,大发慈悲,不将其“芳”讳说出来。“余‘不是’”藏代修辞,意为“芸哥”。此是函数中套函数,复合藏代修辞格,乃藏代之藏代)。壬午孟夏(畸记)】(按:【“刘铉”】与【袭人】一样,属数量指标q;【丹家】与【“昌花”】一样,属质量指标p。数量指标q与质量指标p可以实施概念乘法(【“昌花”袭人】【“刘铉”丹家】),进行因素分析,但数量指标q与数量指标q,质量指标p与质量指标p相乘、“杂交”则形成典型的悖论,如平方元悖论、平方吨悖论等。

“刘铉”·丹家山查(同“楂”)丸/梅溪·滋阴学派(婉约派)方剂=梅溪·丹家山查(同“楂”)丸/梅溪·滋阴学派(婉约派)方剂ד刘铉”·丹家山查(同“楂”)丸/梅溪·丹家山查(同“楂”)丸

朱丹溪倡导滋阴学说,创立丹溪学派,对祖国医学贡献卓著,后人将他和刘完素、张从正、李东垣一起,誉为“金元四大医家”。朱丹溪的医学成就,主要是“相火论”、“阳有余阴不足论”,并在此基础上,确立“滋阴降火”的治则,倡导滋阴学说及《局方发挥》一书,对杂病创气、血、痰、郁的辨证方面。其他,如恶寒非寒、恶热非热之论,养老、慈幼、茹淡、节饮食、节情欲等论,大都从养阴出发,均对后世有深远的影响。

朱丹溪《丹溪心法》山楂丸:

【处方】

山楂 1000g 六神曲(麸炒) 150g 麦芽(炒) 150g

【制法】 以上三味,粉碎成细粉,过筛,混匀;另取蔗糖600g,加水 270ml与炼蜜600g,混合,炼至相对密度约为 1.38(70℃) 时,滤过,与上述粉末混匀,制成大蜜丸,即得。 

【性状】 本品为棕红色或褐色的大蜜丸;味酸、甜。

潘荣陛《帝京岁时纪胜·皇都品汇》:

“欲识真诚药饵,京师地道为先。毓成栈天汇号,聚川广云贵之精英;邹诚一乐同仁,制丸散膏丹之秘密。史敬斋鹅翎眼药,不让空青;益元堂官拣人参,还欺瑞草。刘铉丹山楂丸子,能补能消;段颐寿白鲫鱼膏,易脓易溃”。

潘荣陛《帝京岁时纪胜序》作者《自序》: 

“昔刘宗正校书天禄,有《说苑杂记》诸书行于世,而后之为杂说者宗之。如班令史之侍读禁中而作《白虎通》(王灿炽注:按:《白虎通》即汉班固所撰《白虎通义》。),蔡邕之校汉典而作《独断》是也。嗣此,则唐、宋诸家,短裁促笔,各自为书,不必尽出秘府。致长安举人,净房佛殿,争相写记,为销夏之举,谓之‘夏课’。元、明以来,山人园客作稗官野乘,以夸诩闻见。故说者谓谈议之盛,至唐后始备,而不知《汉书·艺文》,已早有杂说千家,见于书目。陛自辛亥秋从事禁庭,癸丑冬奉置史馆,叨窥内府图书,金匮石室之秘,而充楹负欐,汇今古藏书之所未备。然陛恭膺宫阙制作督销之职,晨入夜出,负星而趁瞑,亦何尝有顷刻之暇可涉笔札。乃自丙寅冬,告养归来,凡有所经历者,随意记录成帙。如《工务纪由》、《月令集览》、《昏仪便俗》、《读礼须知》、《旷怀闲草》诸书,搜微剔隐,详加删订。惟是皇都品汇万方,泽流九有,而岁时令节,风土景物,典仪之盛,远迈前古,岂可茫无记述?因自不揣鄙陋,敬以耳目之余,汇集为编,颜曰《帝京岁时纪胜》。而谬以促笔短裁,杂志街谈巷语,略记熙朝景物仪文之盛。匪敢以蝉鸣蛙响,妄附鼓吹于盛世休明也。是为序。乾隆二十三年戊寅冬月长至谷旦,大兴潘荣陛在廷甫识。”

“谬以促笔短裁,杂志街谈巷语,略记熙朝景物仪文之盛”,潘荣陛见过庚辰本或闻听过第二十四回【山查】畸记上的内容。至迟于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庚辰本《石头记》已为世人所知。【“刘铉”丹家山查丸】这条畸记被二道贩子潘荣陛等望文生义、断取阅读为【“刘‘铉丹’”山楂丸子】,它是庚辰本等传播过程中的重要信息,也是脂批为真的核心证据。而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对清】庚辰本,则证明庚辰为康熙庚辰(1700年)而不可能是乾隆庚辰(1760年),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对清】时,乾隆庚辰(1760年)还未出世呢。1756-1700>0,1756-1760<0。【对清】是脂本抄成于康熙时期的核心证据。

用滋阴学派朱丹溪《丹溪心法》“山楂丸”方剂,治疗传统曹学康乾悖论之病。红学问题中医学解决。【历历】乾隆乳名犯讳,故壬午不可能是乾隆小儿的壬午。潘荣陛的记载,证明了【“刘铉”丹家山查丸】畸记的落款【壬午孟夏】是【[康熙]壬午孟夏】(1702年)而非【[乾隆]壬午孟夏】(1762年)。在《帝京岁时纪胜》出版(1758年)时,【[乾隆]壬午孟夏】还在娘胎里未出世呢。1758-1702>0,1758-1762<0。

刘铉丹山楂万应丸药签上的落款【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正月】,则是庚辰本传播情况和脂批为真的又一佐证。

《礼庭吟》二卷(衍圣公孔昭焕家藏本)明孔承庆撰。承庆字永祚,曲阜人,至圣六十代孙也。年三十一,未及袭封而卒。其外祖王惟善为裒其遗诗以成此集,有景泰间同郡许彬《序》,又有天顺丁丑长洲刘铉《序》,岁久散佚。康熙庚辰,衍圣公孔毓圻检校先世遗稿,又得而重刊之。)

第七十五回

【庚辰: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五月初七日[以己卯本重抄]对清[后十回]。[《红楼梦诗词选》]缺中秋诗[最后一句]。俟“雪芹”[续书]——

  □□□开夜宴,发悲音。□□□赏中秋,得佳谶】

续书人曹家“雪芹”续书中,预备续书原蒙府本和正式续书梦稿本皆盗改本已由“死”字原改的第七十六回“冷月葬诗魂”之“诗”为“花”字。续书人显然没有理解“谶”字的本义(“词句终带着不乐读书之意”),认为佳谶是影射后回文字,故用击鼓传花之“花”,改“诗”字为“花”字,意为葬八月桂花之魂。“诗花”悖论可以解释有关第七十六回的东西为何会题记于第七十五回。“□□□开夜宴,发悲音。□□□赏中秋,得佳谶”及其中“神秘”的六个方格是对这种伏应题记方式的一种解释说明。

