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善与伪善——读《目光》第二章

对于人性，我一直坚持认为“人性本恶”，从内心里认同荀子的观点，否认人性中先天的善而认为人性是趋利避害，是好利多欲。成人之所以善是由于后天的教育和环境影响的结果。

在病床上，陶勇反复思考人性的善恶。在行医路上，他崇尚善念，也看过太多令人感动的故事。

八岁的小姑娘薇薇因白血病导致免疫性眼病，注射时她告诉陶医生不用全麻（每次一千元费用），骨髓穿刺她经历过很多次，她可以的。薇薇忍受痛苦换来的是省下一笔钱，留给家中的弟弟上学。

两岁时，天赐因患有眼部视网膜母细胞瘤，摘除了一只眼睛，为了保住另一只眼睛，他的父亲在北京为儿求医，更是求生。父亲四处漂泊，拉行李、送报纸是他的收入来源，桥洞、公园都是他的家。就是这样的一家人，将之前受捐助的一千元转给了受伤的陶医生。（至于陶医生有没有收下，书里并没有说明。）

这两个故事都很“廉价”，看起来只有微不足道的一千元而已，在普通人的生活中，这是半个月，甚至一周就能存下的钱财。但因为其中包含的善，让金钱显得“高贵”了一点儿。

我想，雪中送炭是真善。那什么是伪善呢？

陶勇在书中提到，行凶者四处求医无门，处境绝望，在他的眼里所有的医生都是伪善的。因此，他异常仇视医生。事件中一处细节足以印证他巨大的仇恨。在一开始砍伤陶勇后，行凶者仍提着刀寻找陶医生，他对被吓得惊愕无措的患者说：“你放心，我不砍你，我就要砍死这些医生。”在他的心底，医生无法拯救他的黑暗世界，所一切都是伪善之举，他的眼里只剩下了恶。

“善与恶，在我看来就是人性中的两个面，像枚硬币，人生下来就具有这两种特质。善让我们去爱，去付出，去帮助，去成就；而恶让我们去恨，去嫉妒，去索取，去伤害。”

如何定义善？如何验证善？这个问题似乎是无解的。善是社会约定俗成的道德准则，它不是具象的事件，但每个人在自己的理解上都能说上几句。在善的前面加一个伪字，与真相对。真伪只在一念之间，信则成真，恨生虚伪。说到底还是听心里的声音，做出最主观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