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多事之秋

歼灭山崎支队极大地鼓舞了根据地军民的斗志,原来小鬼子也就那么一回事,挨了枪子儿一样玩完……

       独立第二旅团长平陆勇夫少将正在为山崎的死大发雷霆时,又传来坏消息:麾下独立第九大队田雄太郎中佐据守的原平县城遭到八路军攻击,岌岌可危,筱冢义男命令他赶快救援!

         原平县城扼同蒲铁路,西边是晋西北根据地,东边是晋察冀根据地,如果落入八路军手里,意味着什么!

         八路军攻打原平县城自然也是同样的原因。如果攻下原平,等于拔掉了横亘在两块根据地之间的钉子,西北根据地(晋绥和陕甘宁)的各种军用物资就可以源源不断地输入晋察冀了。现在晋察冀的大量军队没有足够的武器;而西北根据地的军用物资早就堆满了仓库,却因为人口稀少,根本用不着那么多……

         这次参与攻击的主力是王震359旅和特纵一个野炮营,另外李云龙带着两个坦克营和一个骑兵营阻断敌人增援。李云龙知道坦克不适合入城打巷战,因此也没要求打主攻,要不然以他的脾气早就要求当先锋了,总之,没便宜的事情不干!

         由于八路军是趁夜发起进攻,鬼子的情报也不准确,平陆勇夫带着两个大队气势汹汹赶来时,刚好撞上了等候已久的李云龙部,那是血肉之躯和钢铁的碰撞……而城内日伪军只有1000多人,面对八路军7000多人的进攻和二十多门山野炮的轰炸,结果不言而喻……当然期间一向崇尚亮剑精神的李云龙也着实体会到鬼子的悍不畏死,他的坦克有十几辆就是毁损于鬼子的自杀式进攻,可把他心疼得……

         独立第二旅团几乎全军覆没,其他两个扫荡晋西北的旅团也被迫退出。其他各部鬼子也受到极大损失,这场报复性扫荡就这么虎头蛇尾结束了。

        这场历经三个月、以击毙一名旅团长开始、以击毙另一名旅团长“圆满”收尾的主动出击就这样落下帷幕。

          当然,得知这个消息的常凯申,一边给八路军发来“嘉奖令”,另一方面却为八路军短短几年居然有了近70万兵力而震怒不已。再加上苏北黄桥地区,韩德勤挑衅不成反被陈毅、粟裕打得灰头土脸,于是以此为借口,向新四军发出了“皓电”,并且提出了诸如人民空军纳入RC空军序列等无理要求,别的不说,让他们接受腐朽的“航空委员会”的领导,这些出身老红军的飞行员们一片哗然,心直口快的刘铜锣干脆声称“我们是中国人民的空军,不是Jiang家和Song家的空军!”……

        双方僵持不下,于是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还是爆发了,现在实力上来后CPC也不再忍让了,直接发起凌厉的反击,其中一直以来得到中央特别关照的陈粟支队干脆换了日军的服装,伪装成日本“南浦旅团”向围攻皖南的KMT军后面发起了进攻,KMT一时没反应过来,面对新四军的顽强抵抗久攻不下,又看到一群喊着“杀给给”“banzi”的“日军”来了,顿时吓得乱成一团,自相践踏,陈、粟趁机救出了包围圈中的叶挺等人……山东那边,林彪等人毫不客气地把沈鸿烈的势力排挤了出去……值得一提的是,原129师特务团团长皮定均(已划为中央直辖)率领的“豫西支队”也化装成了日本“独立13混成旅团”,将KMT汤恩伯的势力排挤出了豫北,击毙了汤恩伯任命的旅长、土匪出身的公孙止,并剿灭了为祸乡里、勾结日本的FD会道门头目甄志丙和赵志敬。饱受“水旱蝗汤”之苦的当地人民喜出望外,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当然皮定均支队此行不是为了反击皖南事变,而是另有一项绝密行动,杨过夫妇也参与了,甚至为了让“皮支队”装的像一点还专门给了两辆94式轻装甲车……一时间日酋畑俊六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时候华北方面军和华中方面军同时出现“下克上”的情况了?