庚辰本第七十八回“祥”字抄袭自己卯本,缺一笔。藏笔是一种书法艺术,并非避讳。庚辰本“祥”字缺笔现象证明:庚辰本第七十八回特别是其中的《芙蓉女儿诔》部分对己卯本的抄录因这部分文字比较繁难并没有采取听抄的方式,而是改用了视抄方式。前七十回部分,两本款式一致的为视抄,不一致的为听抄。

解经以理,校字如仇。曾经曹寅收藏明刊《书史纪原》,卷末有“雪芹校字”题记墨迹,书中并有墨笔校定的字,故是“雪芹”收藏过此书的见证。“雪芹校字”四字中,“雪芹”处在主位,故与正式续书梦稿本第一百二十回“果然有个悼红轩曹雪芹先生”中的“曹雪芹”一样有定性强无定性弱,为曹家“雪芹”即《红楼梦》后四十回续书人无疑。题记的时间,当在乾隆二十一年左右,此时他才因制作百廿回目录八十回书文的预备续书原蒙府本而有“雪芹”这个外号。《甲戌本》收藏者刘铨福的后人刘博琴先生处至今还收藏有曹家雪芹的一方“雪芹”印章。2009年,上海嘉泰拍卖有限公司于秋季艺术品拍卖会古籍善本专场拍卖了一部康熙四十五年曹寅在扬州使院刊刻的《法书考》,书中钤有“曹霑私印(白)”“芹圃(朱)”“时于此种后少佳趣(朱)”“楝亭藏书(朱)”“甲子丙寅韩德钧夫妇两度携书避难记(白)”多方印章和收藏者的题识。

曾经曹寅收藏明刊《书史纪原》卷末“雪芹校字”题记墨迹是《石头记》原著传播过程的重要记录,它沟通了红学研究中的康乾联系,具有无可估量的价值。

曹家雪芹等在张家朝中人张廷玉(1672年—1755年)亡故后才开始自己的预备续作。很显然,他知道作书人是谁,版权应该属于谁。

from基于原书(【旧有“《风月宝鉴》”之书】即《石头记》前十六回)APPE追加内在续书(【[后文]“《十二钗》”书】即《石头记》后六十三四回),曰因曹衣雪秦可卿之芹意即“后因曹雪芹”,此是康熙时期事;from基于原著(八十回完璧《石头记》)APPE追加外在续书(百二十回《红楼梦》后四十回,梦稿本),曰“果然有个悼红轩曹雪芹先生”,此是乾隆时期事。康、乾因“因”、“果”而有天壤之别:原著中的“曹雪芹”有定性弱无定性强,外在续书中的“曹雪芹”有定性强无定性弱。

第七十五回属于【庚辰秋月定本】。若庚辰是指乾隆庚辰1760年,则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五月初七日对清时,无论庚辰本是对清的对象还是对清的工具,庚辰本都还没有出世呢。故知:【庚辰秋月定本】之庚辰只可能是康熙庚辰1700年,而不可能是乾隆庚辰1760年。

无论你拿什么对清什么,对清者和被对清者都是前者或当前者,而不可能是后者。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能对清它后面的庚辰(1760年)吗?在这个问题上,传统曹学存在“后眼悖论”。科学红学驳论公式为:1756-1760=-4<0(年)。科学红学立论公式为:1756-1700=56>0(年)。寅吃卯粮的后眼悖论,用乾隆玩死乾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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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红楼梦》63回,贾敬死后,天子听了,忙下额外恩旨曰:“贾敬虽无功于国,念彼祖父之忠,追赐五品之职,令其子孙扶柩由北下之门入都……”,这个“北下之门”如何理解?王巧林先生指出:古代蕲州城共有城门六座,五座建在平地上,惟有北门建在麒麟山上,城门下为一陡坡,居高临下,称“北下之门”,顾家所在地就在护城河东面,若要进城,则从北门直入,所以特别强调“由北下之门入都”。离开蕲州城的地形,对“北下门”就很难理解。再如第一回,甄士隐赠路费衣物与贾雨村之后说:“且喜明岁正当大比,兄宜作速入都,春闱一捷,方不负兄之所学……十九日乃黄道之期,兄可即买舟西上,待雄飞高举,明冬再晤……”,“买舟西上”怎样理解?如果是在南京,进京得走京杭大运河,应是“买舟北上”,为何说“买舟西上”呢?如果定位于蕲州,就好理解了。蕲州在长江北岸,进京得乘船西上,到武昌,然后进京。所以《红楼梦》的文化背景是蕲州,作者是蕲州顾景星。如此这般,王巧林先生论证的十分深刻,材料极为丰富,以事实和道理服人。我的介绍挂一漏万。这都是《红楼梦》作者的一些崭新的说法。(曲沐《<红楼梦>作者之谜》)

鸟批:

第六十三回

荣府中凤姐儿出不来,李纨又照顾姊妹,宝玉不识事体,只得将外头之事暂托了几个家中二等管事人。贾[ ]、贾珖、贾珩、贾璎、贾菖、贾菱等各有执事。尤氏不能回家,便将他继母接来在宁府看家。他这继母只得将两个未出嫁的小女带来,一并起居才放心。【己卯(庚辰)夹批(列藏正文括出)(靖藏眉批):原为放心而来?终是放心而“去”。妙甚!】(按:靖藏本分三行书写。第一行为“原为放心”,第二行为“而来?妙!”,第三行为“终是放心而去”。毛国瑶将第二个“心”字上的最后一点兼视为旁添符号,故出现【原为放心/终是放心/而来妙/而去】这样怪诞的批录)

