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晋演义读法第八十一

飞龙山之战

公元309年九月，石勒、刘灵再度进军常山。幽州都督王浚，遣部将祁弘，邀同鲜卑部酋务段勿尘（王浚女婿）等，带领十余万骑，来讨石勒，以救常山。

石勒见幽州兵势不可挡，就后退数里，背靠飞龙山，列好了阵势，准备坚守。为将当有勇怯时，能战则战，不能战则退。这是聪明的做法。

石勒聪明的很，而祁弘能征惯战，也不是草包。他见石勒防守严密，不能强攻。遂兵分两路，自己正面挑战石勒，让段务尘绕到飞龙山后夹击石勒。

石勒见祁弘大军杀了过来，不肯示弱，就让刘灵守营，他带领主力出战。石勒就跟祁弘在飞龙山前展开了正面决战。双方血战了几个时辰，都势均力敌，难分胜负。这时，段务尘已经从飞龙山山后冲了上去，他对石勒的大营展开了猛攻。刘灵不能坚持，遂弃营而逃，去跟石勒会合。石勒见营寨已破，情知不能取胜了，便立即突围，向南飞奔，一直跑到了黎阳。刘灵慢了一步，被祁弘一枪刺死了。这一战，石勒损失了精兵一万多人，还死了大力将军刘灵，可谓遭受了重创——刘灵是一代猛汉，有千斤之力，能手裂虎豹，徒步奔跑比宝马还快。

石勒一口气往南跑了六百多里，幽州兵追之不及，就得胜而回了。石勒听说祁弘、段务尘撤兵了，他很高兴，又展开了攻势。他一下子攻陷三十余座堡寨，又进寇信都。信都属巨鹿郡，治所即今河北邢台市。

司马越万分不安，就命自己的司马王斌，出任冀州刺史，率兵进占长乐，黎阳，抵抗石勒。石勒夺长乐，屠黎阳，一战斩杀了王斌。

司马越又派车骑将军王堪、北中郎将兼豫州刺史斐宪，联兵北上，合攻石勒。石勒引兵还拒，自黄牛垒出兵，准备进攻王、裴。这时，魏郡太守刘矩，举城投降石勒。石勒收得粮械，兵势更加振奋。裴宪胆小如鼠，见石勒兵多将广，势不可挡，竟扔下军队，独自一人跑到淮南去避难了。

王堪孤掌难鸣，害怕被石勒围攻，只得退保仓垣（一名仓垣亭。在今河南开封市东北）。这跑的也不近。

公元310年二月，石勒大举东征，袭夺鄄城。兖州刺史袁孚战败，被部下所杀。随后，石勒引兵向西，攻打白马、仓垣。王堪跟石勒决战，战败身亡。

石勒又与王弥合兵，接连攻下广宗、清河、平原、阳平诸县。刘渊得到捷报后，加封石勒为镇东大将军，兼汲郡公。又命刘聪、刘曜等与石勒合兵，共攻河内。

这是石勒这一路兵，自永嘉三年九月至永嘉四年二月期间，转战冀州、兖州等地的胜败情况。他虽然受到幽州兵打击，损失了万余精兵，但是，打晋朝跟玩儿一样。

说了石勒，再说说刘聪这一路兵的情况。

公元309年七月，刘聪等攻下了上党、壶关、屯留（西汉置，属上党郡。治所在今山西屯留县南十二里古城村）、长子县（为上党郡治。治所在今山西长子县西南八里）

九月，刘聪率部围攻浚仪（三国魏、西晋属陈留国，治所在今开封）司马越急派平北将军王斌去救，王斌不是刘聪对手，被人家揍了一顿。司马越见王斌打不过刘聪，又让他去打石勒，结果，冬十一月，王斌在冀州长乐郡与石勒决战时，不敌阵亡。

刘渊听说刘聪大败王斌，就命他与王弥进寇洛阳，并派刘曜与赵固等后继。

东海王司马越再次派遣平北将军曹武去阻击刘聪，并派司隶校尉刘暾、将军宋抽、武部将军彭默等为副。然而，这三个根本不堪一击。刘聪、王弥等轻松击退了他们，杀了彭默，随即长驱直入，很快就打到了宜阳。

这时，司马越的弟弟平昌公司马模赶紧派遣将军淳于定、吕毅等，兵离长安，来救洛阳。刘聪等获得敌情后，也不急于进攻洛阳，他们就在宜阳列开阵势，以逸待劳。于是，两军一场大战，刘聪大胜，淳于定、吕毅败逃而归。

接连不断的胜利之后，刘聪尾巴翘起来了，自以为天下无敌，谁也不是他对手了。他一个得意忘形不要紧，全军都跟着骄狂轻敌起来了。弘农太守垣延了解到了这个情况，于是，他用诈降计，率部投到了刘聪营寨。刘聪毫不怀疑，接纳了他。垣延暗暗高兴，于当夜发动袭击，大败刘聪，凭一己之力，扭转了战局。刘聪则逃回了并州平阳。

几个月后，刘渊又命刘聪、王弥与刘曜、刘景等率精骑五万寇洛阳，兵使呼延翼率步卒三万人为合后。这次，刘聪声势更大，晋朝毫无抵抗力。刘聪很快就渡过黄河，在南岸歼灭了晋朝的守军，随之包围了洛阳。其中，刘聪、王弥亲率一万骑兵，屯于西明门外，随时准备对洛阳发起最后的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