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你变坏了,那一定怪我(1)

在这个世界上一定有那么一个人,即使她整天用最尖酸刻薄的语言损你,你都会觉得那是一种温暖。因为你知道,所有的爱在凡杂的生活中都变得奇趣横生。

1

王同学在外人眼里是一个超级学霸。而我却恰恰相反,用她的话说,我能和她坐一个班级,以至于最后考上一本大学,完全就是因为:【点儿高】。

考研的时候我俩每天一起复习,其实是她带着我复习。用她的话说:“让姐姐带着你走向考研的巅峰”。

对我来说,有一种题,就是看见答案,立刻就会觉得考试一定不会出,即使出了也肯定谁都做不上。但是王同学总是用实习行动将我脸抽得隐隐作痛。看着她平时嚣张的样子,我在心理经历了无数次的挣扎,终于决定挑战她!

“有本事最后考研总成绩你比我高……高50分!装什么啊!?”(那时候的我真是出息到家了)

“如果做到了怎么办”王同学眼都不抬一下的边算题边问。

“……谁给你的这份自信呢!你要是真比我高50分,你说咋的就咋的!你要是输了,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好啊,没问题啊”

就她说这话时那种轻描淡写的样子,我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她。

对于这个赌约我还是稳操胜券的,按我当时复习的情况来看,考个350应该不是问题。而她考400,我只能用一个表情来说明可能性:呵呵。

最后我虽然英语失误,但是总成绩354。我已经将我毕生所学的所有词汇组建成了最恶毒的嘲讽,就等着她查成绩了,甚至我已经提前笑出了声音。

她最终以总成绩425分将我的内心摧残得没有搏动的欲望。她让我在稿纸上写了满满一页的“我长脑袋完全是为了增高”并一字一句的读给她听。

我觉得那次对我内心造成的伤害是没有办法弥补的。永远没有办法。

2

王同学总是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抓住一切嘲讽我智商的机会。

我生病不喜欢去医院,也不喜欢吃药。因为我觉得所有的药都是有副作用的,我相信我用自身的抵抗力和多喝热水是完全可以自行痊愈。

有一次我与流感对抗了三天,依然没能将病毒从我的鼻涕中完全清除,还给我整的高烧将近40度。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在我最虚弱的时候,王同学居然趁机对我施暴,强行将我拉到医院。

大夫看我煞白的小脸,额头细密的汗珠。问我:“这样几天了?”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让嘴唇抖动了一下,发出了微弱的一声:“3天”

医生几乎是吃惊的表情看着我说:“你这孩子傻啊,病这样才来医院?这要严重了就晚了!”

这时候王同学插嘴说:“医生,他之前做过痔疮手术”

“这和流感有关系吗?”

王同学看着我说:“手术的时候顺便把脑子也摘了。”

我:“……”

医生将白眼几乎翻到了天灵盖上,一副够了的表情,就去开药了。

那时候的我真想一口朝着坐在我床边的王同学的屁股咬下去,然后将病毒传染给她,和她同归于尽!

3

说到痔疮手术,那真是我不想回忆却又忘不了的一次经历。

当痔疮这种难以启齿的病症,已经被我拖到走路都是问题的时候,就连瞎子都能从我的脚步声中听出来我屁股有问题。我不得不拿出一种豁出去的态度奔赴医院。

从手术台下来后王同学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当麻药劲过了以后,那种以尾椎为中心传遍全身的刺痛感,想揉不知道揉哪里,想挠,也不知道挠哪里的感觉,那种每一次不均匀的呼吸都会触发伤口的剧痛感。我咬着牙闭着眼,任由疼痛将我吞噬。

我自认为我是一个特别刚强,特别能忍耐的一个人。在止痛药起作用之前我没有哼过一声。当我睁开眼睛,我看见王同学坐在我床边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问她:“你怎么了?哭啥啊?”

她说:“我不能代替你疼痛,那就让我代替你哭吧。”

那一刻我的鼻子像被人揍了一拳,酸涩发胀。但是她后一句话让我想直接扶墙起来和她同归于尽。

她一本正经认真地说:“老天爷真不公平,人都已经这么傻了,为什么还要让你遭这么大的罪呢?”

4

有一次我用手机在玩连连看。王同学在对面也一直玩手机,按来按去的不知道在干嘛。还时不时的嘴角不自然上扬。还有意无意的偷瞄我。

那一刻我坚信,她一定是在给某个纯情少男发信息,怕被我发现。所以我趁她不注意一把抢过她的手机。果不其然,她疯了一样的不让我看。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我还是看见了她的手机。

她的手机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方格,还有零星的几个数字。

“这是什么玩意?”

她犹犹豫豫也说不出个123。当时我脑子里出现了各种特工密码之类的片段。我有点气急败坏的问她:“到底什么玩意?”

她非常歉意的说:“数独”

“数独?干嘛的?”

最终在她努力的解释下,我终于明白了这是一个考智商的游戏。然后我把手机就丢还给她了,并很傲娇的说:“你玩这破玩意你还跟我整那么神秘干嘛,无聊。”

“你承受的已经够多了,我怕你再次受到伤害。”

我:“……”

我不服气的玩了一把初级数独,当然了,没玩完。

她最后安慰我说:“别灰心,各有所长嘛,我就觉得你玩连连看比我厉害。”

听见这话我还是觉得稍微有点面子的。刚要夸她一下,她就说:“毕竟连连看不用脑子”

我此刻只想找把刀把她捅死!捅死!捅死!我再自杀。同归于尽!

5

然而以前的画风并不是这样的。高中的时候王同学特别文静,也不是特别善于言谈,天天就坐在座位上这个辅导书那个练习册的来回换着写。

刚跟王同学在一起的时候,我特别能黑她,而她没有丝毫还嘴的能力,通常都是涨红了脸,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最后咽口吐沫,长长的叹口气。比如:

“哟!眼睛是真这么小还是脸胖给挤的啊?”;

“你是不是最近又胖了,我怎么感觉你笑起来有点带不动你的脸了?”:

“你是不是现在买L号的裤子穿着都瘦啊?”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来不生气。我当时还特别得瑟,觉得自己能说出这话太有才了。但是我完全忽略了王同学的学习能力和创造能力,现在的画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哟!眼睛这么大,容易失眠吧。那么浅的眼皮能盖住吗?”

“我怎么觉得你消瘦好多,不然你怎么笑起来脸上一道道沟壑的呢,诶,怎么不笑也有啊?哦!原来是褶子!哈哈!”

“买裤子你就试试腰合适不合适就行,反正多大号,裤腿都得截。”

有时候我就问她,“你这个人是不是特记仇啊?”

“有吗?”

“没有吗?”

“哦,那就有吧,怎么了?”

“没……没怎么……”

爱情本来就是在你一言我一语中变的更加深厚。我很享受和她斗嘴的时光,即使我现在的胜率越来越低。但是她逐渐变成了那个让我愿意卸下所有防备,单纯做自己,放肆无顾忌的那个人。她让我在纷繁的世界中体会到什么叫妙不可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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