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摩诀——背水为阵

  “素问花大侠武功奇绝,望乞一会,今能得见,佩服!佩服!”他嘶哑着嗓子,声音像个夜猫子。

  花伯符鄙夷的一哼:“阁下是?”他声音虽不高,却震得人耳膜胀痛。群魔相顾骇然,想不到他内功浑厚,竟臻于斯。

  “万圣教镶黄旗旗主西域头陀的便是!”头陀侃侃答道。花伯符问道:“哦?西域头陀?西域的和尚到我中原是为取经吗?”头陀并不生气,慢条斯理道:“天竺真经6000卷,取经是不来中原的,小僧奉谢教主之命前来,所来之意有二,其一,教主与大侠一别数载,每每念及昔日同门情景,感伤涕零,若蒙不弃,欲请大侠往鄙教一叙”

  花伯符听得好笑,这等荒唐理由和尚也诳的出口:“哦?这是其一,未请教其二”头陀声音干的如劈柴:“谢教主深感先师授业之恩,欲请先生遗物《西陵傲决》还教,睹物如人,稍解思念之情”

  花伯符咬着细白的牙恶狠狠笑道:“我看谢贼思人是假,恋物是真”头陀道假作糊涂:“花大侠这话倒让贫僧懵懂了”花伯符挑衅地望着轿子:“书自是给得,可要他亲自来取”

  头陀:“贫僧受命前来,大侠不要让我为难,否则……”他咯咯冷笑着,题中之义不言而喻。

  花伯符凝视黄呢轿:“不厉八十一难,怕你难取真经,出来说话”言罢,向后一纵,借这一纵之势陡在木门上一踢,“咔嚓”一声,木门脱框,卷起一股劲风直灌轿子。

  便在木门即触轿身的一瞬,忽见大轿斗然一颤,竟悬空向后滑出,至木门势竭落地,呢轿也倏然止住退势,稳稳着地。

  头陀得意的狂笑,声如巨轮压碾冰河,叩得人从骨髓里发了个寒颤。笑声未止,花伯符一掌隔空挥出,轿身剧烈摇摆,斗然炸裂,碎木四溅。

  只在呢轿炸裂的一瞬,头陀破轿而出,直掠起两丈有余,凌空擒住飞起的轿顶子,抡起来便砸花伯符。

  花伯符疾步而退,暗将真力聚于双掌,倏然平推而出,一股刚猛无比的真力卷起一道旋风破空而至,又是“咔嚓”一声脆响,顶子愣是被掌风劈作两截,左右荡了开去。

  花伯符收招定式,目光阴寒的望着头陀。那头陀抹顶受戒,一顶月牙金箍笼住弯曲焦黄的头发,额头突出,双目深陷,放出森森的寒光,脖颈上戴一十二颗鹅卵大小骷髅头串成的珠子,枯干的身上着一件杏黄色宽大僧袍,腰间左右,各别一柄三尺的月牙弯刀。

  头陀毫不介意,双手合十,身子微躬,假笑道:“花大侠安好”。嘴上客气的如遇债主,眼中却透着一股难以察觉的诡异。眼是人的心苗,花伯符猜测和尚存心不良,却揣不透他的用心,便暗暗存了戒心。

  花伯符所料非虚,果见头陀借躬身之势,双脚蓄力,猛地一纵,人已到了近前,早把一对弯刀握在手里,左手刀虚点,右手刀朝着花伯符面门恶狠狠的便是一刀。

  花伯符闪身同时一脚踢向头陀小腿,头陀身子跃起闪避,手中刀却不迟疑,以上势下,急劈而来。花伯符向后滑避,顺势将腰间玉箫擎在手中,刀来萧往,两道旋风似的人影纠缠的难解难分。

  花伯符手中玉箫刺、划、劈作剑而用,又夹点、戳、砸的判官笔法。头陀双刀砍、削、刺、划、钩,施展降魔刀法,招架破解自有章法。黄鹰旗下不乏好手,但未号令却谁也不敢妄自动手,只得按刃凝神观战。

  二人进退趋避,战至百余合,虽未分胜败,但那头陀招式渐散,早有了败迹,他陡地向后一跃,腾出手来将一对弯刀首尾拼接。弯刀头柄相吸,作一刀圈。不待花伯符回转神来,已祭了出去。

  头陀掐诀,口中嘟嘟囔囔念动真言。真言催动弯刀,弯刀配合真言,宛若水中游鱼,平扫而来。

  花伯符虽未看清来物,但料定不是蜜糖,身子向后一仰,几与地面平行,饶是如此仍是被玩刀扫破了胸前衣襟,花伯符刚然起身,又见头陀窜至,徒手相博。弯刀宛如活物,飞转夹击。

  头陀急于求胜,缠斗之余不忘吩咐属下:“尔等不要愣着,速来助我!”群魔得了号令,各拉兵刃,一拥而上。好虎难敌群狼,何况此时群魔乱舞,便有三太子的六臂三头却也免不得捉襟见肘。

  就在此时,忽闻闷雷般的一声断喝:“以多取胜,算不得好汉,我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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