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似水年华》
年华犹如水静静流淌,水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拨人心弦,五味杂陈的味道,一起沉潜在水底。当去追忆那年华,随着文字,伴着画面,那一切又鲜活的出现在眼前。追忆似水年华,追忆的是一个人行走的印迹,追忆的是一个人来时的路,追忆的是一个人的心路。
《追忆似水年华》,来尝试一下阅读!
>他母亲嗜爱法国和英国的古典大作家,让他也寝馈其中。
一个人是否喜欢读书,和家庭是有一定的关系。如果从小就在家中耳濡墨染沉浸在读书中,养成爱读书的习惯。长大之后对读书会更偏爱。因为喜欢某件事会上瘾,当断了会难受且不习惯。
>我们时代没有任何作家比他更有学问,更加懂行。
想起了还有乔伊斯,和他的那本天书《尤利西斯》。这两位作家都是意识流作者。他们曾在一次聚会中遇见,由于普鲁斯特对他作品的看法,两人并没有交流他们的作品,那也是他们唯一一次见面。
>他认为美犹如童话里的公主,被某个可怕的魔法师关在一座城堡的塔楼里。为了搭救这位公主,我们打破一千扇门还是徒劳,而大部分人忙于享受生的乐趣,不久就放弃寻找。
永远不要停下寻找美、发现美的动力……美是一种视角享受,更是一种精神享受。
>唯一有吸引力的世界是我们尚未进入的世界。一切都比儿童的眼睛看到的要简单、平淡。
还有 “考虑的不是真正应该体面的东西,而是让别人十分看重的东西。”人喜欢向外求“知”,很少向内求“和”。可能,外面的的世界没去过,更有好奇心。
>一个人睡着时,周围萦绕着时间的游丝,岁岁年年,日月星辰,有序地排列在他的身边。醒来时他本能地从中寻问,须臾间便能得知他在地球上占据了什么地点,醒来前流逝过多长的时间。
梦里的一切,岁月的流逝,铺开一张画卷,梦是现实未实现的圆满,梦是过往未来的卷轴。梦,感受时间与自己的年华。
>习惯呀!你真称得上是一位改造能手,只是行动迟缓,害得我们不免要在临时的格局中让精神忍受几个星期的委屈。
习惯呀!你让我知道你的长处所在——让行为或某件事如“流水线”般长此以往;你也让我知道你的任性所在——并不是所有的“你”都是有益的,有好坏之分。
>通常我并不急于入睡;一夜之中大部分时间我都用来追忆往昔生活,追忆我们在贡布雷的外祖父母家、在巴尔贝克、在巴黎、在东锡埃尔、在威尼斯以及在其他地方度过的岁月,追忆我所到过的地方,我所认识的人,以及我所见所闻的有关他们的一些往事。
是不是人老了更喜欢追忆往昔是你生活?年轻人,深夜好像也不急于入睡,玩会手机、打完这局游戏、刷完这集剧、写完拖拉的作业等再入睡;年青人,想到明天还要生计,在脑海会想想明天的计划等,早早入睡;老人,年纪大,已经退休,不上班,睡得早,起得早,过着悠闲的生活,会看到什么触景生情或翻看以前的老照片回忆过去。
一个人的一生,老年的生活是与过去生活联系最频繁的时候,那是一个人从来到这个世界到退休时画面的所有碰撞在一起的年华。无事清闲,追忆似水年华!
>“人在乡下,居然闭门不出,简直是罪过。”
相对于城市,无论是私人别墅区,还是小区,门与门都是封闭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浅,可能你住很久,也很少见过对门的那户人家。乡下就不同了,人在家,门一般是敞开的,街坊邻居串门是很平常的事,邻里关系亲。
>她温柔而恭敬地看着他,但并不盯住看,并不想看破他自鸣清高的秘密。
哈哈哈哈哈,自鸣清高,要不要自命清高?从这可以反映出这位父亲的老古板与“不谙世事”。
>即使风雨大作,即使弗朗索瓦丝生怕名贵的柳条椅被淋湿,匆忙地把它们往屋里搬,外祖母也会独自在花园里,听凭风吹雨淋,而且还撩起额前凌乱的灰白头发,好让头部更加领受到风雨的保健功用。
雨有碱性,会腐蚀头发,这“保健作用”真是与外祖母的灰白头发相称。
>我的父亲今天居然一早就请教此人,问会不会变天。
如果晚上天上没有星星出现,明天是阴天或雨天。
>我采取了我们长大成人后的惯常态度,也就是见到苦难和不平,扭过脸去以求得眼不见为净。
眼不见心不烦,眼不见心为净。睁一眼,闭一眼,有些无关痛痒的事就过去了,不用过于追着或计较不放。一直计较,图啥?图无聊有事不闲?