  且说贾珍闻了此信,即忙告假,并贾蓉是有职之人。礼部见当今隆敦孝弟(按:通“悌”。同甲戌本第一回用典《礼记•曲礼》“僚友称其弟也”的畸记【其弟棠村序】,【“其弟”】藏词修辞指僚友),不敢自专,具本请旨。原来天子极是仁孝过天的,且更隆重功臣之裔,一见此本,便诏问贾敬何职。礼部代奏:“系进士出身,祖职已荫其子贾珍。贾敬因年迈多疾,常养静于都城之外玄真观。今因疾殁于寺中,其子珍,其孙蓉,现因国丧随驾在此,故乞假归殓。”天子听了,忙下额外恩旨曰:“贾敬虽‘白衣无功于国’,(按:贾敬虽是进士,但却迷于修道。“白衣”为状语,意为象白衣一样于国无用。“白衣”是正文文本中对贾敬的批评。“白衣”进士宁国公,尸位素餐,这就是贾敬。“贾敬虽白衣无功于国”中不能加挑逗号书为“贾敬虽白衣,无功于国”)念彼祖父之功,追赐五品之职。令其子孙扶柩由北下之门进都,入彼私第殡殓。任子孙尽丧礼毕扶柩回籍外,着光禄寺按上例赐祭。朝中由王公以下准其祭吊。钦此。”(按:《宋史/志第五十五礼五(吉礼五)/社稷岳渎籍田先蚕奏告祈禜》:古者祭社,“君南向于北墉下,所以答阴也”,今社稷壝内不设北墉,而有司摄事,乃设东向之位,非是。请设北墉,以备亲祠南向答阴之位,有司摄事,则立北墉下少西。)此旨一下,不但贾府中人谢恩,连朝中所有大臣皆嵩呼称颂不绝。

  贾珍父子星夜驰回,半路中又见贾[ ]贾珖二人领家丁飞骑而来,看见贾珍,一齐滚鞍下马请安。贾珍忙问:“作什么?”贾[ ]回说:“嫂子恐哥哥和侄儿来了,老太太路上无人,叫我们两个来护送老太太的。”贾珍听了,赞称不绝,又问家中如何料理。贾[ ]等便将如何拿了道士,如何挪至家庙,怕家内无人接了亲家母和两个姨娘在上房住着。贾蓉当下也下了马,听见两个姨娘来了,便和贾珍一笑。贾珍忙说了几声“妥当”,加鞭便走,店也不投,连夜换马飞驰。一日到了都门,先奔入铁槛寺。那天已是四更天气,坐更的闻知,忙喝起众人来。贾珍下了马,和贾蓉放声大哭,从大门外便跪爬进来,至棺前稽颡泣血,直哭到天亮喉咙都哑了方住。尤氏等都一齐见过。贾珍父子忙按礼换了凶服,在棺前俯伏,无奈自要理事,竟不能目不视物,耳不闻声,少不得减些悲戚,好指挥众人。因将恩旨备述与众亲友听了。一面先打发贾蓉家中料理停灵之事。

  贾蓉得不得一声儿,先骑马飞来至家,忙命前厅收桌椅,下槅扇,挂孝幔子,门前起鼓手棚牌楼等事。又忙着进来看外祖母两个姨娘。原来尤老安人年高喜睡,常歪着,他二姨娘三姨娘都和丫头们作活计,他来了都道烦恼。贾蓉且嘻嘻的望他二姨娘笑说:“二姨娘,你又来了,我们父亲正想你呢。”尤二姐便红了脸,骂道:“蓉小子,我过两日不骂你几句,你就过不得了。越发连个体统都没了。还亏你是大家公子哥儿,每日念书学礼的,越发连那小家子瓢坎的也跟不上。”说着顺手拿起一个熨斗来,搂头就打,吓的贾蓉抱着头滚到怀里告饶。尤三姐便上来撕嘴,又说:“等姐姐来家,咱们告诉他。”贾蓉忙笑着跪在炕上求饶,他两个又笑了。贾蓉又和二姨抢砂仁吃,尤二姐嚼了一嘴渣子,吐了他一脸。贾蓉用舌头都舔着吃了。众丫头看不过,都笑说:“热孝在身上,老娘才睡了觉,他两个虽小,到底是姨娘家,你太眼里没有奶奶了。回来告诉爷,你吃不了兜着走。”贾蓉撇下他姨娘,便抱着丫头们亲嘴:“我的心肝,你说的是,咱们馋他两个。”丫头们忙推他,恨的骂:“短命鬼儿,你一般有老婆丫头,只和我们闹。知道的说是顽;【己卯(庚辰)夹批:妙极之“顽”。天下有是之“顽”?亦有趣甚。此语余亦亲闻者,非偏(己卯本作“编”)有也。】【靖藏眉批:有天下是之亦有趣甚玩余亦[之玩极妙][此语编有也]非亲问】(按:靖批中出现了作书人与批书人的上下对话。批书人说“之‘玩’极妙!”“此语编有也?”作书人回答说“有”(旁添字,第零行)“天下是之”(第一行)“玩?”(第二行)“亦有趣甚。余”(第三行)“亦非亲问?”(第四行)。毛国瑶将“下”字下的旁添符号混视为“下”字内的点号,故将“有”当做独立一行,出现【有/天下是之】怪诞批录。又将“余”字中的最后一点兼视为旁添符号,将独立一行的“玩”字当作旁添字,故有【亦有趣甚/玩/余】怪诞批录。且将“亦”字最后一点兼视为旁添符号,将上位的问批[之玩极妙!][此语编有也?]插入,出现【亦/[之玩极妙!][此语编有也?]/非亲问?】这样的怪诞批录)不知道的人,再遇见那脏心烂肺的爱多管闲事嚼舌头的人,吵嚷的那府里谁不知道,谁不背地里嚼舌说咱们这边乱帐。”贾蓉笑道:“各门另户,谁管谁的事。都够使的了。从古至今,连汉朝和唐朝,人还说脏唐臭汉,何况咱们这宗人家。谁家没风流事,别讨我说出来。连那边大老爷这么利害,琏叔还和那小姨娘不干净呢。凤姑娘那样刚强,瑞叔还想他的帐。那一件瞒了我!”

应该由谁提出“铁证”?鉴于双方都要求对方提出“铁证”,吴文认为,程本出版于乾隆五十六年,脂本出现于二十世纪,按时间表,“程前脂后”是客观存在,新红学家视脂本为“早期抄本”,则是一种主观认识。因此,真正需要落实这种主观认识的,恰恰是“脂前程后”论。他们首先应该考虑的,不是“校勘学的基本常识”,不是什么程本有“混入正文的五六条脂批”,而是应该对脂本重新进行版本鉴定,从内证到外证提出科学的根据,证实现存脂本确是早于程本的“乾隆抄本”,它们又是如何传到刘铨福、胡适等人手中;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改变“程前脂后”的历史时序,从而挽救脂本的厄运。(吴国柱《论“程前脂后”及其他——答宋谋玚场先生》。欧阳健博客转述)

鸟批:

蒙府-程甲本序言

程伟元序

《红楼梦》小说本名《石头记》,作者相传不一,究未知出自何人,惟书内记雪芹曹先生删改数过。(按:出自《石头记》楔子)

