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喜欢小鲜肉,偏偏钟情老干部

热播的《欢乐颂》,捧红了一个小包总。可困扰我的问题却是,谭宗明那么讨人喜欢,安迪为何不和他在一起。

在很多人看来,老谭成熟有趣、深情多金,这些在普通人那里矛盾而不可兼得的特质,恰如其分地安在了他的身上。他是毫无攻击性的“男闺蜜”,永远能充当生活里的补充与调剂。像这样苏点无数的人设,恐怕只能活在电视剧里。

颇为有趣的是,和谭宗明一样,靳东本人也是典型的老干部。

流行文化的风向变幻莫测,如果一定要深究,唯一不变的铁律是:物以稀为贵。

小鲜肉们当然好,嫩得能滴出水来,帅得精致,青春洋溢。可他们的好往往雷同,甚至连眉宇都透出相似之处,仿佛是某种工业标准的结果,趋同审美的产物。

老干部则各有各的喜与悲,冷和热。这几年流行老干部风,除了靳东,霍建华和李健也是代表人物。

就拿李健来说,并不啰嗦,张口却总是笑点满满。也拿别人开涮,却很少会构成冒犯,分寸之间,尽是学识和教养。今年重回《歌手》舞台,俨然是串联全场的说话担当。

李健大火之后,并没有频繁地出入商业场合,更多还是创作、健身、唱歌。他在《歌手》的舞台上介绍最珍视的偶像莱昂纳德·科恩,捧着一本《渴望之书》。

科恩的人生有大段的时间闭关禅修,还起了“自闲”的法号。《渴望之书》里的大量诗作和手稿,都在禅修期间完成。北岛翻译了与书同名的《渴望之书》,里面有这样的句子:

我像天鹅航行

我像石头下沉

而时光远去

不理我的笑柄

我的纸太白

我的墨太淡

白昼不肯写下

夜用铅笔涂鸦

某种程度上,这是科恩,也是李健:在岁月的沉潜起伏里,蕴藏着坚毅的自我与安定的力量。

今年,李健翻唱欧阳菲菲的成名曲《Love is over》,把歌词重新填过一遍。相比原版直抒胸臆的告白与诘问,李健的词意更细巧,也更像今天的都市情歌。

其中提到“路边那家咖啡店,冬天里换了桌椅,你爱的角落没变”,而宛如昨日的场景,却敌不过唏嘘的现实:“就这样一个人活在两个人的世界里,反反复复的足迹和从前形影不离,可是恍然间又提醒我,身边没有你。”

李健一度分享他的创作论,大意是说,好的作者不能单从文艺作品里找灵感,也应该从生活里囤积一手观察和经验。或许,以上种种娱乐圈里并不常见的性格和趣味,就是生活的造化。而那么多人倾心于李健,正是因为他的珍稀。

每个时代都有它的珍稀。决定风格的,往往是少数人。

1913年,法国香榭丽舍大道的巴黎剧院迎来了斯特拉文斯基《春之祭》的首演。当时没有人会想到,盛装严肃的审美场合,会演变成口哨、嘘声、争论乃至大打出手。《春之祭》在旋律、节奏、和声等方面切断了与古典主义的联系,被乐评人和爱好者们指斥为离经叛道。

可后来的故事,谁都不会陌生:斯特拉文斯基被称为“新古典主义”的代表人物,《春之祭》也被 Classical CD Magazine 杂志评选为对西方音乐历史影响最大的50部作品之首。

1994年,王家卫推出众星云集的《东邪西毒》。论卡司,张国荣、梁家辉、林青霞、梁朝伟、张曼玉、刘嘉玲、张学友、杨采妮,风头一时无两。论内涵,《东邪西毒》脱胎于金庸小说的人物,却在故事、台词及视觉上自成一脉。

可观众却并不买账。要不是制片方早有准备,由刘镇伟带着几乎原班人马筹拍《东成西就》,《东邪西毒》的票房滑铁卢将难以挽回。

但如今,提到香港的武侠电影,《东成西就》当然是亮丽的“奇葩”,而更珍稀的《东邪西毒》,则被奉为新武侠电影的代表作。

文艺作品如此,人生也是一样。

不知道你是否有类似的感受。明明置身某个群体,共享某种身份,却总有些人因为始终追求珍稀,显得卓然不群。

创业者如此,环球旅行家如此,专注于某一门技艺的匠人如此。因为珍稀,所以珍贵。

对于每个心向美好的普通人,懂得发现珍稀,追求珍稀,也是难能可贵的品质。

人生如逝水,往者不可谏,不要活成别人的影子,放弃对珍稀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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