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只看耀辉的痴 年长才懂耀华的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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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姨太是个交际花，有着让城里男人迷恋的性格和长相，如果不是嫁进容家，她也是一个周旋于男人世界的“万人迷”。可是，她嫁给了耀华，成了容家老爷的妾，自此，她在耀华面前不再是那个跋扈的交际花，她患得患失，她对耀华与她的感情是那么地不自信，加上她跟了老爷已经三年，仍然没有一儿半女，更让她多了很多顾虑和担忧。耀华回到橘园的那段日子里，她不可自控地担忧老爷会扔下她，她觉得老爷不在乎她，她要报复老爷对她的冷漠和不在意，也是为了证明自己残存的女性魅力，她和大伟不可预知的纠缠开始了。耀华回到了城里，心气高的二姨太决心去乡下，看看那个让老爷在橘园滞留那么久又牵挂的三姨太秀禾。

        到了乡下，大太太用自己独有的智慧，让二姨太嫣红见识了自己作为大房的威严和守护秀禾的心意，不甘心的二姨太想把秀禾带回城里，放到自己眼皮底下，和大太太一样的心思，秀禾在自己身边，老爷耀华就会在身边。要带秀禾回城里，大太太开始极力反对，她早把秀禾视为自己的一部分，甚至让她产生一种秀禾就是自己，自己就是秀禾的错觉，她喜欢秀禾胜过自己，她说：“秀禾，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她把自己多年没有生育的希望全部寄托在秀禾身上，也把自己多年来失去的老爷的爱放在秀禾身上。她觉得，如果老爷喜欢秀禾，就是证明老爷还喜欢自己，老爷爱秀禾，就是爱自己。她情愿把自己所爱的男人耀华推给这个像自己的女人-------秀禾。老爷和秀禾圆房的那个晚上，大宅院二层楼上，这边，老爷自信地对惊惶失措的秀禾说：“我虽然是个男人，但是我从来不强求人”，而对边阁楼对面，是微开门缝举着烛灯，翘首期盼他们的圆房的大太太。没想到本应圆房的当晚，秀禾独自一个人在房间的茶桌上坐着睡了一晚。第二天，大太太得知后，她一发不可收拾的要求秀禾要好好的伺候老爷，像自己那样的爱老爷。在大太太看来她和秀禾是一体的，她的梦想秀禾也应当把之当做是一生的追求，她们荣耀与共，但却不允许秀禾有一点的差错造成她梦想的破灭。她要赢，要让老爷回到她等了一辈子的橘园，要在城里的二太太之前为容家添上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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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她察觉秀禾和六弟暗生情愫时，她是绝对不允许的，绝对不允许秀禾背叛老爷，这也是她自己内心深处对老爷的忠诚，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老爷。那天，老爷带秀禾去叶太太，叶家是容家的世交，每次老爷回来去叶家，都是带大太太去的，这是一种家族传统，对大太太来说也是一种证明自己还是容家女主人的荣耀。然而，这次秀禾进门后，老爷真的喜欢上了年轻又聪明的秀禾，老爷这次是带秀禾去的叶家。那天，大太太知道要去叶家了，按照以往的传统，大太太已经精心打扮好了，就等老爷一起出发，没想到等到的却是，老爷说带秀禾去。大太太怅然若失，我想她此时肯定是苦涩又无奈，她即为秀禾开始让老爷喜欢在意而高兴，却又为自己多年来为了老爷、为了容家一心一意而难过。最后，大气如她，隐忍如她，在得知秀禾在叶家喝多了后，耀辉把秀禾送回来了的路上，因为大雨，也因为两颗年轻爱慕的心在靠近，滞留在岛上，晚回到了容家时，大太太怕老爷难过，平生第一次对老爷撒了谎。她没想到的是老爷是在意秀禾的，早就看出了端倪，自然会知道秀禾耀辉在岛上留宿的事儿。老爷越发地对秀禾耀辉起了疑心。这是老爷不能容忍的，也是大太太不能容忍的。