自然是美。过于规整,缺失了失望本来都个性与美感。让那些花草树木自由发展。我们当个“园丁”修剪它的外发凸出的枝与长出的野草就好。
>斯万老先生是证券经纪人,小斯万注定一辈子属于那个贫富由收入决定的阶层,钉是钉铆是铆,就跟划分纳税等级一样分明。只要知道他父亲跟什么人交往,就可判断他同什么人交往,以及跟什么人交往才算地位相当。
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罗马。通过家族或父母的人脉,按照父母给定的路走,人生也可谓相对阔绰。有的人需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去奋斗,希望能够融入优秀的圈子。人与人,真是差距很大。
>这位斯万先生,作为斯万老先生的儿子,完全“有资格”受到“上层资产阶级的淑女名媛们”的款待(这类特权斯万似乎有意让女士们作主),巴黎最德高望重的公证人或法律事务代理人都可以出具担保,但是他却悄悄地过着另外的生活。
人的思维真是无法理解:你有钱,就一定过那富裕的生活,要住富裕区……好像人家有钱,就一定什么匹配上身份。如果选择隐居或简朴的生活,人会觉得和身份不匹配。……
这个这位姑祖母真是有点太理所当然。即便因世交关系,别人也没有义务或天经地义要带什么或帮你。斯万带东西,那是他的心意;不带,也是他的心意。从这可看出斯万的宽厚与对身边朋友的惦记。去哪都会想到朋友。而这位姑祖母还处处挑剔,真是不识好人心。
>今天,当我回忆由我后来认识得相当准确的斯万,进而联想到早年的斯万,我简直好像是离开了一个人,去接近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当我们的记忆穿越到过去,好像有时差一样,你见的不是过去的你,而是“进化”之前的你。那和你和现在的你仿佛同在一时区,却有着很大的差别。
>我们根据外祖母的信仰,在给予维尔巴里西斯夫人的评价中,为她定下一项义务:她不得做出违背身份的事情;而她居然认识斯万其人,甚至允许自己的侄子同他交往,这是有失体统的行为。
习惯于对别人的行为或做法指指点点,并不会显得你有多高尚。恰巧显得你有些“多管闲事”。别人要与什么人交往那是别人的事情。就算是与他身份不匹配的人交朋友,那也是他自己的喜好而已。
>他得知斯万同那些国务要员的熟人经常来往,不免喜出望外。我的姑祖母却相反,她对那条新闻的解释于斯万极为不利;凡是在自己出身的“种姓”之外,在自己的社会“阶层”之外另行选择交往对象的人,在她的心目中都等于乱了尊卑的名分,是很讨厌的。
每个人都会因对同一个人的看法不同而产生不同的好感程度。有的人会因目的去接近一个人,有的人是君子之交,有的人只是过客般与人交谈一番……忽然发现普鲁斯特的文字真是抽离了自我,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描述,每个人的神态与性格通过语句就可以真切的感知到。
>只要饭桌上出现轻薄的谈吐,或者仅仅是实惠的话题,而两位老小姐又无法把话题引回到她们所热衷的内容上来,她们就干脆暂停听觉器官的接受功能,让它处于开始衰竭的境地。
人会对自己所喜欢的话题产生兴趣或侃侃而谈。如若不然,会选择玩手机或望向别处等打发时间。不禁要问:有多少人真的倾听别人的话语,即便是自己不喜欢或不感兴趣的话题?
