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天好蓝,我想不到什么词来贬低它。银杏树很亮,密密麻麻的叶子像附在树枝上的金箔。树梢挂了一块布,远望去是一位死去的充气小丑,下半身倒钩着,上半身没了踪影。早冬的日光滚烫地泼洒在脖子上,面对窸窣叶影,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进去了。

  我时常想象,作家笔下的湖光究竟是什么颜色的。未曾细致观察,湖的记忆也模糊不清,因此我总认为,再如何也不过是蓝色,无非是深蓝与浅蓝之别罢了。今天,在穿过层叠蚊障之后,湖,以未曾展现过的姿态霸占了我的焦点。湖面上,金光缓缓流淌,搅动着澄澈的湖水,一时难以分辨光与水的边界。异色偶尔闪现,似乎一抹浅珍珠色的暖流,在水面蹿来蹿去。恍惚间,手机屏幕反射出灼目的光,我眯上了双眼。

  “咚咚咚”,钟声突鸣,充电宝与金属立柱不断相撞。空旷的教学楼里,徜徉于浪潮一样的笑声,我仍旧沐浴着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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