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缘》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天机泄露劫随行,修元寻踪问天庭。

第二天,爸爸说,让我们下午回双沟,上午可以就近玩一玩。于是,吃过早饭,三哥就带我上了西郊公园,不远,也就两里地。说是那里就是天宫金銮殿檐角,金砖金瓦掉落的地方,现在建成了西郊公园,还有个运河古道的船闸口在那儿。去玩玩,没准还能找到一两块金块金瓦的呢。

玩玩是真的,其他都是玩笑。

哥俩一起,重由林业站过东桥,顺着河堤向北,一边玩一边走,不一会,就到了西郊公园。

越过一座白玉栏石拱桥,就是一处勾心斗角青砖绿瓦的仿古建筑。朱砂镌铜狮环双开大门,九曲回廊,八角红柱飞檐凉亭,两旁或竹或柳或枫,紧靠河边,有序排列着。鹅卵石铺路,曲径通幽,一处人工小型喷泉,福娃抱金鲤造型,池中荷莲盛开,十来尾锦鲤游戏其中,三两子青蛙,分于荷叶、水边、石上。恰见一只蜻蜓,落于一支莲枝之上。

略远处,八九米宽,近百米长的一段船闸航道,两头是厚重的双开拦水闸门。正有几艘载着原木的货船,泊于其中,等待过闸。

略近处,一条堰埂,围起一处千来平米的水塘,西面,与老濉河相连。几只龙头彩船,停在那里。水塘北面,又一处较小些的水塘,星星点点,浮着一些荷叶莲花等水草,堰堤上,或立,或坐,或蹬的分布着几个垂钓者。几只家鹅家鸭,在那儿闲游着,不时有三两只不知名的水鸟,从它们身边飞过。

一个三面环水的四角小亭中,一个石桌,四个石鼓,四面围着三条半靠背条椅,正有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伯,带着一男一女,两个五六岁大的小童,坐在石鼓之上喜笑闲聊。

三哥带着我走进小亭,向老伯问了声好,便靠里,面向水塘,坐了下来。游舟,钓友,荷莲,水鸟。四面看了一周,就把视线落在了亭内这一老两小身上。

只见那老伯面东坐于石鼓之上,两小童一南一东而坐。石桌之上,放着一本略显粗黄的旧书。

听老伯好象正在给两个小童讲故事。似乎是神仙打架。

听到有人正在讲故事,我便任由三哥在干什么,坐在了北面仅剩的一个石鼓之上。

两小童并无反应,老伯却是笑问了一声:“你也想听”?

我点头笑笑道:“嗯,想听听。不知老伯说的是什么故事?似乎有神仙打架”。

老伯尚未回话,却听那男童笑道:“就是这里面的故事”。说着,还将那石桌上的旧书,向我推了推。

我就势翻开书面,顿感惊喜,只见蓝皮印荷封面上,写着三个大字:三界缘。虽然是繁体字,连估带猜,这三个大字,我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啊,原来,正是我特别喜欢听的《三界缘》神话故事。

只见其上,还有两行小字,只认出某某出版社和另一行,作者:闲人张。

再翻里面,竖行排板,古体字,也认出一些“之乎哉也”之类。

老伯见我惊喜中似带无奈,便笑着说:“字难认,没关系,我可以讲给你们听。全讲,不可能,只是不知你想听哪一段?”

我看向了也看着我的三哥。只听三哥说:“就说说我们现在这条河东头那座通天宝塔吧”。

老伯看了看我三哥,笑着说:“欧,你也知道这里原来有个通天宝塔”?

三哥回道:“也是听人说的”。

老伯笑道:“好吧,就从这通天宝塔说起”。

于是,老伯慢慢悠悠说将开来:

坐落在濉河半岛上的青阳古镇,镇西首处,原来,只是一个停靠船舶的小码头,后来有了南北两座大桥,那码头也就只剩下停一停小鱼船了。

在一个风雷交加的雨夜,突然这里多了一座古塔。

据说,这塔,是一个叫东方飞宇的仙侠,发现此处为一个天路玄关,为了避免天地浑噩,凡生误入玄阶,将自己由泗州古城所得宝塔,镇于此地,封印了玄门。

这东方飞宇,原是天庭公主,兰衣六仙女私定终身的君婿,为避玉帝追寻,特与六仙子在洪泽湖畔,一个叫花园庄的地方,于一座古庙中隐居多年,却在一次降魔大战中,不意间泄露了行踪。

玉帝查清六仙子凡尘隐居之地后,在一个雷雨之夜,趁东方飞宇和六仙子不备,突然派遣天兵天将,降至那花园庄古庙,苦战三天三夜,终于将六仙子击成重伤。正欲擒回,却被一神秘人物,连同也已受伤昏迷的东方飞宇一并救了去。

后来方知,那救走东方飞宇夫妇的神秘人物,只是西天释迦牟尼的一丝神念。他将东方飞宇夫妇,由那条东方飞宇和六仙子已经不知走了多少遍的通湖玄路,领入了早已被洪水漫了的泗州古城。

昏迷多日的东方飞宇,苏醒后发现,自己身处一水府古城之中,爱妻兰衣仙子,已不知所踪。细细回忆,六仙子似乎曾随同跌入玄洞,因被巨力击昏,又不记得清楚,后又猜测,娇妻多半已被天兵天将带回天庭。自己欲起身,却又浑身刺心般疼痛,起不得身。免强坐起,却是不要妄想能走得半步。于是,静下心来,闭目打坐,行功运气,提真元,冲玄关,周身行脉四十九周天,终于恢复了三成元气。用这三成真气,行周身,测得熟用法宝还在。及起身迈步,虽然极度虚脱,但总算可以行走了。

