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之权术

文/牧羊

        说到“权”,我们先说一样东西一一杆秤。这东西现在几乎是文物了。但我们说起来就亲切。这种秤的本质就是一个杠杆,通过调整力臂,让秤砣和秤钩上的物品达到平衡,然后读取秤杆上的刻度。就知道物品有多重。

        称东西时把秤砣移来移去的过程,就是“权衡”最原始、最直观的意思,而权衡的衡,本义是指秤杆,一般泛指称重用的器具。

        而鬼谷子中权篇中的权,也类似上面描述的称重的过程,也会反复地计算、衡量利弊,以便达到一个平衡,选出合理的游说方案。

        且看这部分非常重要的一段话:

      “与智者言依于博;与博者言依于辩;与辩者言依于要;与贵者言依于势;与富者言依于高;与贫者言依于利;与贱者言依于谦;与勇者言依于敢;与愚者言依于锐。”

        译过来就是:对聪明人说话,要显得渊博;对渊博的人说话,要和他辩论;跟能言善辩的人说话,要简明扼要;跟有地位的人说话,要从气势上压过他;跟有钱人说话,要显得高明;跟穷人说话,要讲究实际利益;跟地位低的人说话,要注意谦逊;跟勇敢的人说话,要果断决断;跟愚蠢的人说话,要直率尖锐。

        这里鬼谷子说的是游说别人时,要根据对象的不同而灵活变通,分别使用不同的说话方式。

        这里给大家讲个笑话:古时有个书呆子,最喜咬文嚼字。一天夜里睡觉被蝎子蜇了。就摇头晃脑对其妻曰:“贤妻,速燃银烛,汝夫为虫所袭。"妻迷迷糊糊听不明白。他急了:“身似琵琶,尾似钢锥,打个亮,看是何物。”妻依然不解。他没办法,大声道:“老婆,快点灯,我被虫子咬了。”

        这就应了毛主席的话,对牛弹琴,不光说对象,弹琴的人更有大问题。

        正式引个故事:

  东晋的许允娶了阮德慰的女儿为妻,花烛之夜,发现阮家女貌丑容陋,匆忙跑出新房,从此不肯再进。后来,许允的朋友桓范来看他,对许允说:“阮家既然嫁丑女于你,必有原因,你得考察考察她。”许允听了桓范的话,果真跨进了新房。但他一见妻子的容貌拔腿又要往外溜,新妇一把拽住他。许允边挣扎边同新妇说:“妇有‘四德’,你符合几条?”新妇说:“我所缺的,仅仅是美容。而读书人有‘百行’,您又符合几条呢?”许允说:“我百行俱备。”新妇说:“百行德为首,您好色不好德,怎能说俱备呢?”许允哑口无言。从此夫妻相敬相爱,感情和谐。

        许允为吏部郎,选官多用其同乡,魏明帝听说后派人去抓他。其妇出来告诫允曰:“明主可以理夺,难以情求。”皇帝是很难和他说情的,你理上站住脚,对他的治国安邦有益处,或许就可以免祸。既至,帝问之,允对曰:“您让我们举荐官员一定举荐我们都了解的,我用的同乡,都是我了解的,陛下您调查调查,看他们称不称职,若不称职,臣愿受其罪。”既检校,皆官得其人,于是乃释。

        能权得,就开口斟酌着说;权不了,闭嘴是不更简单少惹是非。《鬼谷子》看到今天,品出点味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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