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峡谷行之安营扎寨

2018年6月16、17、18三天,是端午小长假,因所带毕业班已考试结束,特有意安排自己出去放松一下,于是就有了山西太行山大峡谷一行,也实现了多年以来进深山老林的夙愿。

昨晚九点多刚回到家,儿子就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让我把这次出行写成一篇游记。乍一听,我有点吃惊,问他为什么,儿子说:“这次出行,给我带来了很多的惊喜,收获太大了,特别是最后一站——青龙峡,一定要好好写写。”

好好写,能写成什么样?说实话,我不知道,因为游记一直不是我所擅长的。有了儿子的嘱托,我感觉责任突然重大起来,好像有一种使命,如果不写,就对不起儿子似的,哈哈哈……

今天是从太行山回来的第二天,儿子上学走了,站在窗前看着他进了滴滴快车,我放心地转身回到了客厅,打算用半天的时间,用我的拙笔、用我的钝眼、用我的呆脑,记下给我的躯体带来愉悦、给我的心灵带来休憩、给我的大脑带来震撼的太行山大峡谷一行。

16日早晨5点半,我们在博峰户外领队逍遥帅哥的组织下,57位驴友安坐,在大客车司机的带领下,从我们居住的小城出发,一路向西南方向急奔。路上进了三个服务区,吃饭外加方便,总共歇息了大约一个小时,傍晚时分,奔波了十二个小时的我们,来到了我们安营扎寨的小山村——山西省长治市壶关县石板湾村。

来之前,领队就通知自备洗簌用品,说是住山村农家,条件一般,比不得在家里。我的想象中就出现了破旧不堪、光线黑暗的老房屋,晚上可能是七八个人一间屋,大火炕,大通铺,被子陈旧,摆设古老,公用露天厕所……

虽然有了这样的预想,但我一点也不担心,到老区来,就是要体验老区人的生活,我是随遇而安的,再加上有了吃苦的心理准备,所以一路倒也怡然自乐。

可是一下大巴,我马上被眼前所见惊呆了:我们住的旅馆竟然是楼房!楼不高,两三层,走入房间,右手边是卫生间,排气扇、洗浴喷头、洗手盆、马桶,一应俱全;房间里有三铺单人床,墙上挂着电视、空调,床铺整洁,除了枕套,其它都是洁白无瑕、干干净净的,旅店除了没有准备洗簌用具,其它设备应该达到了三星标准,这真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我们就餐的地方
金色港湾,我们下榻的旅馆

金色港湾的床铺

放下行李,稍作休息,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十人一桌,随便组合,店员将菜陆陆续续端了上来,山肴野蔌,围圈前陈,色泽艳丽,香味扑鼻,惹得我肚子咕噜噜叫。菜饭上齐后,筷子才送来,于是大家取了筷子,互相招呼着动筷吃饭。

山西的馍馍、手擀面,喜欢什么吃什么,除了菜不再添加,饭管饱管够。

第一天晚餐
第二天晚餐

虽然饭菜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我也吃得甚欢。如今想来,不是因为饭菜多好吃,而是因为在这里我们受到了应有的尊重,不像是正月去北京游玩那样,吃的饭菜是剩的,看得脸是冷的。

坐在室外,放眼就是群山环抱,绿树摇曳,呼吸着山里清新的空气,吃饭的心情好到了极点,原本陌生的一桌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吃过饭,儿子就要回去洗澡,我和小君都忘却了旅途的疲惫,信步向村子外走去。村子与外面的联系靠的是一座大桥,估计六七十米的大桥,是村子的交通要道,走过大桥就是平坦的环山公路,考虑到路窄安全性不佳,我们又掉头往村里走去。

石头湾村头大桥留影

我们居住的旅馆是在村头,往里走,看到的房屋就是我想象的样子了:就势建造,排列错乱,陈旧黑暗,破烂不堪,有的房子已经没有人住,年久失修,阴森恐怖。

不敢往黑暗的房子走去,一是担心打扰到老乡,二是心慌胆怯。我们只好沿着村里唯一的大路往前走,没走多远,就看到路边有一棵大树,粗壮的主干,黑黝黝的树皮,遮天的树冠,正当我们感叹惊奇时,一个老乡从树边过道上走出,询之,才知道这是一棵家槐,已经屹立于此三百多年了。

三百多年的古家槐树

老乡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矮瘦大哥,与之攀谈得知:村里就三十多户人家,年轻人大多都出去打工了,村里剩下的大多是老人。他儿子一家都在成都,他大多时候是跟儿子一起住的,如今山里天气也暖和了,他自己回来养病,一个人就住在这个大院子里。

说着,老乡大哥突然想起来屋里还煮着饭,急忙跟我们道别往家里走,我和小君就随着大哥走了进去。这房子建得像北京的四合院,但是中间却有一道墙间隔开来,南边东面的房子最高,外面看是三层,西面的房子是两层,与西面房子南北呼应的也是两层的房子,我记得好像北面与西面的房子是相连的。所有的房间都是黑咕隆咚的,门窗是木头做的,应该非常久远了,残缺不全,没有一扇窗户上有玻璃,都是或敞或用布遮挡。

看房子的年代,应该是非常古老了,老乡大哥应该是暂住于此,因他说过:这家人以前是村里很有钱的。唉,有钱又能如何?曾经的辉煌如今不见星星点点,只留下一座空屋嗟叹。

从老屋出来,我们沿着水泥路继续前行,路下边是老乡的地,地很小,我记得形容地方不大都说是屁股大点的地方,用在这里一点也不过分。这点地是村里分的,每家都有一点,大多种的是向日葵,收获后用来榨油,也有几家种了点葱、西红柿,或者玉米,不过看长势,我真觉得有些可怜,稀稀疏疏的,病病怏怏的,不知何时才能长大。

可怜的菜地

我和小君议论着,不知道老乡们的收入从何而来,真是不胜唏嘘。

继续前行,看到好像一个工厂厂房般的建筑,我们准备一探究竟。天色有点暗了,山里寂静的要命,只听得一种像是蝉的昆虫在吱吱地叫。

离得村子有一段距离了,我们竟然莫名地紧张起来。“你说,山里能不能有狼?”小君突然这样问我。“怎么会有狼呢?”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得“汪汪汪……”一阵震天吼的狗叫声,接着一条大藏獒出现在前面厂子的铁门前,仿佛要破门而出,张开大嘴,龇着牙,对着我们这两个游客,毫不客气的狂吠着。吓得我急忙拉着小君的手往后退,然后转身快速跑了起来,直到发现它没撵过来,才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安了安神,好一会才恢复怡然的心境。

回到房间八点多了,邻家可能有酒局,划拳的“一二三四”齐声号子在幽静的山村夜里更显响亮,小君疑是有部队在操练,细听才知是划拳,我们开心地笑了。

九点多,小君说累了,洗洗就先睡了,我则一点睡意也没有,想出去看看山村的夜景,又有点胆怯,只在屋里推开窗子往外望去,外面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星点和灯光,失望之余,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安心地躺下。

写完长篇《交易》(25),已经十一点了,夜,没有一点星光,没有一点声音,如此静谧,如此平和,如此安祥!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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