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锤子手机的日子

12月12日我买了一部新手机,距离我上次买的锤子手机才仅仅一年时光 ,这是我意想不到的。我依稀记得去年年底我初次打开锤子手机的包装盒,那闪烁着金属般光泽的手机映入眼帘。当初,锤子手机还是一家有着独特受众的公司,罗永浩作为创始人散发着信仰的光辉,他立志要救赎所有的中国傻B。很多人不知道锤子手机早就改名为“坚果”手机,从我来看,坚果这个名词本身是矛盾的,既然标榜为“果”,却有着坚硬的果皮,冷峻的外表下是一个柔软的心。但是外表却被很多浮夸的人定义为内核,致使锤子手机失去了越来越多的用户,换来的却是很多冷嘲热讽,他们绝对没有用过锤子手机!就像很多人要我谈非洲,我觉得非洲就像是“坚果”这个名词,矛盾着、又正常着,它集合了世界上所有的好的和坏的东西,秩序和混乱,民主和专制。没有去过非洲的人也真的没资格谈它。

也正是去年年底,传来了锤子手机公司艰难的消息,原来这家标榜信仰的公司早就风雨飘摇。当我还在把玩锤子手机且还没有对其消退新鲜感的时候,传来了喀麦隆孔院院长江教授的噩耗。江教授是浙师大教师,我更愿意叫她江阿姨,她去到喀麦隆孔院院长任上不到一年,而我,当时早已在回到国内艰难工作。当时的心情五味杂陈,异常复杂,当我满心欢喜回到中国,发现我依然在紧张着喀麦隆孔院的人关注着喀麦隆孔院的事。

而现在我决定买部新手机,不是因为锤子手机不好用,实话说,他的系统可圈可点,但是每次我抚摸锤子手机时,就会想起江阿姨。江阿姨去年年初来到喀麦隆接替工作了四年的余院长,她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竟然把孔院小教学楼当作卫生间,并煞有介事地在朋友圈里谈论喀麦隆独特的建筑风格。她对喀麦隆的新鲜感像极了我把玩锤子手机的心情。而今我要换掉陪伴了我一年的锤子手机,但是我极度珍惜和锤子手机度过的那三百六十五个日子,它依然散发着金属光泽,系统有点卡顿,是因为系统里装满了我一年的记忆,变得臃肿变得缓慢。我有时候真的不忍心,它的内存不大,但是要承受我的生活的记忆、我的工作的资料。我的脑子也像坚果手机那样,承载着我在喀麦隆的那一年多的喜怒哀乐,不管是在余院长还是江院长的领导下,孔院赋予我这些记忆都将是不可替代的,但是我也会像坚果手机一样,随着记忆的增多、年岁的增长,变得臃肿变得缓慢,回想过去,斯人已逝,新手机已买,那个时代也终究成为历史,但愿我们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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