好事者,每传抄一部,置庙市中,昂其值,得数十金——可谓不胫而走者矣(按:周春笔记中有“以重价购抄本两部”为证。一部为庚辰本,一部为梦稿本)。然[此本]原目一百廿卷,今所传只八十卷(按:特指预备续书——原蒙府本),殊非全本;即间称有全部者,及检阅,仍只八十卷(按:特指舒序本消息,“就现在之五十三篇特加雠校,借邻家之二十七卷合付钞胥,核全函于斯部数尚缺。夫秦关返故物于君家,璧已完乎赵舍。【君先与当廉使并录者,此八十卷也】”),读者颇以为憾。不佞以是书既有百廿卷之目,岂无全璧?爰为竭力搜罗,自[都中]藏书家甚至故纸堆中,无不留心。(按:货币爱恋商品,但爱情的路途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数年以来(按:以甲辰为基点计。舒序本抄成于1789年,戚序本抄成于1791年,均非“数年”),仅积有廿馀卷。(按:存在续书,故可积)一日偶于[都中]鼓担上得十馀卷,遂重价购之、欣然繙阅,见其前后起伏尚属接榫(按:正式续书梦稿本后四十回副本出现繁简分别誊抄的情况,40=21+19。占有梦稿本的舒序本原抄手绮圃主人即庚辰本中落款【绮园】者亦即《红楼复梦》作者陈少海是副本供应商,陈在回粤途中又将庚辰本和梦稿本于雁隅售与杨畹耕,杨畹耕在程甲本出版后程乙本出版前将二本转售与高鹗),然漶漫殆不可收拾,乃同友人细加厘剔、截长补短(按:断鹤续凫,即修改。谦语词),抄成全部,复为镌板,以公同好——《红楼梦》全书,始至是告成矣。

书成,因并志其缘起,以告海内君子。凡我同人,或亦先睹为快者欤?小泉程伟元识

(按:周春笔记中有“乾隆庚戌(1790年)秋,杨畹耕语余云:雁隅以重价购抄本两部——一为《石头记》,八十回;一为《红楼梦》一百廿回,[(前)八十回]微有异同”字样。这说明,程甲本之前已有百二十回梦稿本实物,但程高在1791年程甲本之前所见的,并非百二十回梦稿本,而是梦稿本后四十回的分抄(40=21+19)副本。百二十回目录与百二十回正文合体的梦稿本,程甲本之后、程乙本之前方为程高所见,此以梦稿本第七十八回回末“兰墅阅过”字样为标志。

原蒙府本催生了程甲本,原蒙府本可称“原目本”。梦稿本催生了程乙本,梦稿本可称“得善本”。)

高鹗序

予闻《红楼梦》脍炙人口者,几廿余年——然无全璧,无定本。向曾从友人借观,窃以染指尝鼎为憾。今年春,友人程子小泉过予,以其所购全书见示,且曰:“此仆数年銖积寸累之苦心,将付剞劂、公同好,子閒旦憊矣,盍分任之?”予以是书虽稗官野史之流,然尚不谬于名教,欣然拜诺。正以波斯奴见宝为幸,题襄其役。

工既竣,并识端末,以告阅者。

时乾隆辛亥冬至后五日铁岭高鹗叙并书

(按:程伟元搜集,高鹗整理。程伟元在序言中,重点论述的是自己的搜集过程。名义上,是两人同时参与整理;可实际上,两个脑袋办同一件事必然是一件扯皮的事情,即它是一个小概率事件——小可同非。故判“传奇《红楼梦》八十回以后,俱兰墅所补”之“补”字为所谓“截长补短”“截补”之意,相当于我们今天所说的“整理”。统计搜集与统计整理,是两个不同的过程。

对小概率事件坚持“小可同非”原则,这就是小概率反证法的绝对性或唯物性;此角度的小概率事件彼角度却为大概率事件,这就是小概率反证法的相对性或辩证性。我们用小概率反证法的绝对性或唯物性原理证伪假预设,而用小概率反证法的相对性或辩证性法则发现“新奇的真理”,这就叫做:原其假预设,创其悖论题。小可同非唯物证伪假预设,大可即是辩证消解悖论题)

第十四回

走不多时,路旁彩棚高搭,设席张筵,和音奏乐,俱是各家路祭:第一座是王府东平王府祭棚,第二座是南安郡王祭棚,第三座是西宁郡王,第四座是北静郡王的。原来这四王,当日惟北静王功高,及今子孙犹袭王爵。现今北静王水溶年未弱冠,生得形容秀美,性情谦和。(按:汉代郑康成《周易/系辞》注:“天一生水于北”。程甲本将“水溶”改为“世荣”,这是程甲本为盗版的胎记。《史记·秦始皇本纪》:“始皇推终始五德之传,以为周得火德,秦代周德,从所不胜。方今水德之始,改年始,朝贺皆自十月朔。”路祭“秦”可卿,且点出姓名,这北静王自然就只能姓“水”了。而其名则出自李商隐诗典。李商隐《裴明府居止》:爱君茅屋下,向晚水溶溶。试墨书新竹,张琴和古松。坐来闻好鸟,归去度疏钟。明日还相见,桥南贳酒醲。程甲本因“及今子孙犹袭王爵”,用谐音法改水溶为世荣。其实水溶本身即有“及今子孙犹袭王爵”、皇恩浩荡之意,且“水”字又因“天一生水于北”而紧扣“北”字)近闻宁国公冢孙媳告殂,因想当日彼此祖父相与之情,同难同荣,未以异姓相视,因此不以王位自居,上日也曾探丧上祭,如今又设路祭,命麾下的各官在此伺候。自己五更入朝,公事一毕,便换了素服,坐大轿鸣锣张伞而来,至棚前落轿。手下各官两旁拥侍,军民人众不得往还。