皖南事变最终不了了之,CPC方面宣布在江苏盐城重建新四军,以陈毅为政委(X英在之前的战斗中不知所踪)、粟裕为副军长,还恢复了叶挺的组织关系,以向KMT示威……至于空军一事,重庆城内突然多了很多有关揭发宋**和孔令俊贪污RC空军购买战机的经费的传单,搞得RC空军飞行员们几乎要哗变……

           1941年注定是个多事之秋。

           先是鲁赤水意外遇刺身亡,两天后杨过夫妇意外擒获一名叫郭芙的KMT女特务,这丫头显然不是个当特工的料,估计也就是被戴笠蛊惑来的,挨了杨过一巴掌后就哇哇乱叫“我爹是郭师长(中央军),我娘是黄站长(中统洛阳站),你们敢……”负责调查的邓发和李克农很快给此案定了性,几鞭子后就揪出了她的同党,全部枪毙了事;众人为鲁赤水举行了追悼会,当然多半是cat哭mouse;后面苏联和日本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闹得满城风雨;随后新任华北方面军司令的冈村宁次趁着KMT方面调走卫立煌之际,将中条山的KMT军打得一败涂地……

就在八路军方面用宝贵的空档期通过“晋西北走廊”抢运物资给晋察冀时,冈村也开始蠢蠢欲动……

(缴获的92式步兵炮)

          1941年夏,冈村宁次纠集华北方面军10余万人,加上5万伪军,采取“铁壁合围”方式,再次展开了大“扫荡”。狡猾的冈村得知八路军方面有一支强悍的装甲部队,又通过各种手段,从关东军借来了战车第二联队,进抵长城附近,威胁西北根据地北线,与李云龙部形成了对峙,使得李云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气的他没少骂*。但也无可奈何,现在装甲部队就这么点人和家伙……

。。。。。。

           “聂帅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还是没有,过儿,该不会……”

            “继续呼叫,我不相信一个未来的共和国元帅会这么容易失踪。就凭冈村,想对付他,也要看看他自己的牙口!”

            三局主要是技术支持,自从主持情报的二局和主持CPC晋察冀分局的聂荣臻失去电讯联系后,整个中央的人的心都掉到了嗓子眼……

            十多天后,熟悉的电讯号终于重新出现了,众人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8月23日那天日军主力突然转向北岳和平西地区,近2万人分三路向晋察冀分局机关包围过来。在敌合围形成前,聂荣臻已经率领边区党政军机关转移到了阜平西北的马驹石村。这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聂荣臻刚下令就地宿营,就遇上了空袭,好几人被炸伤。

           空袭过后,聂荣臻铺开地图,寻找突围路线。一个战士急跑进来,报告说:“司令员,敌人要撤退了。”

           “你怎么知道敌人要撤退?”

           “你看,这是敌人空投的撤退命令。”

            “别理他,这是冈村的小把戏而已。”聂荣臻下令队伍南渡沙河,跳到敌人包围圈外去。沙河河面一里多宽。聂荣臻刚过沙河,就遇到前面因为遇上敌人而退下来的大队伍。他原以为这一带是安全的,想不到敌人已布下了包围圈。聂荣臻感到形势很严重,立刻下令军区机关掩护他们回渡沙河,向北面的雷堡转移。结果,在去雷堡途中,又遇到向另一个方向转移的边区政府机关几百人也回来了。

            他们预定的转移路线也被敌人封锁了。

           聂荣臻率领大队伍刚进入雷堡,又遇上空袭,不少人被炸伤了。聂荣臻进村不久,侦察兵接连跑过来报告:雷堡东面之敌已到柏崖,离雷堡只差10里路;西面之敌已占领20里外的安子岭;北面之敌占领了与雷堡一山之隔的段家庄;南面之敌也布下了两道封锁线。也就是说,他们已被敌人四面合围了!

         要是战斗真的打响,上万人的机关队伍肯定不堪一击;要走,如此庞大的队伍,又如何从敌人眼皮底下穿过去?聂荣臻从来没觉得身上的责任如此之重。如何迅速跳出敌人的“铁壁合围”,聂荣臻在思考突围之策时,身边的军区电台发出与各地联系的滴答滴答的发报声。他猛然大悟:敌机总如此准确地轰炸,是不是通过几部电台的信号判断出了军区首脑机关的位置?!随即,他心中就有了一计,立刻派人把军区司令部侦察科长罗文坊找来,说:“你带一个小分队,到雷堡东面的台峪,把电台支起来。”

          原来他要用这个小电台去调动数万敌人,以掩护大队伍转移。当天,罗文坊就率领一个小分队到台峪,充当“军区机关”去了。

           天黑以后,聂荣臻带着上万人的队伍,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一夜之间走出80多里,到达常家渠。然后,他下令军区所有的电台一律停止对外联络。

          第二天,敌机果然拼命轰炸台峪,各路敌军也以进攻的战斗队形向着台峪逼近而去。常家渠两面是高山,只有几户人家隐蔽在山沟里,四面山山相连,道路不熟的人很难进来,连日军飞机也很难发现。聂荣臻下令各个部队和单位分散隐蔽到山沟两侧的巨石下面,不准烧火做饭,不准晾晒,尽量减少人员走动。

