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漂流瓶之谜(3)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系巧合)

      “罗维!”秦铭站起来,“好久不见,最近忙啥呢?”“配钥匙修锁!”“你又接案子了?”“嗯。”罗维点头。“我就知道,要不你也不会来找我,说吧!哥有啥能帮忙的?” “我想看一下八年前的S检报告。”“那年出了七份检验报告,三起意外,一起自S,两起他S,一起病忘。”秦铭一向自豪于自己超群的记忆力。“找自杀那起。”秦铭打开档案柜,很快拿来一份报告。

        “不对呀!”罗维边看边蹙眉。“哪里不对?”“我这份记录跟你那报告差别很大。”“大侦探,你怎么糊涂起来?”秦铭看了眼案卷复印件,“那里边只拣重要的写。”“双手大面积韧带撕裂,左食指骨折…有点不正常吧?”“怎么不正常?”“从高空跌落会造成这样的伤害?”“出于求生本能,自杀者在坠落的过程中会不由自主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比如晾衣架。”“可是唐蕙住的是小高层,高层住宅外面一般没有晾衣架,你实地考察过吗?”罗维指出。

        “没有晾衣架还没有别的突出物吗?”自己的专业能力被质疑,秦铭有点不快,“我记得清清楚楚,七月里少见持续时间那么长的暴雨,电闪雷鸣,从晚上八点多一直下到凌晨四点,市区多处遭淹。”“哦,这么说即使当事人呼救也没人听得见?”“你什么意思?还有人证呢!S者丈夫和女儿均证实她是自杀身亡。”

        “为什么自杀?”罗维问。“S者被查出患有肝癌,听信传消花了十多万吃保健品,结果延误治疗,又气又怕一时想不开…”“证人怎么说?”“你不是有案卷吗?S者丈夫说他当晚因朋友聚会多喝了几杯,回去晚了,到家时家门大开,妻女不知去向,他隐约听到楼顶有哭声,等跑上天台,妻子已经跳下去了。”

      “这么说他没看到妻子跳楼,只有女儿一个目击证人?”“可能吧。”“7岁小女孩可以单独作证?” “7岁?”秦铭吃了一惊,“S者46岁,女儿才7岁?”“你想知道我调查的结果吗?”罗维卖个关子,“我打国际长途问过S者的姐姐,她说唐蕙得的是囊肿,而不是癌症。”“S者可能会瞒着娘家病情恶化的消息。”“瞒着母亲还说得过去,瞒着姐姐不太可能…狂风暴雨之夜,一个人跑到楼顶自杀,家里还有幼女,你不觉得奇怪吗?”“也是呵!我当时最好奇的是什么样的落地姿势会造成双手淤青……”秦铭托着下巴沉吟。

      “你没有提出质疑吗?秦大法医。”“我只负责出S检报告,不管调查,当年那桩发源于鸿图机械厂的传消诈片闹得满城风雨,群众反响激烈,市局指示凡涉及传消的案子必须迅速办理,各区都在抓典型……”秦铭长叹一声。“所以就匆匆结案啰?”罗维嘲讽。“罗维,你怎么看这案子?”“你想知道的话周六下午到我家去,我们有个讨论会。”罗维留下地址。

        辞别了秦铭,罗维又直奔市精神卫生中心。诊室里的大夫头发花白,白大褂的扣子在肚腩处松开了两颗,肥硕的身躯把一张圈椅挤得满满的。“市里三甲医院的专家门诊,数您这儿清闲了。”罗维打趣。“谁没事泡精神科玩儿!你哪里不舒服?”“我来向您打听个人!” “打听人?我只接待病号。”“这不是别处打听不着嘛!”“出去,下一位!”老大夫冲门口喊了一声,却没人进去。

      “没下一位了,午饭前就咱俩聊了。”“排号机显示还有号。”老大夫瞟了眼电脑。“我跟他们说我预约了您一小时的咨询,他们大概退号了。”罗维带着一脸讨打的微笑解释。“胡闹!要不是看在你是残疾人份上,我马上叫保安。”“您别生气,我确实有要事相求,市北羽林分局的警官托我来查个病号,跟一桩案子有关。”“病号叫什么?”大夫无奈地问。

      “褚易楠,十五岁。”“褚易楠?那个有多动症的女孩?”“你对她挺熟啊!”“一般吧,不过她的情况我并不确定。”大夫满脸乌云,“其实我很反对简单地给病号下诊断,扣一大堆症状的帽子。”“她多大得的病。”……“在我这儿最早的记录是八岁,据说因为妈妈自杀受了惊吓。”

    “治疗得怎么样?有好转吗?”“唉!别提了。我曾建议住院观察两周查个清楚,还提议到心理门诊给她做做咨询疏导,她爸爸就是不肯答应,信不过我们。”

      “听说她现在不上学了。”“精神疾病需要尽早控制病情,查清症结所在,足量服药并配合心理治疗,解除心因性刺激因素,但是好多患者家属都讳疾忌医,好像患了精神疾病是见不得人的事,以至于症状迁延难愈,甚至社会功能完全丧失。”老大夫满腹牢骚。

      “褚易楠爸爸就还带女儿来看病吗?”“来,每个月来拿一次药,要不是我坚持不见患者不开药,他连孩子都不肯带来呢!”“专家简介说您也做心理治疗,您跟那女孩聊过吗?比如她妈妈的死……” “几分钟时间能说啥?也就是调调药了。”“她爸爸也跟进来?”“嗯,除了做系统的心理治疗或咨询,患者一般由家属陪同。”

        “我倒有个办法留住那女孩。”罗维靠近大夫附耳说了几句。“不行,你这是不择手段啊!”老大夫连忙摇头。“您是医者仁心,救死扶伤,难道眼睁睁看着花季少女深陷精神病泥潭不能自拔?”“我们这儿有明文规定,心理咨询科不求不助,需要留观的病号入院也要征得本人及家属同意。”“如果外界阻力阻挠患者求助呢?你们也袖手旁观?”罗维继续施压。

      “你是说她受到了胁迫?有证据吗?” “井方都惊动了,还不足以说明问题严重?这世上不择手段害人的事多了去了,为什么就不能不择手段地帮人?”“这个…”大夫一时语塞。“井方怀疑女孩母亲的死并非自杀…她女儿是唯一目击证人。”罗维亮出底牌。 经过一番软磨硬泡,大夫终于接受了罗维的建议,同意下次褚易楠来开药时设法把她留下来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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