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千门人与大风堂画派

大风堂画派:大风堂画斋由张善子、张大千昆仲在上海拜师学艺时共同创建的。在二十世纪20年代,张善子、张大千在上海西门路西成里客居时,因有缘收藏到明朝画家张大风所画《诸葛武侯出师图》,对此画爱不释手,加之对张大风的画艺十分倾慕,且又同姓张,故在极其得意之余,张善子、张大千昆仲即将西成里居室的厅堂取名为“大风堂”。这可以从1932年张大千在一次寿宴后与宾客的谈话中了解大风堂的真正来源。

张大千当时对客人说:“我自幼崇拜明末清初的张风,母亲也酷爱其画技,他姓张,我也姓张,五百年前是一家。我和家兄议定,便将张风的字(大风)用来命名画室,以催自进。”(注:张大风,南京人,清画家,工山水、花卉、人物,人品与艺术均极受张善子、张大千兄弟推崇)。后来张善子、张大千昆仲开堂收徒,传道授艺,所有弟子们皆被称为“大风堂门人”。大风堂对张大千来说,更是其生活、情感、艺术创作的寓所。特别是张大千早年在上海临仿石涛画迹,几可乱真,后来被人誉为“现代石涛”。

抗战时期,张大千严辞拒绝了日本侵略者的利诱和威胁,为此曾入狱,但大师张大千仍不向淫威屈服。上世纪四十年代初,张大千不顾家人亲友反对,自费去敦煌莫高窟写生,历时两年多,临摹了近300幅敦煌壁画,他不愧是中国临摹敦煌壁画的第一人。

所以大风堂也是张大千生活、情感、艺术的寓所,其丰富多彩的内涵也成就了“大千学”的经纬。被张善子、大千先生正式收入大风堂的门人,有几十位,其中有不少成了画坛泰斗级的人物,弟子们都自称大风堂门人,所以渐渐形成大风堂画派或大千画派。步入大风堂学艺,需具备绘画天赋和端正人品,并经张氏家人或好友两人推荐,再经递门生帖,行叩头大礼,即可算是入门弟子了。

自1921年大风堂在上海首次收陆元鼎为门生以来,60余年间,门生盈门,桃李满天下。如1947年顾福佑在上海的张大千寓所拜门,先是依序拜了壁上张善子的遗像、张善子的夫人二师母,然后拜排行第八的张大千和八师母,紧接着便是叩头。从那以后,顾福佑就常将习作带到张大千寓所请教,或静观老师作画,或接受老师指教。张大千对入门弟子采取扬长避短、因人施教的方式授艺,使其在某一方面有所突破,有所建树。

门生弟子

在张善子、张大千的教导下,大风堂门人艺震画界,慕凌飞、梁树年、田世光、林建园、王康乐、孙云生、唐鸿、龙国屏、王永年、高桥广峰等弟子或立社团、或兴教育、或出画册、或办展览、或带徒传艺,传承大风堂精湛技艺,展示大风堂神韵于海内外,名播五洲,艺传四海。门人何海霞被誉为“金碧青绿山水第一人”,黄独峰则成为“岭南画派”中坚力量,简文舒女士因画艺精湛,美利坚合众国水墨协会还专门设有“简文舒奖”,她还被美国国立艺术学院和英国黄金艺术学院评为院士,其作品被几十家世界著名博物馆收藏。传人弟子谢临风、邓由怀、吴修、陈沫吾、谢泰伟、刘起伏、范汝愚、汪晋权、曾伟,等,已成为当今画坛的中坚实力派画家。故大风堂画派是指由张善子、张大千的入室弟子及其传承人共同构筑、并以大风堂画斋命名的绘画群体。如今,众多的大风堂门人弟子和传人弟子正站在革新中国画的前沿,高扬大风堂的艺术旗帜,向世人昭示:“大风堂画派”已经崛起,并呈历久弥坚之态,它是一个有别于“长安画派”、“海上画派”、“京津画派”等唯一不以某个具体区域划分和命名的画派;它是一个延续、开放、包容性极强的中国画画派,不管是山水、花鸟、人物画种,还是工笔、写意、泼墨泼彩等画法,大风堂画派的画风都呈现出百花齐放的景象,是一支生生不息、代代传承的中国画画派。许多出入大风堂的艺术界朋友也是成就突出的画家。

大风堂弟子中组成人员有:何海霞、谢稚柳、龙国屏、王永年、王康乐、萧建初、张心瑞、田世光、慕凌飞、胡若思、胡爽庵、刘力上、俞致贞、娄次郊、黄独峰、赵蕴玉、孙家勤、梁树年、喻继高、严盛媛、曹大铁、张正雍、胡立、刘君礼、陈从周、宋美玲、罗新之、丁翰源、谢伯子、糜耕云等。随着第一代弟子的渐渐辞世,第二代再传弟子里也有曹公度、谢临风、吴修、邓由怀、陈沫吾、赵夜白、李鲤、胡真来、徐寿鹏、李代远、谢泰伟、屠际春、刘起伏、秦学文、汪晋权、范汝愚、吴嗣坤等不少艺术界的佼佼者,显露出大风堂画派的卓越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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