第五十八回

谁知上回所表的那位老太妃已薨,凡诰命等皆入朝随班按爵守制。(按:第十八回脂批所谓“‘元妃’之死”,藏代修辞格)敕谕天下:凡有爵之家,一年内不得筵宴音乐,庶民皆三月不得婚嫁。贾母、邢、王、尤、许婆媳祖孙等,皆每日入朝随祭,至未正已后方回。(按:已后意为“结束后”。“可”儿死后,续者必是“许”儿,此乃因名而成姓,都是嘉人。用典《百家姓》“朱秦尤许”。梦稿本第二十九回是“只见贾珍之妻尤氏和贾蓉的妻子——续娶的媳妇胡氏婆媳两个来了,彼此见过”第五十八回是“贾母、‘邢’‘王’‘尤’‘许’婆媳祖孙等,皆每日入朝随祭”,形成梦稿本在前八十回问题上的蓉妻“胡许”悖论——此悖论证明:前八十回《石头记》并非梦稿者本人原著。而五儿“生死”悖论也证明:梦稿本后四十回为续书,其前八十回,自然也是广义续书。)在大内偏宫二十一日后,方请灵入先陵,地名曰孝慈县。【己卯(庚辰)夹批:随事命名。】(按:P1365。马齐、朱轼等《康熙朝实录》:[康熙八年九月]丁巳。孝慈高皇后忌辰,遣官祭福陵。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福陵增建的碑楼,内立有龟趺座的康熙皇帝亲撰的《大清福陵神功圣德碑》文,碑重50多吨。)这陵离都来往得十来日之功,如今请灵至此,还要停放数日,方入地宫,故得一月光景。【己卯(庚辰)夹批:周到细腻之至,真细之至。不独写侯府得理,亦且将皇宫赫赫写得令人不敢坐阅。】宁府贾珍夫妻二人,也少不得是要去的。两府无人,因此大家计议,家中无主,便报了“尤氏”产育——将他腾挪出来,(按:“尤氏”指许氏,藏代修辞格。用典《百家姓》“朱秦尤许”。腾挪出来的人是尤氏、许氏婆媳二人。第二十九回贾蓉的妻子是四月新娶且是续娶,第五十八回许氏十月怀胎二月行将分娩。“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成为第二十九回至第五十八回的时间度量衡)协理荣宁两处事体。因又托了薛姨妈在园内照管他姊妹丫鬟。薛姨妈只得也挪进园来。因宝钗处有湘云香菱;李纨处目今李婶母女虽去,然有时亦来住三五日不定,贾母又将宝琴送与他去照管;迎春处有岫烟;探春因家务冗杂,且不时有赵姨娘与贾环来嘈聒,甚不方便;惜春处房屋狭小;况贾母又千叮咛万嘱咐托他照管林黛玉,薛姨妈素习也最怜爱他的,今既巧遇这事,便挪至潇湘馆来和黛玉同房,一应药饵饮食十分经心。黛玉感戴不尽,以后便亦如宝钗之呼,连宝钗前亦直以姐姐呼之,宝琴前直以妹妹呼之,俨似同胞共出,较诸人更似亲切。贾母见如此,也十分喜悦放心。薛姨妈只不过照管他姊妹,禁约得丫头辈,一应家中大小事务也不肯多口。尤氏虽天天过来,也不过应名点卯,亦不肯乱作威福,且他家内上下也只剩他一个料理,再者每日还要照管贾母王夫人的下处一应所需饮馔铺设之物,所以也甚操劳。

第六十七回

说着,大家笑了一阵,便向回话的小厮说:“东西收下了,叫他们回去罢。”薛姨妈同宝钗忙问:“是什么好东西,这样捆着夹着的?”便命人挑了绳子,去了夹板,开了锁看时,(按:蒙府本是【说着,大家笑了一回,便向小丫头说:“出去告诉小厮[们,东西收下,叫他们回去罢。”薛姨妈和宝钗因问:“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样捆着绑着的?”薛蟠便命叫两个小厮]进来,解了绳子,去了夹板,开了锁看时】,抄脱自梦稿本。梦稿本中,两个【小厮】正好在相邻两行的相同位置。这说明,蒙府本第五十六至六十二回、第六十七回和后四十回的抄配在程甲本推出后程乙本推出前程高获得“善本”梦稿本之后,这是一个很小的时间空档。此回为简文版的程甲本拥有甲辰本、舒序本、原蒙府本三大版本资源,但其甲辰本此回为繁文版,且程甲本此处并无窜行脱文,故知使用了舒序本。也就是说,舒序本此回为简文版。第六十七回已知的只有预备续书蒙府本和正式续书梦稿本及被返抄的己卯本为简文版,蒙府本有窜行脱文而梦稿本、己卯本无,且梦稿本“遭塌”己卯本旁改为“遭蹋”而“遭蹋”为程甲本所沿袭、使用了梦稿本的程乙本又复归“遭塌”,故知舒序本此回抄自己卯本。己卯本原本先天【内缺】的此回自然是从梦稿本抄录、修改而来)却是些绸缎、绫锦、洋货等家常应用之物。

过录本,这是一个被当代红学家,首先是冯其庸等先生用得很乱很玄的名词。例如冯先生在《石头记脂本研究》一书中说:“庚辰本现今已证明完全已卯本过录的”(见该书第64面);同书第70面,他再说:“现在大量事实证明庚辰本确实是据已卯本过录的”;同书第73面,他还说:“已卯本在过录完成后的若干年,又借得庚辰本,已卯本的抄藏者又据以校补已卯本”;同书第77面,他却说:“庚辰本的底本是庚辰年(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的一个改定本”;在《重论庚辰本》一文中,他改变了前面的说法:“经过一段时间的质疑和研究,看来庚辰本并不是从现存已卯本过录的这一点,已可以取得共识。”而在后来写《我与〈红楼梦〉》中,他又改变为:“这个过录的庚辰本”“是据已卯过录本过录的”。看了冯先生这种转来转去的说法,直叫人头脑发昏:不知道冯先生自己把自己说的事弄清楚了没有?另外一些红学家,常把“过录本”三字当成法术使用,每当有人指出“脂批本”上某些文字如何粗劣、不通,进而怀疑是否是“曹雪芹的定本”,是否是后人制造的伪本时,他们总会说,这是“过录本”呀!仿佛只要祭起“过录本”,便可以扛住或化解怀疑者的怀疑。

所谓过录本,其实就是誊录本,又称誊抄本,依照一个本子誊录过来的意思。要称过录本,它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在过录时,它是忠实于那个据以过录的本子的,而不是有过乱篡乱改的;二、必须有其母本存在,二者可以对照着看。没有母本,拿不出母本而言过录,无物可证,谁敢说它就是根据那个无人见过也无历史记载的本子过录的呢?比如冯先生说过录的庚辰本“是据已卯过录本过录的”,这个“已卯年(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过录本”是一个什么样的本子呢,有实物吗,可以拿出来吗?有谁见过?能拿出来证明它的存在吗?历史文献有记载吗?还有这个未见实物的“已卯年过录本”,又从何证明它是“过录”的呢?它据有过录的母本是哪一个本子呢,有这母本的实物存在吗?没有实物可证。无法对照考查,你又从何知道它是根据那个本子过录的呢?

愚以为,在红学研究中,“过录本”这个概念不是不可有,但最好慎重,免得把人搞昏搞懵,甚至把使用者自己也搞昏搞懵。至于那种当成法术以对付不同意见,就更不可取了。(克非《红学末路》)

鸟批:

第十七回

贾政一声喝断:“无知的业障!【庚辰眉批:爱之至,喜之至,故作此语。作者至此,宁不笑杀?壬午春】你能知道(按:己卯本和庚辰本都为“知记得知道”,但庚辰本点划掉了“知”和“知道”。很显然,庚辰本抄自己卯本)几个古人,能记得几首熟诗,也敢在老先生前卖弄!你方才那些胡说的,不过是试你的清浊,取笑而已,你就认真了?!” 