>她倒没有硬要说服我的两位姨祖母,因为她们俩最怕俗气,所以她们在影射到谁的时候,总能把话说得婉转曲折,达到不露痕迹的地步,甚至连当事人都察觉不到。
不动声色的人其实是有点让人望而生畏的。他们并不会去表露自己的想法,而是默默地一步一步朝着目标奔去。当你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达到目的。
>我舍不得离开她一步,心里想,呆会儿我要把她留在饭厅里了,我上楼去睡觉不能像每天晚上那样得到她亲一亲的慰藉了。
普鲁斯特有着很深的恋母情结。
13岁时,他在自己的英语记事簿上做了次问卷游戏(这应该就是后来那份著名的“普鲁斯特问卷”的雏形),对问题“你最大的不幸是什么”,普鲁斯特答“和妈妈分离”;21岁时,他又重新填了这份问卷,同样的问题,他认真写道:“不了解我的母亲和外婆。”普鲁斯特毕生都依恋着这两个女人,维系终身的情感纽带也影响了他日后的创作。
>我们全都围坐在铁桌的四周。我真不愿意想到今天晚上我将无法入睡,独自熬过苦闷的长夜;我尽量说服自己,那些失眠的时刻没有什么了不起,因为明天一早我就会忘记得干干净净;我尽量让自己想到未来,这样,我就能像踏上桥梁似的越过令人心寒的深渊。
黑夜终会慢慢过去。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我之所以说报纸不好,是因为报上天天让咱们去注意那些无聊的小事,而咱们一生中难得三四回读到含英咀华的好书,既然咱们天天早晨要急于看报,那么他们就应当把报纸办得好一些,增加一些内容,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同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所有的书籍都能够读过一遍。不如选择一些经典作品慢慢啃,慢慢咀嚼其中的意味。
>那种切口烫金的精装书,咱们每隔十年不过翻上一回,”他补充一句,像有些社交界人士装得愤世嫉俗,对富丽堂皇的东西不屑一顾似的,“书里咱们又读到些什么?无非是希腊王后幸驾戛纳,莱昂公主举办化装舞会,好像只有这样才合乎规矩。”
不知是否听过“奶嘴”这个词,有很多APP或信息就是一种这样的媒介,并不会让你真的能够从中提升你的思想或让你有问题得到启发等,而是让你越玩或越看越上瘾 从而让你上瘾,离不开它。它不是让你学习,而是让你颓废。
>“什么?你们这也算感谢人家!”外祖父失声叫道,“这些话我倒都听到了,不过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们是说给斯万听的。你们不必怀疑,我认为他根本没有听出你们的弦外之音。”
连道谢都要人家去揣测弦外之音。这两位姨祖母的表达真是会绕。哪有人愿意一直去揣测弦外之音,还仅仅是一声道谢。
走在时光里,与时光同行,却又与时光渐行渐远。时光的一切,有的模糊了,有的流逝了,有的还记着……现在与过去连接在一起,相遇的是自身心路。
>他八成直到现在都没有猜到我每天晚上有多伤心一,而这点妈妈和外祖母却了如指掌,只是她们太疼我了,不忍心让我尝到痛苦的滋味,她们要我自己学会克服痛苦,以此来减轻我多愁善感的毛病和磨炼我的意志。
不起长痛,暂时的短痛是为了让再减少甚至让它消失。这样的痛并不是真正的痛。长痛才是最折磨人心。
>但是,我偏偏认为不该这样。她若怒容满面,我或许还好受些;我童年时代从来没有见到过她这样温情脉脉,这反倒使我感到悲哀。我仿佛觉得自己忤逆不孝,偷偷地在她的灵魂中画下第一道皱纹,让她的心灵长出第一根白发。想到这里,我就哭得更凶了。
长久的怒容满面让“我”习以为常。当偶尔给我“温柔”时,却让“我”感到不安,好像犯了什么大错。可以看出“我”的内心敏感与母亲像一座山似的爱,却让“我”觉得这爱真是来之不易。
>那些木器虽说从我们已经不习惯的某个方面还符合某种需要,但就连这一点也能像一些老掉牙的成语那样使她欣赏备至,我们却只能从中看到一种在我们现代语言中已经被习惯磨损得影迹莫辨的隐喻。
我们觉得很微小的事物,有的人却把它视若珍宝。
>我并不把一本书看成一件有许多同类的事物,而把它当做与众不同的人,其存在的理由只在于它自身。
一书一世界。即便是同一个作者写的书籍,也会因背景或故事的不同而不同。一个人物可以跨越时空,去到另一个时空与某个作家笔下的某个人物碰撞出火花。大概是跨学科的趣味所在。
>往事也一样。我们想方设法追忆,总是枉费心机,绞尽脑汁都无济于事。它藏在脑海之外,非智力所能及;它隐蔽在某件我们意想不到的物体之中(藏匿在那件物体所给予我们的感觉之中),而那件东西我们在死亡之前能否遇到,则全凭偶然,说不定我们到死都碰不到。
无心插柳柳成荫。无数的偶然连在一起,构成了终极的必然。偶尔是小概率事件,刻意去想,反而大脑处于紧张状态,什么都想不起来。当你什么都不想,只是望望别处,可能它会与往事里的某个点联系在一起,开启你往事的阀门。
哇哇哇哇哇,我太喜欢普鲁斯特的文笔了一件小事透出大大的见解。
>只有我的心才能发现事实真相。
眼睛会迷失,心不会迷失。
>那点心的滋味就是我在贡布雷时某一个星期天早晨吃到过的“小玛德莱娜”的滋味(因为那天我在做弥撒前没有出门),我到莱奥妮姨妈的房内去请安,她把一块“小玛德莱娜”放到不知是茶叶泡的还是椴花泡的茶水中去浸过之后送给我吃。
一个点心开启了记忆的阀门,这个点心真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