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萨没有精神病的精神病人我的兄弟铁丝用他的太阳治疗也许属于这个世界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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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萨没有精神病的精神病人我的兄弟铁丝用他的太阳治疗也许属于这个世界的忧伤

/毛惠云

著名拉漂铁丝最近在吹迪吉里杜管,小树干似的木管,据说里面是被蚂蚁掏空的,那声音如果在夜晚,很像佛要出巡的乐律,低音轰鸣,悠长而自威。

和他做任何事情一样,他直接把自己放在了一个世界里,旁边有人,旁若无人。这一点和我异曲同工,但又迥异。

一干人在喜鹊阁的天台听他,一干人里,有立足拉萨的老拉漂,有各种背景的贴金者,有路过拉萨混入圈子的炫耀者,有晒太阳的吃瓜人。许多人在录视频。有一个众多艺术家中的一个在画他。

而唯有我知道,他已经在自己的世界里缥缈到了远方。

因为铁丝是我认定的在喜鹊阁众多人群中孤独的那一类,所以我们成为了兄弟。特立独行,天马行空,受红尘左右,不受人世干扰。

在这一代拉漂中,他更像一个符合这一身份的小众电影,影像人老张曾经跟在他身后,酒后,半夜,河边,八廓街,宇拓路,拍了无数的场景,我却知道很难剪辑,因为他是一个在自己精神世界里共同狂欢,独自寂寞的人,向着太阳,漫无目的。

曾经有一次,他喝了酒,陪我转寺,什么也没说,临分别时,他张开手臂对着天激动地说毛毛哥我TM想看看老天他能把我怎样,我说哪有什么老天,都是自己的虚妄。

我喜欢看他用一种极度夸张的渲染方式自负地表达,我看得到他的内心,但我喜欢他这个创造了一个世界来保护自己的样子。

单纯而无畏。

铁丝总躲在自己的云上,他是带了翅膀飞上去的,而后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来,或飞到何方,他的经典屌丝状态吸引了许多路人,也有许多朋友聚集,但大多数是陌生人,他是大家的标签,而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在癫狂的酒后,独处的茶余,他很痛苦,因为他还有混沌的开天的思想,和一个儿童一般简单的心,简单而不单纯,但污泥却也是干净的一种。

我们聊过很多事,从他展现的我行我素,到后来的逐渐柔软,从他的死亡到对于非感情的豁然。其实他完全可以成功界定自己在这群人中的位置,而不是以一个不羁的形象著名。

但自由成为他在自由状态的羁绊,翅膀也成为了他的负担,人最惶恐的不是飞不起来,而是飞了很高却突然慌张地忘了方向。

铁丝是一个手工艺从业者,包括他是一个金属编织匠人,一个肉夹馍制造者,一个旁门乐器爱好者。另一个称号是"夜店王子",这个我并不太认同,尽管他天天在酒吧里,无非是麻痹灵魂的一种方式。

我这一路拾拾拣拣丢丢许多人,有童年的无妄,少年的疯狂,年轻的张扬,中年的虛妄。"许多人在生活中逃走了,大多数人被砍成了碎片"(泰戈尔的一句),我们曾被姑娘垂涎,更多亳不掩饰地垂涎姑娘,但从不影响善良的正常成长和对于理想的朝思暮想。后来,这个舞台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许多人成为了旁观者,麻木不仁,还有许多人在我身边,不知所措。

或者,其实是我已死在了二十八岁的某一个秋天,灵魂出窍,因为江湖中还有我的故事,我多年来却经常只是路过江湖,狂饮美酒三千盏,然后赤足而去,并不停留。

然后我在西藏遇到了铁丝,他触动了我对自己的久违不见。这个闭死过自己的家伙经常灵魂出窍,开始用任督二脉似的方法思考然后反向。这很有趣,正如他可以用眼睛直视拉萨的太阳,他给我讲过许多故事,但又似乎只是在于遇到一个能知道他的人然后忙于呈现一个别人无法读懂的自己的完整。

