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个渣渣!

喜欢是得到,是还不懂承担责任的占有。爱是心疼,是发自内心的保护和照顾。

时间真快!恍如昨日的痛苦转瞬已成4年前的故事。

无果是个单纯到世界只有一面的姑娘。义无反顾是她,天真单纯是她,忍耐磨合的依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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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的夏天,成都依旧不见阳光的闷。走在马路上也能感受到雨后又浮起的燥热。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窗外投进的那束光里,飘舞着反复盘旋的尘埃,无果盯着那束光,眼眶里还闪烁着晶莹。她一直在等那个说好回家吃完药就过来陪她的人!

她躺在这里1个多小时,小肚子那股让她害怕的隐痛也持续1个多小时,护士不时在病床间记录情况,隔壁因为疼痛传来了嘶嘶的吸气声,旁边的男生连忙按铃叫医生,随即听到医生安排病床把她推进了手术室……

只剩无果还躺在这里。在疼痛,不安,恐慌中等待那份能够让她安心的出现。

小腹一直疼,但就是没有更大的反应,无果的害怕着急在此时显得苍白无用。突然她感到一股潮热奔涌在床上,小腹疼的厉害起来。无果痛到无力起身,只能带着哭腔大声喊来了医生,医生掀开被子道:"都有羊水了,还不少"。随即带上口罩抬起她的腿,脱下沾满血污的内裤丢进了垃圾桶,又垫上了蓝色的卫生垫……被重新盖上棉被的无果此时感到小腹持续的疼痛,并伴随着冰冷并延至全身。

她捏住床单的指甲已经翻得发疼,怕被笑话咬住的嘴唇颤抖。重复拨打的那串号码始终无人接听……

无果感到鼻子又一阵犯酸,她继续翻着电话,看到爸爸,妈妈,姐姐这些名字不敢拨出去,看到了青文的号码,想起那个从小和她一起玩耍打架的大眼睛姑娘,可刚点住绿色拨号键的手又收了回来。她不知道她于青文而言算不算得上亲密的朋友,她们已经好久没有联系了,她不会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身体的吧,何况她在老家,何必多一个人徒添负担……

"小妹儿,你之前嘞个药吃老没啥反应嘚,现在羊水又还破了,刚和你一路过来嘞个男娃儿耶?…"又是一阵凉意袭来,医生重新掀开被子,压了压她的小肚子说:"算老,如果要早点去手术室,就不能给你麻醉,但是会有点痛,你平时怕不怕痛?"

平时无果被刀子划一下也会疼到抽气。

随后医生继续掀开棉被给她擦着消毒液。无果不知道医生这是要干嘛,盯着那扇随时被外面推开的房门,她问医生要干嘛~,医生抬眼望了望她:"给你看看啊,摸摸孩子到哪儿了,说不定可以就这样给你取出来。免得你遭受更大的痛苦"

听了医生的话,无果感到心都害怕得发抖 ——

看来自己做不了无痛了,无果虚弱地放下手机闭上眼,双手再次揪住床单,咬着唇偏过头去,似乎这样能让自己勇敢一些~感受到医生把手探进了身子,听到医生大呼:""摸到娃娃的头了,你现在啥子感觉?"

医生话音刚落,坠胀地疼痛涌向每一条神经,"呼——好痛啊——"无果忍不住闷哼出声,这个时候护士推门进来,手上端着摆满银色器具的盘子,她带着口罩,所以无果看不清她的表情,看着那堆夹钳剪子,她感到深深地害怕。

护士声音粗厚,和她的细柔的腰身并不相符。问道:"现在只能在这儿给她取出来咯?"医生点了点头,示意她去锁门,消毒后她们配合着开始在无果体内夹来捣去,无果感到一阵阵钻心的疼,冰冷的器械进入自己的身体,她不敢哭出来,护士也摁不住她不由发抖的双腿,医生让无果忍着点别抖……可她越止不住地抖。

揪床单的手已经无力,她感到浑身发冷,小腹不停地痛着……她想起手机上那个始终不接电话的名字,眼泪止不住地流向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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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投进的光逐渐微弱到不见 ——

护士将装着胎儿的黑色袋子伸向无果,问要如何处理? 无果感到了浑身被掏空般的虚弱,她不敢转头去看那个袋子,脑海里全是那个从她身体里掏出的巴掌大已没有呼吸的肉团的画面。

护士见她没有说话,说道 :"还是我去给你处理算老,我们也是丢进垃圾桶一样里。"

说完护士收拾完走出病房。没多久之泽来了。在走廊看到护士手中的袋子,他有一种预感,看到他走进来的无果像是找到了孩子找到了妈妈,蒙着被子哭了好久,随后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撑着手臂坐了起来。质问道为什么他现在,男生没有直视无果,说工作临时有事,路上还堵车……

不过丝毫没有注意到无果苍白的脸色和病床底下那盆血污的衣物和纸巾。

无果撑着的手臂感到酸疼,只得咬唇作罢,躺了下去,撒娇道 :"孩子已经拿掉了,过去的2个小时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么?"

