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进来吧,今天我丈夫出差了。”
江绾烟穿着半透明丝质睡衣,妆容精致,媚眼如丝,冰凉的手紧紧握着赵以诚的温热的臂膀,把他从门外拉进来。
别墅是欧式风格,共有三层,富丽堂皇,豪华无比。
她用另一只手撩拨了一下头发,看着赵以诚紧张的样子,狡黠一笑,贴在他耳边道:“别紧张,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赵以诚发虚,他有些犹豫的在原地顿了顿,道:“我们还是回会所吧,在你家……我不自在。”
“有什么好不自在的?一张床,两个人,甚至比会所的环境更好一些……”说着,江绾烟将手臂搭上了赵以诚的脖颈,娇嗔:“我和我老公结婚以来一直以来都是各玩各的,就算他亲眼看到我和你如此,他都不会管的。”
说罢,江绾烟像蛇一般缠住了眼前男人的身子。
她的手从赵以诚的肩划到胸膛,利索的帮他解开了衬衫的纽扣。
上衣被她褪去,赵以诚的喉结动了一下,脸上多了些燥热的红晕。
两人慢慢踱步到二楼,江绾烟利索的把手放到门把上一转,便齐齐进了门。
把门关紧,赵以诚还把窗帘拉上,在确认一切无误后,他彻底放下心来。
随即赵以诚逐渐大胆起来,一手抓住江绾烟的手腕,一手捏住她细软的腰肢,把衣服粗暴一扯,直接把头埋下来。
“别猴急,待会记得轻点,我前几天感冒才好,身子有点虚。”江绾烟双手撑住赵以诚的胸膛,交代道。
“知道了,绾烟。”赵以诚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在灯光下有些别样的妖娆。
双方衣物很快见底,他们刚准备下一步动作时,一声细微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咔哒”。
这一声直接把床上的男女的思绪打断。
“砰”。
接着,是一声不大的关门声。
一阵脚步声传入耳道,江绾烟抓紧白色被单,竖耳聆听楼下动静。
身边的赵以诚听到声音后,慌张的问道:“是谁?”
江绾烟显然也没反应过来。
赵以诚急了:“你不是说你家里没人吗?这是谁回来了,不会是……?”
见江绾烟不说话,赵以诚有些急,一边穿衣服一边,还不忘推了推江绾烟:“行了,你别愣着了,快穿衣服啊。”
比起赵以诚的慌张,江绾烟显得淡定无比,只是拿被单包住身体,把眉一挑,眼里甚至划过一丝狡黠:“别慌啊,说不定是送外卖的。”
赵以诚急中带了一丝疑惑:“外卖?你点了什么?不对啊,外卖怎么会进你的家门……”
脚步声伴随着还未说完的话,越来越近——
“吱呀”细微的一声,书房门被从外边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西装的,身型挺拔的男人,他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后,脚步戛然止住。
他盯着江绾烟的脸看了几秒,没有暴怒,只是眼中划过一丝讶异和不易察觉的嫌恶。
沉默半晌,男人沉着嗓音问出声:“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绾烟没有躲,更没有惊慌失措。
她看着眼前的这位名义上的丈夫,她笑了一声道:“不好意思啊陆先生,看你不在,所以才和以诚占用了你书房的床,不介意吧?”
男人看上去却十分平静,不说暴怒,除了一丝讶异,连别的情绪都看不到。
江绾烟嫁给他一年了,这种类似的事干的还少吗?
她喜欢玩,‘狐朋狗友’众多,她可以在高端宴会上得体社交,也可以在酒吧红灯区放肆的嗨。
虽说只是一个女人,但也是金枝玉叶,真真正正的被宠大的,她风情万种,和众多男人相处的如鱼得水,她喜欢刺激喜欢新鲜,而且她认为,她想要的感觉,那个性格沉稳的陆启林也给不了。
所以陆启林和她结婚一年以来,并不会管她,除开在媒体和公众前,他们很‘恩爱’,但真正意义上来说,夫妻两确实是形婚。
江绾烟看着陆启林不说话,以为他在隐忍,所以愈发的蹬鼻子上脸,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仿佛在像他宣战。
陆启林沉默半晌,淡然的瞥了赵以诚一眼道:“陆太太要包养小白脸我没兴趣管,但是带到家里来是不是过分了一些,我们好歹也是合法夫妻。”
“过分吗?”