          上万人隐蔽在常家渠的小山沟里。

           第三天黄昏,聂荣臻带领大家开始离开。他们向外走了6里路,前哨折回来报告:“敌人一支大部队正迎面开来。”

           聂荣臻马上下令:“返回常家渠,继续隐蔽。”大家回去后,又蹲了一夜又一天。第二天天一黑,又整装出发。走了才半小时,又遇到了敌人。聂荣臻爬到山顶上看了看敌人的动向,再一次下令:“原路返回常家渠。”

          第三天,聂荣臻派出几支小分队侦察敌人的行踪,发现有几股敌人白天搜索,晚上又撤回原驻地。于是,决定在夜间敌人撤回驻地以后,悄悄撤出了常家渠。他们当晚行动,顺利地跳出了敌人的大包围圈。

           跳出包围圈后,聂荣臻通知罗文坊和那个电台小组撤回,并且发出了第一道打击敌人的命令,下令各战斗部队,对“扫荡”之敌进行运动战、伏击战。

          后来,聂荣臻谈及此事说:“近十年来,打过许多大仗恶仗,从来没像这一次压力这么大。带着后方机关这么多人,在数万敌人的眼皮底下,我几天几夜都没合眼,时时都捏着一把汗。”

          然而,他在常家渠十多天关闭电台,也急坏了延安方面。

。。。。。

         巍巍狼牙山。

         数千日伪军在狼牙山打转,企图寻找八路军主力进行决战,没想到八路军早已组织群众转移了。七连完成组织转移任务后,大部撤离,只留六班扼守狼牙山。首长的命令是“在第二天中午之前,不准敌人越过棋盘陀。六班当时只剩班长马宝玉和胡德林、胡福才、宋学义5人,他们选择了一个叫“小鬼脸儿”的险要处,准备阻击敌人。

          破晓时分,敌人开始了进攻,马宝玉沉着应战,等敌人走得很近时才令大家一起射击,手榴弹也接二连三飞进敌群,敌人一批批倒下。他们一时搞不清山上究竟有多少八路军,以为是碰上了主力,便下令炮轰。太阳已经偏西,按计划大部队也已转移完毕。马宝玉便下令“撤!”刚走不远,发现前面是个岔路口:向北去是主力部队和群众转移的方向,他们可以很快归队,可敌人正尾随其后,肯定会追上来,那无疑将前功尽弃,并使主力部队和群众处于危险境地;向南走,通向棋盘陀是一绝路。此刻,马宝玉毫不犹豫,果断下令:“向南走!”5个勇士一条心,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证主力部队和群众的安全。

          五勇士边打边撤,并有意将行动暴露给敌人。敌人以为我军主力就在山上,紧紧咬住不放。五勇士凭据险要地形,又击退了敌人多次进攻,子弹、手榴弹用光了就用石头砸,最后连能搬动的石头也完了。此时6班还有一件“秘密武器”——西北地区研发的40式反步兵定向地雷。

          所谓反步兵定向地雷,运用米斯奈-沙尔丁”爆炸效应原理,在一块带弧度的钢板后引爆炸药,炸药在起爆时大部分冲击力垂直作用于钢板上,爆炸过程中钢板凹面就会形成一个高速侵彻体,其破坏能力非常惊人。这种东西虽然在后世是“游击神器”但是需要耗费金属材料多,对炸药要求也较高,各个部队拥有的也很少,上级首长将这枚地雷交给6班本来是为了让他们任务完成后脱身用的,但是面对拥上来的敌人,他们有了别的主意。在把地雷“此面向敌”字样对准日本人扑来的方向后,马宝玉神情庄严地对战士们说:“同志们,我们都是有骨气的中国人,宁死不投降!为祖国、为人民牺牲是光荣的!”五勇士折断枪支,从容走向悬崖!21岁的马宝玉整整军衣、正正军帽,大喊一声:“同志们,跟我来!”第一个纵身跳下深谷。葛振林等4名战士也相继跳下悬崖。最后跳下去的宋学义拉燃了地雷的导火线!顿时一片金属风暴扫向日军,不少鬼子虽然没死但疼的哇哇乱叫……

        一向骄横的“武士道”信徒们个个胆战心惊,直到这时他们才弄明白,数千日军围攻一天,耗费大量弹药,死伤五百多人,原来与他们作战的只有5名八路军!日军头目茅田幸助大尉命令道:“全体脱帽,致敬这些Zhi Na勇士!”

       马宝玉等3人壮烈殉国,葛振林、宋学义在半山腰被树枝挡住,负伤脱险后返回部队……

         10月20日,北平伪电台广播了冈村答记者问中以“狮子扑鼠,效力不大”的自嘲:“珙军像mouse,蝗军犹如狮子,狮子力量虽大,但不能捕鼠,要找猫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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