他总让我想起老崔的一首歌《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野》,神经错乱,思路清晰,是这个世界的问题,却归结于自己的孤立无援。

他让我想起了我少年时代的逃亡和面对死亡的酩酊大醉,想起了蓝院的不羁创业伙伴和四散逃离各自安息,想起了西直门内小街那个院子和我的学生们。激情四射,而后禅定于斯。

MD,一个开头这么长,真是我的垃圾看来还没清理干净,所以菩提本无树,也许高深莫测,也许根本就是个谎言。

接下来是他的一段原话,这次回拉萨,他给我讲了两次,他认为自己一直是在呼吸,原来根本是在吸呼。

然后,昨天,他再一次给我诠释了他的思考:

"毛毛哥,我每天去跑步的时候都会有新的技能或者天赋解放出来,就是发现新的东西或是以前知道但没有做到、做到就是完整地感觉到。

我们长大的时候去跑步很自然的先迈左腿右腿跟进,左腿是探索右腿像锥子,婴儿蹒跚学步第一步是迈左腿的,我感觉先走左腿的时候是一种平静的观察,右腿是一种目的。这可能是左派右派最根本的问题。

跑步有种方式是行散,全身放松后内脏的上下移动会带动肺自动呼吸,有一天就能做到真人呼吸及踵。呼吸是一种声音而不是文字或者命令。是声音的时候就是呼吸,别的就是吸呼了。

用棉花堵住耳朵后跑步这个时候进气的时候会发出呼的声音,在出气的时候会发出吸的声音.....

当第一步走对了后坚持下来就能看清生活的迷雾了。以前明白了不为什么的开心,最近学会了不为什么的忧伤喜悦愤怒....情绪就变成了感觉再也不用去控制什么了。

那种感觉挺奇怪的就是我用左腿这样走路的时候先迈左腿走路的时候。这样这样做的时候,整个人有一个中线很重很正,我先走就载入心里的话。

床上想他妈一天都是因为什么,所以什么因为什么,其实什么用都没有,有一种思维就是。就是如果是真的,那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毛哥,你没事儿跑步的时候,你要自己先迈左腿。然后你发现一种感觉。我的左腿。稍微长一点儿,走路绘会画一个半圆弧型儿,右腿它像一个锥子就定住了。然后这样走路吧,可棒了,感觉。

那种感觉挺奇怪的就是我用左腿这样走路的时候。这样做的时候,整个人有一个中线很重很正,我先迈左腿的话。就好像是个小偷儿,如同就是观察,一直观察。然后享受这种观察,然后我觉得恩可以的时候,然后就是进攻的时候,突然就是右腿。然后右腿就往下传,就迈过去了。

有一种思路就是没有因为和所以,如果你在想因为所以,就会进了一个圈套,思想就躺在床上想他妈一天都是因为什么,所以什么因为什么,其实什么用都没有,有一种思维就是。就是如果是真的,那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我最近在河边跑步的时候我然后又开发出"跑酷"。就是你跑着跑着跑通了,我操,就直接就直接就。那么高的台子,我一下就跳过去了,就一下就跳过去了,感觉以前还会想着我操,会不会摔倒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会儿就是直接就跳。"

复述这段话并不是想讲什么意义,甚至我刚听完就尽快忘掉,怕真的关注了左腿右腿反而不会走路了。

我喜欢他这样解剖般的思考和燃烧似的表达,这让生命变得有具体意义,而不是与欲望反复纠缠,但这个年代,若选择远方,这种思考已似乎另类,许多理想已经道貌岸然。

对于我,与他的相识则又是一种对于修行的加持,他兼具了护法与佛祉的两种为所,尽管不完善,但对于我则是一种回轮的印证。

最后,说一下这个题目,确实纯属风马牛有不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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