第三十一回

【己卯:脂砚斋凡四阅、评过•[康熙]己卯冬月定[评]本】(按:office软件中,“共几‘页’,第几‘页’”就类似于这种玩法。这是统计式的题记,校书人畸记。

批书人松斋易名为脂砚斋(空空道人易名为情僧),松斋一阅脂砚斋三评,是为【凡四阅、评】。序书人棠村逝(1691年)前,批书人一阅【旧有“《风月宝鉴》”之书】(《石头记》前十六回),落款松斋。一评甲戌(1694年)定本部分(第一到三十回),二评己卯(1699年)定本部分(第三十一到四十回),三评庚辰(1700年)定本部分(第四十一到八十回),落款脂砚斋——定乃“定评”意。批书人作批均在作书人的原稿上进行,形式上均为侧批。各定本部分分别扩充为靖藏[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而甲戌本则是最后整理版暨待刻印版(待曹寅刻印,因其故(1712年)终未刻印)。

己卯本第三十一回至第四十回“己卯冬月定本”题记与第二十四回【庚辰眉批:这一节对《水浒》记杨志卖刀遇“没毛大虫”(指破落户泼皮牛二)一回看,觉好看多矣。——己卯冬夜,脂砚】联证,证明“定本”之“定”为定评而非他意,且是批书人脂砚斋[高士奇]负责定评。

己卯本笔迹与《行书 “笃志经学”• 并四十名臣诗》手迹相似,四十名臣为田雯、徐潮、王鸿绪、李光地、杜臻、李振裕、李天馥、吴琠、王熙、查嗣韩、汤右曾、宋大业、张豫章、沈朝初、张英、陈元龙、胡会恩、王九龄、王者臣、查昇、李孚青、沈廷文、张廷枢、徐元正、李铠、史夔、姜宸英、杨中讷、孙岳颁、汪霦、陈论、张廷瓒、徐秉义、顾祖荣、周金然、杨大鹤、王顼龄、曹鉴伦、徐嘉炎、顾藻。韩菼早年在蒙馆教书时,曾遭馆主奚落,说他是“四等秀才,【晓】得甚事?”中状元后,家门悬挂“四等秀才,一甲进士”门灯。

靖藏[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是三大预备版本,最后整理版即待刻印版的甲戌本是正式版本。

《石头记》校书人畸笏叟张英(1637-1708),清江南桐城(今属安徽)人。康熙三十八年(康熙己卯年,即1699年)拜相,颇受康熙器重。)

【己卯(庚辰、戚序、蒙府):“撕扇子”是以不知情之物,供姣嗔不知情时之人一笑,所谓“情不情”。】

【己卯(庚辰、戚序、蒙府):“金玉姻缘”已定,又写一金麒麟,是间色法也。何颦儿为其所惑(庚辰本作“感”)?故颦儿谓“情情”。】(按:第三十一回至第四十回目录页,畸记加批称为【[后观]情榜】;第二十一回至第三十回目录页,脂批称为【警幻幻榜】;而八十回《石头记》总目录页,畸记则称为【“警(v.)幻情”榜】。【警幻幻榜】为己卯年之批,这说明:己卯年定评之前前三十回带甲戌年定评的八十回靖藏[甲戌]本已经制作完成(其中第二十八第二十九两回因故而留于八十回后待处理,此即所谓“迷失”),己卯本已经抄出了前三十回;己卯本后五十回和庚辰本八十回则在庚辰年次年才开始起抄,而最后整理版的甲戌本则是丙戌年甲午月八日策划,丁亥春起抄,丁亥夏在抄,戊子孟夏完成。

己卯本第三十一至四十回目录页称【[后观]情榜】,庚辰本第二十一至三十回目录页称【警幻幻榜】。【榜】是一个预备版本学术语,正式版本甲戌本中则删除了这些批语,即它没有【榜】概念。

己卯本的己卯冬月定本部分,版本质量强于庚辰本。庚辰本的庚辰秋冬月定本部分,版本质量也弱于己卯本。而庚辰本上有这些错误特别是脂批错误——数量少无所谓,但却没有划改,己卯本更谈不上用其改,且庚辰本不具备正式版本的特征,根据信息衰变律,我们判定:庚出于己。若庚不出于己,是不会出现版式相似且有“庚辰秋冬月定本”字样的。庚出于己不仅是原版事实,续书人在对庚辰本后十回重抄对清时,也是有此明确意识的。)

第三十二回

袭人见说这话,将手一拍,说:“是了,是了。怪道上月我烦他打十根蝴蝶结子,过了那些日子才打发人送来,还说‘打的粗,且在别处能【甲辰夹批:叶音。】自便罢;(按:庚辰本抄自己卯本。庚辰本“自”字若似抄为“着”字而“便”字抄为“使”字,为甲辰本沿袭为“着”“使”字,因此,甲辰本就为“能”字作批【叶音】,试图穿凿附会,使之“逻辑”通畅。梦稿本首先划“处能”旁改为“将就”,并在己卯本上“处能”边旁添“将就”,蒙府本与梦稿本一样划改旁添;而戚序本却为“哝着”,显然是沿袭舒序本的“侬着”。列藏本书为“能着”。

作为程甲本的航祖母级祖宗的甲辰本,竟然是如此名副其实地不“着”调!大名鼎鼎的甲辰本,怕是该更名为“叶音本”了。

“且在别[biè]处能自便罢”,湘云的意思是:这些蝴蝶结子——中国结,我打的粗,不够匀净;那些不匀净——别扭的地方,你们就可着自己处理吧)要匀净的,等明儿来住着再好生打罢’。如今听宝姑娘这话,想来我们烦他他不好推辞,不知他在家里怎么三更半夜的做呢。可是我也糊涂了,早知是这样,我也不烦他了。”

第三十七回

【己卯(庚辰):美人用别号,亦新奇花样,且韵且雅,呼去觉满口生香。结社出自探春意,作者已伏下回“兴利除弊”之文也。】(按:庚辰年追批)

【己卯(庚辰):此回才放笔写诗、写词、作札(庚辰本作“扎”),看他诗复诗、词复词、札又札(庚辰本作“扎又扎”),总不相放(庚辰本作“犯”)。】(按:P833。不让人,不饶人。杜甫《九日》诗:“苦遭白发不相放,羞见黄花无数新。”仇兆鳌注:“不相放,谓不饶人。”清康熙三十二年癸酉(1693年)仇兆鳌五十六岁。杜诗详注脱稿,并奏进康熙帝御览。

