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杨秋生(二)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出了名的杨秋生,各种头衔,多重名誉加于一身,有受金庸武侠风尊称他为“屁盟主”的,也有痴迷于琼瑶爱情剧尊他为“香香公子”的,更有热衷于萤火虫瓢虫喊他为“放屁虫”的。无论是尊称还是虐称,他都不在乎,无所谓。唯一让他受伤的,是他那只铁胃偶尔发个发脾气。要么是肚子疼,疼的在炕上翻滚,哭爹喊娘。待问清若是肚脐眼儿处疼痛,婆急急火火的找来一只纸烟,划一根火柴点燃,让他平躺着,漏出那肚脐眼。婆饱吸一口烟,对准那眼子猛地喷一口烟气,急忙盖上棉被免得那烟气消散,如此反复,直至一根烟用尽。婆再让杨秋生翻身爬着,喊着让孙子全身放松。婆两手捏住脊梁骨上的皮,使劲的响起拽上几下。杨秋生杀猪一般吱哇乱叫。等婆停歇后,奇怪的是杨秋生肚子不疼了,舒服了。他一骨碌起身下炕,脚伸进布鞋里,转眼间就在婆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婆的这一民间治病的土方,在婆百年后,他依葫芦画瓢用过一次。不过不是在他自己的身上,而是在他5岁的儿子身上进行了尝试。儿子嚷着肚子疼,在妈妈的呵护下喝了点热水,稍有缓解。在他眼里,爸爸就要尽到爸爸的责任,抱着孩子放在床上,叼着烟,照着婆的方法喷了两口。儿子先是好奇地睁着大眼睛,再是被烟雾弄的痒痒,咯咯笑个不停。待他将儿子翻身,两手试图抓起那脊梁骨上的皮时,却发现皮和肉紧紧地,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倒把儿子弄的哇哇大哭。厨房里忙活的妻子闻声赶忙跑来阻止了他的这一土法。

        被妻子数落一番后,他一个人在书房坐了一下午,地上掉了一片烟头。从此,这个土方再也没有被他实践过,婆的影子也就再没有出现于他的梦中。

        疼是吃坏肚子的一种症状。还有一种症状是胀。吃到肚里先是撑,等傍晚时分就是胀。胀的他难受,连喘气都受影响。时不时一个闷嗝从肚里涌出,熏的他自己将嘴巴大大张开,不留一丝的熏气味在口里。妈让他平躺着,在肚子上拍两下。如果响声“嘭嘭嘭”似敲鼓,则断定鼓胀无疑。喊他下炕去茅斯,蹲着屙屎。若能将那污秽之物尽数排出,则肚子一下就舒畅,人也变得轻盈,胀气也就消散。不幸的是他努得小脸通红,仍是不见丝毫动静。无奈之下,提起裤子,哭丧着脸,来到妈跟前。妈让他走到院子边上,弓腰蹲下,伸出较长的中指尽力伸向喉咙催吐。他受不了这份罪,尝试了几下,还是以失败告终。

      这种催吐法,上中学时,他在一本武侠小说中看到过。主人公千杯不醉,每喝了酒,向席上他人告罪暂离一会,寻一无人处,悄悄以手指催吐,返席再战,屡试不爽。

      催吐法在他人身上可能管用,但在杨秋生身上不行。原因有很多,他觉得最主要的不是他不够勇敢,而是他妈生他的手指头太粗太短。人常说:指头粗,拉碌碡,指头短,遭人管。拉碌碡,意味着一辈子就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土窝窝里刨食的农民。农民有农民自己的智慧来对付头疼发热等小病。妈从屋内的界墙上挂着的一串蒜上揪下来两颗蒜骨朵儿,在锅底下燃起一点柴火,趁着火星子未灭,急将蒜骨朵儿埋入。约么一小会,从尚有余温的灰堆里扒拉出熟透的黑乎乎的蒜疙瘩。耐着烫手的温度,快速拨开,让杨秋生嚼碎吞入腹中。说是奇怪,吃下去不一会,顿觉肚不如先前鼓胀。连打两个响嗝,便有了一股上茅斯的感觉。等通便了,他便舒服了,气也顺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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