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日记

6:00打卡。

重又闭眼,钻回被窝,努力拼凑昨晚那个又长又深的梦,但仍想不起,究竟梦里发生了什么,像是曾生活过的某个世代。(晨记时,某个梦的片段有时会飞闪而过,像幽灵般,逮不住,只能任由它远去,隐遁到无边的暗寂。)

只好作罢,先去洗漱。推开房门,寒气入骨。水库那边照例传来数声呼喊,悠久绵长,像拉扯到最后越来越细弱的糖丝或藕线。那是对谁的呼唤呢?

洗罢,回房,点开消息提醒:

S回复说,腿依旧那样,他已经习惯了,还发来18年在Nepal山间野餐时的几张照片,没曾想,他仍保存着,只是现在,我和他之间隔着六个小时的时差、和1/4个半球的距离,太遥远了;

随笔,加上昨晚的二个,共收到四个赞。嘻嘻,虽然量不多,依然很开心。

昨晚七点没到,正在院子走步,丹丹姐说正好,陪她去附近一条街上的店取烟,她不想一个人去。

丹丹姐的美团店准备开张了,主打卤肉饭。前些天,在院里还宴请了大家伙儿,大伙都觉得很不错。在食材方面,丹丹姐用料很是讲究。

为人方面,丹丹姐有爷们儿的气概和爽快劲儿,东北人特有的那股子泼辣和幽默,讲段子和故事那是一好手,和师兄不分伯仲。同时也兼具女子的细腻,很能体贴照顾他人。厨房的活计就不必说了,西式糕点、中式快餐,无一不能。堂上堂下,都是一把能手。

可是,不知为何,她不快乐。

从第一次见面,双姐带我去她那儿蹭饭,我就感觉到了。从下午满是阳光的外院进入里屋,甚觉有些阴暗,门窗紧闭,屋里云烟缭绕,甚觉憋闷得慌。

现在依然如此。虽然表面上,她一如往常,和大家逗趣讲段子,和双姐聊家长里短,可是,我总感觉骨子里的她,很低落,很颓丧,很没生气,似被家里那团终年不散的阴云淋湿的落汤鸡。

想问,但又不敢,毕竟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可是,“每个走进你生活的人,就都跟你的问题有关系了”,《丁一之旅》里的这话仍在脑袋里转悠。

且看吧,丹丹姐主动开口自然好。若是碰到合适的时机,试探性问问,也无大碍。反正,年底就离开了,也许再也没机会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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