江绾烟睁大了双眼,装作无辜的眨巴了两下,不慌不忙的把方才被赵以诚抓下来的衣服披在身上,慢慢的向陆启林走了过去。
“我觉得并不过分啊,陆先生只怕是忘了,半年前也带着自己的秘书回家过?那次你们的地点还是在咱俩主卧呢……”
江绾烟扶着下巴,装作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继续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拿了那女人的一血,把我们主卧白色床单都搞脏了,让佣人们手洗了好久呢。”
陆启林显然没想到江绾烟会翻旧帐,可是半年前那件事确实有隐情。
不过,两人的婚姻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准确来说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存’过,所以即使发生了误会,他也不想解释。
他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所以你这是在报复我?”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江绾烟笑道:“不过我更多的是想自己娱乐,他可比你温柔多了。”
她贴近陆启林,两人近在咫尺,远看好似调情,近看却知是挑衅。
陆启林审视着江绾烟的脸,将目光慢慢往下,打量着那块被赵以诚撕碎的布料,以及衣不遮体的身子,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她的锁骨处,捕捉到了那一枚细碎的吻痕。
看到这,他退后两步,眼眸深处划过深深的不屑,像无数次他看到她从外边玩闹回来后他看她的样子。
江绾烟瞧着这般眼神,心中一滞,正要说什么,他却率先开口——
“罢了,我今天提早回来不是跟你吵架的,给你十五分钟,整理好自己来主卧找我,有公事商议,谈完正事,你和他把屋顶掀了我都没意见。”
陆启林没有再同江绾烟废话,也没有再这房间里多停留一刻,而是点燃了一根烟,留下这么一段话,率先走远。
江绾烟注视着陆启林远去的背影,盯了许久,不知在想什么,良久,鼻腔中才发出一丝冷哼。
“你先走吧。”
她淡淡的瞥了一眼赵以诚,不慌不忙的理着自己的衣物,刚才的热情全都消失殆尽。
赵以诚走后,江绾烟花了五分钟就整理好了自己。
换了件衣服,潦草的扎了个马尾,还顺便把妆都卸了。
在对自己没有感情,甚至厌恶自己的丈夫面前,无需维持精致的自己。
他们的婚姻是病态的,从今晚的事便可以看出,他人进门,丈夫还可以淡然面对,只是面无表情的说出谈公事三字,仿佛方才眼前的都是一堆沙草,他的反应也着实不是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
其实答案很简单,就是不爱而已。
在整个滨城,陆启林给外界的印象是优雅得体,彬彬有礼的商业奇才,礼貌而温和,是全城女人想踏进陆家的梦的起源。
而自己身为江家的小女儿,与陆家门当户对,顺理成章的在合适的年龄嫁了进来,却也看清了陆启林的真面目。
性格上冷漠无情,工作上手段凌厉,外界没有一丝绯闻,在家里也没有一丝感情。
江绾烟毕竟是女人,需要安全感,她不是没想过和陆启林培养感情,但她不论使出什么招,他都不为所动,她便放弃了,最终还是变成各玩各的这种局面。
陆启林从没管过她,而她越来越放纵自己以后,乱、花、等名称被外界一个一个往江绾烟头上扣,和陆启林丝毫绯闻没有形成了鲜明对比。
所以,即便江氏的财力可能更甚陆氏一筹,但外界都说江氏小女儿嫁给陆氏大公子,是糟蹋了陆氏大公子。
不过江绾烟的父亲十分宠她,江家权势也大,所以这些风言风语也不过是那些人私底下议论罢了,威胁不到两家的关系。
……
推门进主卧,她瞧见陆启林正在办公桌前专注的阅读一份文件,手上的烟快见底,烟灰却长出一截,就快掉落在办公桌上。
江绾烟径直走过去,从陆启林手中夺过烟往烟灰缸里一摁。
陆启林终于抬头,看着站在眼前的江绾烟,淡声道:“来了,坐吧。”
他指了指床边的一张椅子,江绾烟顺了顺自己头发,冷眼道:“请不要在我的房间吸烟,你应该知道,我讨厌你抽的那个牌子的味道。”
陆启林愣了一秒,随即淡笑,双手交握:“抱歉,烟瘾犯了。”
从他们结婚以来,江绾烟是第一个提出要分房睡的人,陆启林不跟她争,主动把主卧让给她,自己去了书房,只有在双方父母来时陆启林才会进主卧,做出一个恩爱的模样,不过就算是同床,夫妻两也只不过是两人各睡一边,谁也不挨谁。
不止是相敬如宾,更像是陌生人,从不气闷,更没有吵闹。
偶尔有的也只是江绾烟看不惯陆启林那般从不失态,滴水不漏的模样,想尽法子去气他而已。
结果自然是徒劳。
“什么公事啊,非得这个时候说。”江绾烟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精致而漂亮的指甲,问道。
“下个月是我爸的六十大寿,妈刚才来电话了,说是让我们从明天起,回家住一阵子,给我爸过完生日再回来。”
“明天?”江绾烟皱眉。
“怎么?你有什么安排吗?”陆启林放下手中的笔,微微往后一靠,问道。
江绾烟转了转眼珠:“不行,下个星期我和以诚约好了去马尔代夫。”
“推后。”
“不可能。”江绾烟果断。
陆启林审视了江绾烟几秒,笑了一声道:“我记得上个月岳父收到了一大堆你和那个奸夫的私照,一气之下没收了你的零花钱,你现在哪有经济能力去马尔代夫?”
