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中作乐

        每每提起这个人,心中便会有无穷力量奔涌而出,是他让我走上文学这条不归路,也是他的精神感染了我,让我有勇气去写一些东西。有人说别活在别人的影子下,要活出自己的模样。可我却认为这是一种传承。史铁生先生,一位思想极深的前辈。

      今日读到史铁生曾写过的文字:“我们有爱情的权利,绝不降低爱情的标准,在爱情上我只接受两个分数,要么100分,要么0分。”这句话让我感触颇多。

      谈起年龄,我已是弱冠又五,倘若生时古代,也是儿女满堂的年龄了,可我至今也未想过结婚生子的事儿,更没有找个女孩去谈谈什么爱情。此话一出,可能很多人认为我是一个没有风趣的的人,其实不然,我只是不想被包裹在世俗里罢了。也有好多长辈,不管是亲戚还是邻人也问过我此类问题。他们认为我应该没有任何挑剔的理由,甚至应该顺从他们说的,随便找一个可以照顾我的娶了就行。别在乎女方是什么样子,甚至有些智力问题都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但我不愿意,也不赞同这类观点,可也没有一个推绝此类说法的理由,直到我读了史铁生先生的这句话时,也就有了说辞。其实我的标准也是蛮高的,此刻说这句话可能会被耻笑,可我不怕被笑话。那就是史铁生先生给我的自信,即便身在轮椅上,但绝不降低对爱情的标准。看过我文章的细心朋友可能都会发现,我从不说“残疾”二字,都会用轮椅朋友或者行动不便来代替“残疾”二字。在我的思想观念里,也许我只是换了一种生活方式而已,体验生活的苦,比别人多受些苦,比别人更多些累罢了。倘若能在苦水里划舟,沿途的风景在苦水的印衬下岂不更加美丽,在苦中寻找欢乐也是一种生活状态。

      还记得小时学习史铁生先生的文章,记得史铁生描述母亲是怎样小心翼翼的与自己交谈,她甚至不提“跛,瘸”之类的词儿,怕伤害到史铁生的心灵。我相信每个母亲都会如此,都是百般疼爱自己的儿女。可这条坎儿必须自己走过,你无法躲避也无处可躲。

      有些事儿是不得不面对的。譬如生活,你不得不面对自己身边的人或者事儿。还记得读史铁生先生的《我与地坛》的一则小故事:有个大龄的女生想找个对象,托了男方的一朋友打听,可男方也是个未婚,两人一起在电影院讨论这个话题,男方始终没记起自己是一个没有对象的,只是对女方说:“我尽量帮你打听,只是与你年龄相当的都有娃了。”女方也没有想起自己面前坐着的就是一位单身男士。男方没想把自己介绍给对方是有原因的,那就是他行动不便,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女方压根也就没有想起面前坐着的这位男方,即使男方对她百般好,平日里也很关切,但就是想不起。究其一个原因是因为面前坐的这个人走起路来一拐一拐。其中的意思,我想好多人都能明白,不必我过多解释吧。这种观念过去了几十年,可依旧束缚着好多人的思想,不光如此,有些新潮的东西更像把尖刀插入了一些人的内心。

      世俗观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吃人不吐骨头,世俗让好多人开始追求看得见的东西,或车或房,这便是物质,对于谈婚论嫁那必须一看身段、二看脸蛋、最重要的就是看工作。有好多人将这些称作现实,有些人甚至告诉我你要面对现实,逃避不了的不然你就会饿死。试问:看来看去,有何结果?近年来离婚率大大增加,看准了这些,也没有白头偕老。我也不知,是有朋友告知我,有位明星花了十个亿举办了一场婚礼,这里也是道听途说,我并没有详细了解,朋友说:“他们会相互守候一辈子。”可后来朋友却说他们也离婚了,然后就有了很多年轻人说的口头禅: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可想而知,有些东西需要物质支持,但也不是绝对的纯物质支持不是吗?

      平平淡淡的生活也不失为一种幸福。在我的生活中,有好多与我一样坐轮椅的长辈,他们都已娶妻生子,有的已经成为了爷爷,但他们的妻子始终陪在他们身边,有受伤坐轮椅三十年的,二十年的,十多年的,他们的儿子都与我一般大,有的甚至可以叫声老大哥。叔叔们的妻子并没有因为某些原因而离开了他们,这么多年,他们的妻子从未离开过他们身边半步,形影不离的照顾,携手建立起来的信任与和谐,情意也在照顾中产生。风餐露宿的日子虽然没有,但拮据的生活他们也过了许多年。其实几十年前,他们并没有现在的房子、车子、更没有十个亿的婚礼。可他们却能白头偕老,这是为何?

      年轻人有些新思想很好,但不是那些抛来的“新思想”。有必要说几句大家不愿意听的话,二十来岁的人,她们不愿意看我的文章,感觉枯燥乏味,甚至比老师讲课都要无聊。与近百位粉丝交流过,也算不上粉丝,几乎陌路,她们只是好奇来与我交谈,其中有百分之八十都喜欢看那些用“下身”写作的故事,更有人喜欢什么诡异、穿越、黑暗的故事。试问,倘若此种思想每天充斥着你的心灵,你能否对某件事深思熟虑,还会静下心去做某件事吗?时代在更变这是事实,可浪潮下怎样去生活的有意义才是重要的。当然写这篇文章出来也是让部分人看的,毕竟俗话也有:“道不同不相为谋”。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失去了优雅的姿态,留下了俗气的,你能不被世俗包裹吗?

        等待是苦味且枯燥的,也许一辈子都等不到一个结果,就像王雪怡先生,我的一位叔叔,忘年交,他经常指点我写文章,他也坐在轮椅之上,只是他一辈子的等待并没有等到与陈希米一般的好女人。他的仙去是那么突然,让我出乎意料,好多约定也没有实现。曾听雪怡先生的弟弟告诉我,他的书即将要出版,可那一刻他已经没有力气构思改稿,插着呼吸机的雪怡叔叔把所有权利都交给了改稿主编全权负责。此刻也让我想起了马克吐温先生的一篇《他活着还是死了》中的故事,有四位画家,后来也都是鼎鼎有名。他们不受人赏识,一直穷困潦倒,每天过着吃胡萝卜的日子。可时间久了也就没有吃的了,最后有一位提出,只有我们其中的一位死了,他的作品才可以被世人知道,我们才可以活着,四人抓阄,有一位名叫“米勒”的画家抽到了。他就这样死了,只是让他的名字死了。他坐在家里等待消息,三位画家一边自己作画,一边讲述“大画家米勒”的故事。人们听了后便愿意出钱买米勒的画,价格是他活着的时候卖画的几百倍乃至几千倍。

      读完这些故事不得不让人思考。其实每个真正用心创作的都是饿的吃不起饭的人,他们在坚守一份无法用金钱衡量的东西。

      苦中并不代表没有欢乐,只是需要去发觉,爱情也并不是用物质建立起来的,也需要相互理解,相互照料的磨合,死去元知万事空,话虽如此,可留下的东西值得后人学习。金钱固然重要,可精神不能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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