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闸蟹的故事(一)

为了给我送行,闺蜜特地从珠海来到深圳送我,在她还没到之前,她预订的大闸蟹先到了。

冷链配送,顺丰小哥把八只大闸蟹递给我,我还真不知道如何下手。

打开包装,这几只大闸蟹被粗粗的绳子五花大绑地和一瓶尚还冰冻的水依偎在一起,一动不动。

从江苏远道而来,又是飞机又是汽车的,这几只大闸蟹虽然在经历它们蟹生从未经历过的一切,也跋山涉水出门见了世面,可是命运却安排它们是为了送进我们的嘴而来。

我拎着粗粗的绳子,把它们一个一个地拎出来,并仔细观察它们是不是还有生命迹象。

如果有的已经不幸在途中没有经受住旅途的艰辛而失去了眼睛眨一眨,爪子动一动的能力,它们就失去了价值。

我会吃,但基本上没收拾过大闸蟹,用手触碰它们的眼睛,并四目相对,仔细观察,我得出四只活着,四只已经断气的结论。

为了让那四只还有气的不要断气,我把它们全部放入了冰箱冷藏,只等闺蜜抵达后处置。

被领导临时抓去开了半天会的闺蜜匆匆忙忙赶来,天都已黑了。

本来已经吃饱了晚餐,肚皮已经装不下其它了,也想在今日暂且饶了这几只大闸蟹一命,把碗筷都收拾好了,等着接下来嗑嗑瓜子,喝喝茶了。

但那四只生死未卜的大闸蟹牵动着闺蜜的心,如果真是断了气的,就只能找商家的麻烦了。

于是,几只螃蟹又被请出冰箱,一一排列在桌上,又被体检一次,断定生死。

经过吃过大闸蟹比我多的闺蜜凭着经验判断,有六只是活的,两只有点差不多游离在生死之间了。

两只基本上不动弹的大闸蟹,如果不赶紧入嘴,恐怕捱不到明天了。

闺蜜看它们已在弥留状态,出于同情,解开了它们的枷锁……

欲知详情,请听下回分解……


2020年12月26日于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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