"真的?这么快的么?" 男孩儿抓住无果的手看向她的肚子,问话的语气如释重负。

"嗯,我可能还得无麻醉清宫!"

"没弄干净?那得多少钱?啊那得多痛啊?真的辛苦你了,宝宝!"

男孩子摸向无果的脸,眼神里并没有言语中的心疼。这个时候护士拿着缴费单走进来,让无果去照B超,走廊越发显得阴冷,穿着进医院前就穿了很久的那双球鞋,许是后跟没有扯上吧,尽管长廊对面就是B超室,无果也觉得这条路格外的心酸与漫长。

躺在B超室,看到那个像青文一样,大眼短发盯着屏幕让她麻利点躺上去的医生,她想到了那个小时候和她爬树偷橘子,树枝当武器的的青文。

想到了自闭症姐姐,对自己寡言却有力的包容和退让……

想到了爸妈在自己死活要跟着这个男生背井离乡时眼中的浑浊和无奈……

拿着结果给医生看的时候,医生轻轻摇头,她知道自己又得重来一遍堕胎时的痛苦,医生说清宫是为了不影响她以后要孩子,毕竟她还年轻……

是啊,她还年轻,竟然把自己活得像个迟暮之年的老人,躺在床人任人宰割,祈求着刽子手的手下留情,无助到只能闭上眼睛来祈祷疼痛过去的快一点。

无果走出医生办公室,走向坐在走廊凳上那个打着游戏还念着要队友救命的男生,无果坐下来,修长的手挡住了游戏屏幕,又黄又皱。男生抬头询问情况。

无果低眉说道:""挺好的,清完宫就没干系了"。

"还是要清宫啊,宝贝,我真舍不得你这样吃苦"

"我也舍不得自己这样吃苦,所以清完宫我们就没有干系了,我钱花光了,你别玩游戏了,去借钱续费吧!"

说完,一张收费单落在了男孩手中的游戏屏幕上,无果扶着栏杆起身,慢慢走向病房。此时有个男人捧着饭桶走过,无果闻到了鸡汤的味道。像是妈妈炖的那种香味……这个味道她好几次在梦里喝到过。

无果拐进房里,看到护士将满是血污的床单丢进推车,换床单的动作轻熟有力。

无果笑了,她迎上去说了一声谢谢,护士仍然粗哑的声音说:"没得啥子小妹儿嘞,你不要到处走动,这个时候躺下来休息才对。"

"嗯,谢谢啦。"无果心想,此时护士小姐姐的声音竟格外暖心。

无果在搀扶下重新躺上病床,空气中好像也没了刺鼻的消毒水味,还闻到了熟悉的中药味,护士说那是医院会给一部分客人熬的中药,无果喜欢这股在家从小闻到大的味道。

嗯,可是无果突然想哭……

这时刚巧来了电话,是妈妈!

她小心翼翼地问起无果的工作和身体,随即说道:"果果回家吧,爸爸腰疼病犯了,最近特想你~"

"好,妈妈。"挂完电话的无果没忍住,在只有她的病房嚎啕大哭起来~

许是从小家庭环境的不冷不热造成了她过分的追求"自由",无果和爸妈绝不是小棉袄+小情人之类的亲密关系,这是她成年后第一次乖顺地听妈妈说话。

这一刻,无果好像长大了。

望着窗外渐黑的天色,她闭上双眼,此刻变得轻松起来,她要把这2个月为了挣手术费所缺的睡眠全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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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年轻的时候都会对爱情十分向往吧。

认真付出没有错啊,贪恋温柔也没错,

可是一个人爱不爱你,你自己清楚的喔。

两个人之间的情感互动会告诉你,对方是否真心待你。

之泽并不爱无果啊,顶多也就是不懂责任的喜欢吧!

这是无果曾经的故事,

也是一段最好的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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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姑娘不懂及时止损,选择用一生去守望!

傻姑娘,世界这么大,要取悦自己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也许,你太怕一个人孤单,所以总想着找个伴侣来压压惊。

但真正的爱情,那是一大勺牛肉汤浇在一碗热乎的米粉上,冲得肉块欢快的滚动。是一大勺滚烫的辣油浇在水煮鱼片上,滋啦滋啦的作响。是一颗卤蛋千里迢迢参加卤肉饭邀请的盛大party,是这样的般配和美好。

遇到了那个对你说“别逞强,有我在”的人,就可以同样温柔地回应这段感情了。

相信我,好的婚姻,好的伴侣,能托起你的下巴,扳直你的脊梁,命令你坚强。并陪伴你左右,共同承受命运,决不会嘴上说爱你,却让你独自面对风雨。

所以亲爱的,离开那个渣渣!

                                      ——2019.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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