脂砚斋凡四阅、评,作批均在原稿(“石头”)上进行,形式上自然无双行夹批。四大原版中的脂批都是过录的结果。其中,甲戌本为最后整理版、总定本。

过录会产生信息衰变,是为信息衰变律。庚辰本即使是在庚辰秋月定本部分,其抄录质量也不如己卯本,这就是信息衰变的表征。己卯本也过录自靖藏[甲戌]本)

从以上词条的解释来看,举行朝贺的特定日期是:元旦、冬至(或冬至次日)、国家庆典(万寿圣节、圣寿节、千秋节等)。接受朝贺的特定人物:皇帝、皇太后、皇后、皇太子。除夕当天绝不可能有作为常设礼仪制度的朝贺,除非这一天是皇太后、皇帝或皇后等人的生日。(陈林《从元旦朝贺看元春真实的生日》)

鸟批:

第十五回

话说宝玉举目见北静王水溶(按:汉代郑康成《周易/系辞》注:“天一生水于北”。程甲本将“水溶”改为“世荣”,这是程甲本为盗版的胎记。《史记·秦始皇本纪》:“始皇推终始五德之传,以为周得火德,秦代周德,从所不胜。方今水德之始,改年始,朝贺皆自十月朔。”路祭“秦”可卿,且点出姓名,这北静王自然就只能姓“水”了。而其名则出自李商隐诗典。李商隐《裴明府居止》:爱君茅屋下,向晚水溶溶。试墨书新竹,张琴和古松。坐来闻好鸟,归去度疏钟。明日还相见,桥南贳酒醲。程甲本因“及今子孙犹袭王爵”,用谐音法改水溶为世荣。其实水溶本身即有“及今子孙犹袭王爵”、皇恩浩荡之意,且“水”字又因“天一生水于北”而紧扣“北”字。检索用关键词“李商隐 水溶溶”“天一生水 北”。)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鞓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宝玉忙抢上来参见,水溶连忙从轿/内伸出手来挽住。见宝玉戴着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甲戌侧批(己卯、庚辰、戚序、蒙府夹批):又换此一句,如见其形。】【靖藏眉批:伤心笔。】(按:《晋书•列传第六十三•外戚•杜乂传》载:杜乂,字弘理,成恭皇后父,镇南将军预孙,尚书左丞锡之子也。性纯和,美姿容,有盛名于江左。王羲之见而目之曰:“肤若凝脂,眼如点漆,此神仙人也。”桓彝亦曰:“卫玠神清,杜乂形清。”袭封当阳侯,辟公府掾,为丹阳丞。早卒,无男,生后而乂终,妻裴氏嫠居养后,以礼自防,甚有德音。咸康初,追赠金紫光禄大夫,谥曰穆。封裴氏为高安乡君,邑五百户。至孝武帝时,崇进为广德县君。裴氏寿考,百姓号曰杜姥。初,司徒蔡谟甚器重乂,尝言于朝曰:“恨诸君不见杜乂也。”其为名流所重如此。靖批【伤心笔】是针对正文用典中的杜乂早卒而言的,与第三回甲戌眉批【放声一哭】共鸣。靖批的语位(“朱眉在‘面若春花目似点漆’上”)证明:靖藏本版式与甲戌本完全一样,为12×18规格。

“面若春花,目如点漆”·【伤心笔】/《晋书•列传第六十三•外戚•杜乂传》“肤若凝脂,眼如点漆,此神仙人也”·毛抄靖藏本批语=《晋书•列传第六十三•外戚•杜乂传》“肤若凝脂,眼如点漆,此神仙人也”·【伤心笔】/《晋书•列传第六十三•外戚•杜乂传》“肤若凝脂,眼如点漆,此神仙人也”·毛抄靖藏本批语ד面若春花,目如点漆”·【伤心笔】/《晋书•列传第六十三•外戚•杜乂传》“肤若凝脂,眼如点漆,此神仙人也”·【伤心笔】)水溶笑道:“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因问:“衔的那宝贝在那里?”宝玉见问,连忙从衣内取了递与过去。水溶细细的看了,又念了那上头的字,因问:“果灵验否?”贾政忙道:“虽如此说,只是未曾试过。”水溶一面极口称奇道异,一面理好彩绦,亲自与宝玉带上,【甲戌侧批(己卯、庚辰、戚序、蒙府夹批):钟爱之至。】又携手问宝玉几岁,读何书。宝玉一一的答应。

  水溶见他语言清楚,谈吐有致,【庚辰眉批:八字道尽玉兄,如此等方是玉兄正文写照。】一面又向贾政笑道:“令郎真乃龙驹凤雏,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 (按:戚序本作“将来雏凤胜于老凤,家声未可量也”,乱弹琴。检索用关键词“北静 李商隐”)【甲戌侧批(己卯、庚辰、戚序、蒙府夹批):妙极!开口便是西昆体,宝玉闻之,宁不刮目哉?】(按:元代辛文房《唐才子传·李商隐》:每属缀,多检阅书册,左右鳞次,号“獭祭鱼”。而旨能感人,人谓其横绝前后。时白乐天老退,极喜商隐文章,曰:“我死后,得为尔儿足矣。”白死数年,生子,遂以“白老”名之。既长,殊鄙钝,温飞卿戏曰:“以尔为侍郎后身,不亦忝乎?”后更生子,名衮师,聪俊。商隐诗云:“衮师我娇儿,英秀乃无匹。”此或其后身也。商隐文自成一格,后学者重之,谓“西昆体”也。)【庚辰眉批:“王”,文“季春”。(按:P304。“季春”指探春。借代修辞格。后文镇山太岁不逊色于巡海夜叉,正“雏‘凤’清于老‘凤’声”本义。第七十回两个凤凰风筝绞在一处,则意味着镇山太岁与巡海夜叉“政权交接”,即镇山太岁【远适】。此批与上一眉批是各自独立的并联性评批,非为上一眉批的串联性落款,更非“壬午季春”错讹形态。

王·文“季春”/“雏‘凤’清于老‘凤’声”·文“探春”=“雏‘凤’清于老‘凤’声”·文“季春”/“雏‘凤’清于老‘凤’声”·文“探春”× 王·文“季春”/“雏‘凤’清于老‘凤’声”·文“季春”