        大太太既不想秀禾离开自己，因为秀禾在自己身边，如果能生子，老爷自然就会常回橘园，也就是说她又可以经常见到老爷，意味着老爷回到了自己身边。  老爷回到城里，秀禾无法受孕，大太太最后还是决定秀禾跟着二姨太回城。老爷耀华在得知秀禾要来城里时，他隆重地安排耀辉去车站接秀禾，又在见到秀禾时，难以掩饰的欢喜。这一切，二姨太看在眼里，在秀禾到城里后，二姨太经常和老爷吵架，最后，老爷带着秀禾去上海算是度假了一周。在城里，秀禾在娴雅的帮助下，越发地接受了新思想，和耀辉的感情也得以升温。二姨太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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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一次家庭医生的检查，老爷耀华不孕的事情浮出水面。这个经过自己打拼成了当地望族的老爷，他骨子里还是个传统的大男子主义者，是那个严肃的家长，即使他在过着骑马、跳交谊舞、抽雪茄喝洋酒、着西装的城里生活。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在他的世界里，男人的尊严，家族的荣光，光宗耀祖传宗接代不容许有丝毫的差池，否则就会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他看到诊断书的那一刻，他不相信这是事实，这五雷轰顶的事实。他颤抖着强颜欢笑的对曾大夫说：”这是开玩笑吧.........”。曾大夫服务他多年，相交多年，太了解老爷了。他让老爷镇定，老爷不可节制地手发抖，整个人处在崩溃中，还不忘和曾大夫说：“这个事情谁也不许说”。等了一夜，第二天，老爷迈着沉重的步伐才回到家，大太太陪他坐在客厅坐了一晚，等他平静疲惫中醒来时，他看到大太太斜睡在沙发上，他替她掩上被子，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又叫起了大太太的闺名，说：“美菱，我带你骑马去，我记得结婚的时候曾答应你，要带你骑马的。”大太太终于等来了这一天，在得知这么多年来不能生孩子的问题在自己的老爷，对大太太的愧疚让他幡然醒悟这么多年来，大太太才是那个真正爱自己的人。也明白了正是大太太给了他毫无保留的爱，让他不允许别人不爱他甚至背叛他，包括出轨的二太太，包括和六弟耀辉相爱的秀禾。这不仅关乎到他的个人名誉，也关乎着整个家族的名誉。老爷牵着马，大太太骑着马，知夫莫如妻，她受宠若惊的同时，知道老爷肯定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啦，大太太说：“老爷，你放我下来吧”，老爷似乎在喃喃自语，又似在表白：“美菱，我还答应过你什么，我一定要好好补偿你”。看到这里，那一刻，屏幕外的我，原谅了老爷多年来对太太的冷淡，原谅了他所有的自私。耀华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商界容老爷了，他是一个苦苦挣扎的男人，他此刻，靠无可靠，又无力，自负自尊能掌控一切的老爷死了，只有一个绝望中挣扎的耀华。

    耀华满心欢喜的二姨太怀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任谁劝也没用，他把二姨太赶出了容家。他努力想保持男人的尊严，保持容家的颜面，他去求耀辉，一改往日的威严，答应耀辉和秀禾继续相爱，要他们一起生个孩子，但是秀禾还是他名义上的三太太。耀辉震惊，他愤怒，老爷艰难的承认了自己不育的事实。没想到的事，接着曾大夫告诉老爷，秀禾也怀孕了，天，曾经那个自信自负的老爷，怎么能接受二姨太和秀禾怀孕事实，那是他曾经以为能掌控的女人，而且也是他爱的女人，都给他带上可耻的绿帽子了，那一刻，老爷觉得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的男人。难以言说的痛苦，苦涩又无力改变，这是曾经的容老爷怎么也不会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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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和大太太带着秀禾回到了乡下，把容家的事业交给六弟耀辉打理。大太太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老爷耀华回到了身边，重新赢回了老爷的爱。尽管后来老爷耀华和大太太一直刻意隐瞒着老爷不育的事实，但作为观众的我，我已经恨不起来老爷和大太太的自私。其实，老爷和大太太虽然一直把秀禾当传宗接代的工具，但他们还真是好人，一直对秀禾不错。后来，秀禾难产，老爷和大太太是要保大人的，只是知道真相的秀禾自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她希望能留下自己和耀辉的念想。

      耀辉其实有机会能和秀禾在一起的，在橘园老爷和秀禾重新入洞房的时候，在城里容家的时候，在老爷耀华坦白自己没有生育能力的时候，在秀禾快要生产的时候，耀辉完全可以带秀禾走，然后在另一个地方开始新生活。然而，耀辉是懦弱的，更是自私的，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和秀禾在一起，就只能远走高飞，就会失去现有的一切，不能继承容家的产业，他害怕失去，所以，他逃避，最后，他还是在教堂里和门当户对的娴雅结婚了，秀禾难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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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时，我喜欢看那个明朗干净的六爷，耀辉就是如天空一样纯净的文艺小生。而现在，年长的我，慢慢懂得了耀华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