至他醒来之时起,第一个念头便是上天庭,寻找爱妻兰衣仙子。只是苦于行动不便,只能忍住性子,先行运功调理身体。

如今,迈出了伤后的第一步,虽欲向天,但总需恢复法力,施于法能,方能上天入地。好在正可利用修练这段时间,先弄清身处何地,方可再行决定去处。

于是,打起精神,便行,便查看周围情况。

碧水连天,古城残砖碎瓦,尽在波涛之中,唯东方飞宇所到之处,存有一处玄奥空间,如影随行,不离不弃。原来,在救飞宇之际,佛主暗出佛手印,在东方飞宇天门之处,贯于避水之法,使其可于水府藏身。

洪泽湖底,茫茫水波世界,虽破败,总有一些残墙废殿可认。走了几条水中街道,看了几处废院残宅,细查了几座道观庙寺,再看过几座城门断墙,由那门匾弃碑的字里行间,终于认出,此乃很久以前,由水母娘娘私担瑶池圣水,不意水漫的泗州古城。毕竟来过多次,认出此城,并不算难。

只是如今这泗州城,早已漫于水下,成了水府泽国了。

由水底泗州古城,向北偏西,水下行了数十里路,一路行来,一路行功疗伤,道也躲过了那云空之中,来回搜索的天兵天将。

不知不觉中,便来到岸边。黑暗,倍加小心,浮出水面。左近处,月光下,正有一处水堤石阶

上岸后,收了避水神功,在那石阶上小坐休憩。

四处看后方知,此处,乃是一临湖小镇,所坐之处,为一临水码头,石阶旁正有一块石碑,上刻“临淮镇码头”五个红色草书。

看起来,这小镇的确不大,只一条南北向小街,鱼贯而过,小街长不过两里之地,宽不过八米。东西两旁,稀稀疏疏,坐落着一些店铺饭庄茶铺酒滩。因为是深夜,除偶尔行来一两只野猫夜犬,并未见人迹。此时小镇,很是幽静。

起身行间,前方影约出现一魅影,飘忽不定,时隐时现,月光下,还常见阴雾相伴,鬼气十足,游漓于一遍废墟之上。

仙侠虽伤重,却也并无惧意,反道生出些许好奇。初时,一直想那蓝衣仙子。今见前面魅影,虽是深夜,时有浅红影闪,知与仙子无关,他想:水边小镇,多被鱼虾螺贝所侵,那魅影,无非水边生灵,寻食觅巢,趁夜色游猎。及便是那游魂夜鬼,想来对仙侠东方飞宇,也并无害处。

并未停顿,尽直向前,慢步渡了去。

渐行渐近,却见似有异象。那魅影,并未因靠得近了而变得清晰,似那阴雾中,漂浮一朵红云,其间又透有黄色阴霾,时停时行,在这一片废墟中来来回回,飘忽不定。

仙侠施法隐身,走近细看。一块斜横牌匾上,杂草微裹,大字影现。细看,乃“赎罪庵”三字。原来此处为一佛寺尼院。

由那残砖断瓦,土墙竹栅可以看出,土竹小院内,面南原本有三间砖土合成庵房,不知何故,连同院墙,都已倒塌了。唯院中三两棵小树,邻湖而立,长得还算周正。

仙侠身隐其形,随那魅影,回至湖边,见那影,立住不动了。

近处细看,很是诧异,见那魅影,半形半无,若步若浮,虽有阴风,却也有佛红之光贯体,灰色尼衣轻浮,时现女容。

给仙侠的映像是:她,不是人,但也绝非是鬼。

只见她,似乎看到了什么。

顺其视线看去,水边一石阶上,正有一只不大的乌龟,爬行着,只是这乌龟,与别的乌龟有所不同,那原本应该圆型的龟身,是葫芦状。

细看方知,那葫芦状腰部,死死缠着一个带状物体,看来已有很长年头了,使那龟,长的变了型。

那魅影,躬身拾起那龟,左掌托龟,右掌轻拂龟背,影影约约中,有红光溢出,稍许,放下那龟,见其已失了那缠带,并恢复圆身。眼见得一件善事做成。

原来那龟,被异物所缠,长变了型。今日幸得异人相救,除了异物,还回原身。

由此,东方飞宇,对其多了几分善意,并在无意间呼了一声:善哉,善哉。

引得那尼影向这边看了过来。

东方飞宇赶忙现身施礼,并言:“在下东方飞宇这厢有礼了”。

那尼影听后连忙行礼,并回道:“仙侠终于是到了”。

听其言,这尼影好似是正在等着仙侠。

东方飞宇听后,知道其并非凡品,忙上前一步,再行礼后问道:“女菩萨莫非知道在下要经此地”?

只听她言道:“正是梦见佛主法旨,让小尼静候几日,完成善果,方可西去”。

东方飞宇,听是如来法旨,略有迷茫。

于是,听她道出前因后果。

这里正有古诗一首:

七绝:馨女弃龙为狐

亲疏倒置错盲从,捅起园中亿万蜂。

本属龙门临嫡位,狐丘竟自认同宗。

可见,诗中暗喻故事。欲知有何前因后果,听我慢慢道来。



《《《《绝命诗》(清·嘉庆年间)

无名乞丐

身世浑如水上鸥,又携竹杖过南州。

饭囊傍晚盛残月,歌板临一风唱晓秋。

两脚踢翻尘世界,一肩挑尽古今愁。

而今不食嗟来食,黄犬何须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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