此批与第十六回庚辰侧批【文“忠公之嬷”】在“文”字上意义相同。北师大本误校为“壬午季春”,成落款了)未可量也。”贾政忙陪笑道:“犬子岂敢谬承金奖。赖藩郡馀贞,果如是言,亦荫生辈之幸矣。”【庚辰侧批:谦的得体。】(按:贞古同“桢”,古代筑墙时所用的木柱,竖在两端的叫“桢”,竖在两旁的叫“干”。“馀贞”为《石头记》原创语,藏词修辞意为“苦言”。薛能《横吹曲辞·长安道》:“此路去无尽,万方人始生。空馀片言苦,来往觅刘桢。”薛能(817-880)晚唐著名诗人。《郡斋读书志》、《唐诗纪事》、《唐诗品汇》、《唐才子传》均载:“能,字太拙,汾州人(今山西汾阳一带)。”仕宦显达,官至工部尚书。时人称其“诗古赋纵横,令人畏后生”。刘桢(186-217),字公干,东汉末东平国人。东汉著名文学家。魏文帝曹丕《典论·论文》:“今之文人,鲁国孔融文举,广陵陈琳孔璋,山阳王粲仲宣,北海徐干伟长,陈留阮瑀元瑜,汝南应瑒德琏,东平刘桢公干,斯七子者,于学无所遗,于辞无所假,咸以自骋骐騄于千里,仰齐足而并驰,以此相服,亦良难矣。盖君子审己以度人,故能免于斯累,而作《论文》。”“荫生辈”对“藩郡”。P304。根据刘桢之字“公干”我们可以看出,“刘‘桢’”才是正确写法。而唐代戴叔伦(732—789)《行营送马侍御》“万里羽书来未绝,五关烽火昼仍传。故人多病尽归去,唯有刘祯不得眠”姚合(约779~约846)《赠张籍太祝》“李白应先拜,刘祯必自疑”中,则将刘“桢”写作刘“祯”,显然这种形讹在唐代就已经普遍出现了。甲戌本“馀桢”写做“馀祯”,并非《石头记》版本之间或版本与原稿之间的形讹,它是沿袭唐人的形讹。)水溶又道:“只是一件,令郎如是资质,想老太夫人、夫人辈自然钟爱极矣;但吾辈后生,甚不宜钟溺,钟溺则未免荒失学业。昔小王曾蹈此辙,想令郎亦未必不如是也。若令郎在家难以用功,不妨常到寒第。小王虽不才,却多蒙海上众名士凡至都者,未有不另垂青,是以寒第高人颇聚。令郎常去谈会谈会,则学问可以日进矣。”贾政忙躬身答应。

第五十三回

已到了腊月二十九日了,各色齐备,两府中都换了门神、联对、挂牌,新油了桃符,焕然一新。宁国府从大门、仪门、大厅、暖阁、内厅、内三门、内仪门并内塞门,直到正堂,一路正门大开,两边阶下一色朱红大高照,点的两条金龙一般。次日,由贾母有诰封者,皆按品级着朝服,先坐八人大轿,带领着众人进宫朝贺行礼。(按:爱新觉罗·昭梿(1776年-1833年)《啸亭杂录》卷八《内务府定制》:“凡燕外藩之礼,岁除及正月十五日赐外藩蒙古宴,奏请钦命进酒大臣、内管领备筵九十席,宴于保和殿及正大光明殿。届时,鸿胪寺、理藩院引蒙古王、公、台吉入,领侍卫内大臣序王公班次,八旗一二品武职亦预焉。皇上升殿,奏《隆平》之章,蒙古王公武大臣各就席,行一叩礼,座。尚茶正升迩御筵,降乃进茶。丹陛清乐作,奏《海宇升平》之章,尚茶正率侍卫等举茶案由中道进,至檐下正中北向跪,注茶于碗。进茶大臣奉茶入中门,群臣皆就本位跪,进茶大臣由中陛升至御前进茶,退立于西。上饮茶,与宴之臣僚咸行一叩礼。进茶大臣跪受茶碗,由右陛降,出中门,众皆坐。侍卫等分赐与宴臣僚茶,皆于本位一叩,饮毕复行一叩礼。尚茶正撤茶案退,乐止。展席幂,乃进酒如进茶仪。进酒大臣出,尚膳正率尚膳进膳。殿廷靖乐奏《万象清宁》之章,尚膳正奉旨分赐食品于各席遍,乐止。奏《庆隆舞》、《扬烈舞》。以次毕,殿内奏《喜起舞》毕,上简召王公大臣赐酒,群臣咸跪受,一叩,卒饮。朝鲜国俳进,百伎并作,退。尚膳正升,撤御筵,降,与宴之王公大臣等谢宴,行一跪三叩礼。丹陛大乐作, 奏《治平》之章,皇上还宫,鸿胪寺、理藩院引外藩及百官以次退。皇子成婚,公主下嫁,设宴其邸,与内廷宴同。”)领宴毕回来,便到宁国府暖阁下轿。诸子弟有未随入朝者,皆在宁府门前排班伺候,然后引入宗祠。

……至次日五鼓,贾母等又按品大妆,摆全副执事进宫朝贺,并祝元春千秋。领宴回来,又至宁府祭过列祖方回来。受礼毕,便换衣歇息。所有贺节来的亲友一概不会,只和薛姨妈李婶二人说话取便,或者同宝玉、宝琴、钗、玉等姊妹赶围棋抹牌作戏。王夫人与凤姐是天天忙着请人吃年酒,那边厅上院内皆是戏酒,亲友络绎不绝,一连忙了七八日才完了。早又元宵将近,宁荣二府皆张灯结彩。十一日是贾赦请贾母等,次日贾珍又请,贾母皆去随便领了半日。王夫人和凤姐儿连日被人请去吃年酒,不能胜记。

第六十二回

探春笑道:“倒有些意思,一年十二个月,月月有几个生日。人多了,便这等巧,也有三个一日的、两个一日的:大年初一日也不白过,大姐姐占了去——愿不得他福大,生日比别人就占先,又是太祖(太祖皇帝)、太爷的生日。(按:《东周列国志》第九十九回:“其日,乃秦昭襄王四十八年正月朔旦。异人大喜曰:‘吾闻应运之王,必有异征,是儿骨相非凡,又且生于正月,异日必为政于天下。’”《史记·秦始皇本纪》:“始皇推终始五德之传,以为周得火德,秦代周德,从所不胜。方今水德之始,改年始,朝贺皆自十月朔。”)过了灯节,就是老太太和宝姐姐——他们娘儿两个遇的巧。三月初一日是太太,初九是琏二哥哥。二月没人(按:老太太本年六十九岁,过七十岁整生日即七旬大庆,风俗安排在正月,而其真正的生日,则为第七十一回“八月初三日”,八旬之庆乃第八旬第一个生日即七十一岁生日,而八旬大庆则在第七十九岁时;宝钗今年满十五岁,将笄之年,生日恰好在正月,这是散生中的整生,可称半整生。“娘儿两个”不是娘儿俩,此“娘儿”是娘们的意思,与“爷儿们”相对)。”

第八十回

終“不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按:可类比书根标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止。

《石头记》第八十回正文中的“终‘不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就相当于如今所谓“剧终”“再见”或计算机编程中的循环终结语句。章回结尾套语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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