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莫往医院跑
李华
由于近期安澜的澜溪杂志和巴南日报的麻雀艺评专刊均要出刊,所以编辑审稿核稿事儿多,再加上麻雀艺评要出增刊,量更大一些。
花溪街道的电脑是内网,专用,自动阻击了我的U盘。无奈,我只有自己提个笔记本电脑处理文件。
我左手肌无力虽然已经康复,但终不能持久持重。快递来了个件,在誉多和菜鸟驿站。我把电脑拿回家,再出小区就麻烦了。
可进出小区要出入证,老公也出不来,头天他才出去买了米和油。进出小区要三天一次。所以说家有男丁也指望不上了。
我只能勉强发挥我“女汉子"的特色,一个人在领了快递。我真的似乎觉得好吃力,右手抓不住,没法,只有搋着包裹费力不尽地走到小区门口,把东西一坝地上,测体温,登记出门条,再次把有带的挂手臂上,无带的抓手上,并拖着回到家里。
一身的虚脱般的疲倦不堪,双手无力,几乎无感。久久抬不起来。
是夜,我已经无力加班整理当天的工作日记,完成写作“任务",非常疲惫地早早上床休息了。
十一点多,一股莫名的疼痛难忍,我醒了,翻身都痛。胸腔膨胀般的胀痛,肋骨刺透般的痛,我试着深呼吸。憋气。默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憋不住,想咳嗽,可不敢咳出来。咳嗽牵动全身的疼,心口也疼。忍不住泪都涌出来的痛。
我试着喝口热水,润喉,压制喉咙发痒。然后轻轻躺下。仰卧背痛,侧卧胸腔疼,俯卧心肌痛。这种莫名的疼痛折磨了我整整一夜。
昨天上午我还是到花溪街道去上班,打开电脑,手臂提升双侧都痛,这种痛很特别。
我自己感觉不是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的症状,我体温正常,进出往来的防护措施都做得很好。戴口罩,戴手套,消毒。
一定是其它问题。我在网上挂了号,肿瘤医院,刘晓渝,当年我的主治医生。如果休息一下再无好转的话,我必须去医院诊疗。于是下午我就早早的回了家,试图休息一下。办公室里有两个事儿需要处理一下,我叫小姜把我送到办公室去。小姜说,李老师,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说,没关系,事儿搁多久都是自己的事情,及时处理好一些。
我一坐下来,又想起安澜的稿子没看。于是,我又打开文件包,一个一个审读他们的作品。安澜是我的家乡,他们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情。结果,在不知不觉中又是晚上六点半了。儿子打电话问今天早上几点出发,我说预约的是8点17,你自己算一下确定什么时候出发,既不耽误时间,又不影响就诊。守时是一种美德。
孩儿六点五十到小区门口接我。我担心要住院,带了几个口罩,消毒液和一包手套。唯独忘了带点吃的。原来想,医院门口到处是餐饮店,结果车上,儿子说饿得不行。我才猛然想起,餐饮行业都还没有复工营业。
儿子说,妈哋,我出来啥都不想,就想一碗辣乎乎的牛肉面,带点香菜味。
孩子真馋。明明知道我要体检,查血,彩超,等等,空腹,不能吃东西,偏要勾我的馋虫,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我亲生的。
医院不因疫情而少了业务。停车场没了车位,孩子只好出去停车。进医院只能一个陪护。我们在门诊大楼前填表,大门外五个l工作台都排着队,大约十二三分钟,轮子就到了。去过湖北没?去过武汉没?去过市外没?他们都用省略句,省去了最近十四天或者是疫情期间。不过,好象大家都心知肚明,配合默契,知道她表达的准确意思是什么。我也不较真儿,因为我去年十一月去过湖北,十二月出过市外。但我还是根据疫情防控的指南回答:没有,没有,没有。一连串的沒有三后,她给了我调查表的了半部分,这个是我三天内能进出医院的凭证。然后才测体温。测了体温从专用道口依秩消毒。消了毒之后拿分诊号,拿到分诊号去自助机上扫码缴费,挂号。完成这一系列之后,总算可以踏进医院大门了。
进门还有红外测体温,脚垫消毒。三枪才进得门来。真的是枪林弹雨中闯进医院的大门。
雨,淅沥沥还在下,喷洒消毒液的工人又背着喷务器过来了。薄薄的喷雾,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弥漫着,口罩上面,载眼镜的镜片有些模糊,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泪眼还是雾气。
医院的气氛总是很凝重。比如说我,本来就只是想查一查究竟怎么了,可平时里爱说话,爱较真儿的老头子,他一句话也不说。仿佛我有什么不得了的问题似的。看着纠心。反映也迟顿,木木呆呆的。我真担心,万一真的是有什么,他还不吓坏了,拿不定主意?我自我解嘲,胆小鬼!
每一处的检查都要排队,都要挨上一枪。但是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所有的患者,医务工作者,特别的和谐,彼此彬彬有礼,和言悦色,秩序井然,情绪稳定。
智能化服务的广泛应用,极大的方便了患者,挂号,分诊,缴费,候诊,叫号,报告,信息等等,整个就诊过程,大多数无接触,零接触。
但是,人太多了。上午十点四十,我才抽了血,我低血糖比较严重,已经饿得不行了,去打电话订餐,说要十一点半后才送。老公不知道低血糖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叫我忍一忍。可我能忍吗?背心已经开始出汗,密密的,双腿感觉无力。
非常时期,我也不知附近有没有吃的,只能忍。骨密度检查要先打针注射造影剂,然后是巨能量的饮水,几个小时之后才能造影。我决定去把针打了来。
打针的是个小伙子。以前,这里只有一个人,快六十岁的姐姐,十年前,我叫她姐姐,因为这个科室的特殊性,辐射,很多人不愿意学这个,那个姐姐当时说这个话的时候很徟伥,核工业技术,应用于医疗,解救病人。但多少人心生恐惧,担心。缺少奉献精神,牺牲精神。医者仁心,只有把患者的利益摆在前面,把患者的生命摆在首位,才能济世救人,才配悬壶济世。
重庆市肿瘤医院已经是重庆大学的附属医院。从医者到育者,我相信,仁者之心会更植人心。
这个医院,我每一次回来就像回家的感觉一样。十年前,我在这里走向新生。我一直有个感觉,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给过我鼓励和支持。特别是刘晓谕,朱宁生,曹勇,给我多少勇气。
我曾经租住的小房子已经拆了,整个医院焕然一新。关键是我们没有以前那么累了,服务好多了,又方便又快捷。
下午五点半我才能做骨造影,不知道还是不是以前的姐姐,我又想见到她,又怕见到她。见到她知她好,我便心安。不见她,是因为后继有人,我更心安。矛盾与纠结,有时间不是别人给你的,是自找的。我就处在这样的矛盾和纠结中。
趁着中午休时间,等待过程,以上文字,聊以慰己。更劝诸君,无事少去医院逛,各位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