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毒舌的样子,一点都不酷

这里有年轻人最真实的想法


01

前几天跟瓶子闲聊,我臆想:如果有顺风耳的话,会不会活得轻松很多。瓶子说我,如果你有顺风耳的话,早疯了。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你会听到很多不该听的话。谩骂、讽刺、鄙夷......哪一句,不能置你于死地?

我如梦初醒。的确,我这种玻璃心,如果真有顺风耳的话,估计早完了吧。


昨天晚上吃鸡,匹配到一个队友。他说我对面有敌人,我没看到,就问他在哪。他说,就在那里,你眼瞎吗?因为他的一句话,我输了游戏,而且整个晚上心情都很差。

我的生存环境里,这种程度的语言暴力比比皆是。我听了很多,也忍受了很多。对我来说,语言暴力是一把无形的刀,刀刀剜心。

我想告诉那些刻薄的施暴者:住嘴吧,毒舌一点都不酷。


02

越是身边亲近的人,往往越容易被彼此“无心之举”的语言暴力伤的最深。我们听过最多的语言暴力还是来自抚养者们:

“废物!”

废物

“你这个猪脑子!”

你这个猪脑子

“你怎么就那么笨呢!”

丢人

“天天就知道吃!”

就知道吃

“你怎么不去死!”

怎么不去死

......

这些咄咄逼人的话语对尚未建立完整人格的孩子而言,杀伤力是何等巨大。

我到现在还在后悔青春期那段时间里对我妈说的那些违心的话。我的青春期撞上了我妈的更年期。更年期的我妈暴躁、易怒;青春期的我叛逆、敏感。

我们成了彼此之间语言暴力最直接的受害者和施暴者。

我们吵得最凶的那一次,也不为什么大事。就月末考试,我没考过一直不如我的邻居家的姗姗。

我妈撕掉了一直视为珍宝的我初一家长会上写给她的“告白信”,接着对我破口大骂,“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我伤心地摔了她原本为安慰我而做的糖醋排骨,然后充满恶意地还击道:“你以为你配当我妈吗?”

那之后,我们整整三周没有讲话。

虽然现在谈起那段难熬的岁月我们都会一笑置之。但作为亲历者,我深深知道那段时间的语言暴力对我和我妈的内耗有多大。

有些话,说出去,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03

语言被作为交流方式使用的伊始,大概只是想被用来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但自从语言暴力滋生后,语言成了一把利剑,硬生生地在你我之间划出了一道鸿沟。

昨天我在公司点外卖,小哥提前点了确认送达。我以为他送错了地方,打电话过去询问。他语气谦卑地说马上到。

公司在18楼,他送完了同栋10楼的餐,等电梯等得急了,硬生生爬到了18层。把餐交到我手上,他还是很歉疚。

“不好意思,我......”刚要给我解释迟到原因,他的电话响了。

小哥按了接听键,还没讲话,电话里传来一句“时间这么久,你爬也爬过来了吧,再送不过来就别来了......”

小哥神情尴尬地对我微笑,然后慌忙挥手告别。我一句“没关系”含在嘴里,还没来得及说出去。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做新媒体以后,我越来越害怕看后台留言。因为不管你写了什么文章,以什么观点与立场,总是有人想骂你。

这种充满戾气的人也许不多,但即使只那么零星的一两个,也足以让我情绪失落很久。

上次我给大家讲了奈奈的故事。有人竟狠心地在后台留下了恶俗冷漠的留言。

我看过后特别愧疚,即使奈奈没看到那条留言,我也开始后悔把她的事情讲出来,让她承受这种无妄之灾。


04

记得以前听过一个猎人和熊的故事:一日一个猎人救了一头小熊,母熊为此十分感激,对他盛情招待。第二天,猎人走前说:“你的招待我很满意,可是你的臭味很难闻。”母熊听了虽不高兴,却说:“那么为表歉意,你就用斧子砍我的手吧。”

猎人照做了。若干年后,他们又相遇了。猎人问及母熊的伤,母熊说:“我的伤早已痊愈,可你对我心灵上的伤害却永远无法消除。”

 

施暴者们不以为意,肆意滥用自己的话语权,他们高控、强势、狭隘、尖锐,伤人为常。

对别人外貌指手画脚:“你这么胖,还不减肥?一点自尊心都没有吗?”对异性伴侣残忍毒舌:“傻逼,快滚!”对公众人物诋毁谩骂:“活该,谁让你......”

受害者如我和外卖小哥,或因性格软弱,或仅习以为常,对此种暴力一味隐忍、默许。殊不知这种无底线原则的忍让何尝不是一种纵容。

如果采取“让猎人砍自己的手”的手段还是唤不回猎人的良知的话,为何不能大胆地跟猎人说“不”呢?


正因为语言暴力伤人无形,很多人见怪不怪,觉得没什么。甚至会附赠受害者一句“至于吗?”当然至于。

麻烦你不要再把“尖酸刻薄”误解成“心直口快”,我不愿意再为你的浅薄无知买单。

我们每个人在开口之前,都应该学会替别人考虑片刻。语言很容易伤害一个人,却很难抚平一个人。

我们用一年时间学会说话,也应该用一生学会闭嘴。请停止你的三寸不烂之舌,你用语言暴力伤人的样子,一点都不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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