次日。
江绾烟一大早就起床了,化了一个得体而淡雅的妆容,再选了一套国内的品牌连衣裙,长发披肩,一改自己往常的形象,尽量把自己往端庄和大方靠拢。
虽然不想,但自己好歹也是名门闺秀出身,到底还是知道轻重,也明白此次公公大寿的重要性。
身旁的陆启林也换了一身正装,正在镜子前打理着自己的领带,看着他,江绾烟心里不免来气。
她讨厌陆启林,讨厌他的威胁,她却无可奈何。
上个月她只不过和赵以诚见了两面,便传到了自己父亲那里,被其减半了一个月的零花钱,弄得她这个月要无比拮据。
这可不是偶然,她坚信这是陆启林放出的风,原因不过是她将陆启林拍卖回来的玉石赠予了赵以诚。
真是个奸诈的小人,这一定是报复。
“我告诉你陆启林。”江绾烟边翻找着不知被自己丢到哪里去了的婚戒,一边语气不善道:“这个星期要我像以前配合你在爸妈前演戏可以,但是我也是有条件的。”
“说说看。”
“你知道这个月我经济紧张,所以之后的旅游我需要你支援我这个数。”江绾烟用手指比划了一个数字,陆启林侧目,微微挑眉。
“你只是去旅游,又不是把那儿买下来。”
“我知道!但是以诚他开销大,我也愿意宠着他。”
江绾烟扬眉挑衅道。
陆启林戴好自己的婚戒,听到江绾烟这番话,半讽刺道:“你可真是不容易,自己都没钱了,还不忘供着别人。”
江绾烟轻飘飘三个字:“我乐意。”
“倘若我不肯呢?”
“那我就破罐子破摔,你就别指望我们演下去了,你知道的,我没钱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江绾烟加重了语气,另陆启林回忆起了以往不好的事情。
是的,他娶回来了一个祖宗,他也深知江绾烟的性格,不能和她明面上对着杠,她吃软不吃硬,喜欢在平日里占上风,所以为了表面和平,许多事情只能顺着她。
他像是不与她计较一般——
“我答应你,你好好配合我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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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江绾烟才满意的扬起了一个笑容,可手边却没停下翻找戒指,好像自结婚以来,这枚戒指她都没戴过,平日里又有些丢三落四的性格,所以自然不知道被放到哪去了。
此时,司机却已经站在门外催了,说夫人和老爷都在陆宅中备好了饭菜,只等陆启林夫妇了。
江绾烟有些急了,当初也是她不愿意把戒指同陆启林的放在一起的,可关键时刻却也找不到。
陆启林旁观许久,才道:“去茶几下的抽屉找找,兴许在那。”
江绾烟道:“你知道个鬼!”
陆启林懒得跟她争,而是率先撇下她,上了早已备好的车。
江绾烟把偌大别墅能找的地方全部找了一遍,发动佣人们也无果,直到司机再来催:“少奶奶,老爷和夫人那边都是第三遍催了,这次客人到的多,不好太迟啊。”
江绾烟将目光锁定在茶几,最终走了过去,拉开抽屉。
里头躺着一枚明晃晃的钻戒。
……
陆氏夫妇俩一路无言,江绾烟平日里和陆启林一起出行,总是喜欢挑衅奚落陆启林几句,今天却无比安分,目光望着窗外,一言不发,脸上还有些许的烧热。
车子行驶了三十分钟,终于到达了陆家老宅。
不同于夫妇俩的欧式风格,陆家老宅修建的古色古香,将现代建筑与明清风格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有一番特别的味道。
下了车,陆氏夫妇对视一眼,江绾烟主动挽起了陆启林的手臂,靠拢他,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一瞬间的晃神。
“走吧。”陆启林低沉着声音。
江绾烟的心跳莫名加快,不知为何。
两人走到门前,敲了敲门,三秒后,门被打开。
是一个黑发及肩的女子开的门,她开门看到陆氏夫妇后,将目光锁定在了陆启林身上,甜甜的唤了一声——
“陆哥哥,你终于来了,伯父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