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要寻找光明

这次我们共读的书籍是毕飞宇老师的《推拿》。

1.

不知道大家是否熟悉毕飞宇老师, 15年前热播的电视连续剧《青衣》,就是根据毕老师的同名小说改编的。

毕老师出身于苏北农村,由于父亲是个孤儿,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姓什么,也不知道何处是他的家乡。

托尔斯泰说过:“一个作家写来写去,最后都会回到自己童年。”

对童年留下的特殊记忆,毕老师说:“我无法量化这个影响,我可以肯定的有一点,那就是我对大自然的敏感。”

苏北多水,水为至柔,水为至阴,而女人如水。毕老师的早期作品,多以女性为主题,其中关于女性的心理描写非常到位,毕飞宇也因此被誉为“最了解女性的男性作家”。我想,这与苏北的自然环境不无关系。

而不知道自己的实际姓氏和家乡,造成毕老师身份认同上的困惑,如同一个看不到的黑洞。在《推拿》这本书里,一群盲人生活在一起,眼睛看不到,只能用耳、用鼻、用手、用心去体会,可能朝夕相处,彼此心意相通,却看不到有形的东西,看不到生活在彼此身上究竟是什么样的体验。彼此之间,互为黑洞的存在。

2.

《推拿》是毕飞宇创作中一部极为特殊的小说,涉足盲人题材。作者用敏锐的洞察力和细腻的笔触,讲述一群盲人推拿师在看不见的黑暗中,内心深处对光明的追寻。

这本小说于2008年首次出版,2011年获得第八届茅盾文学奖,到2017年3月份,已经印刷了11次。

《人民文学》主编李敬泽先生这样评论《推拿》:毕飞宇的《推拿》恰恰以很小的切口入手,对盲人独特的生活有透彻、全面的把握。这部小说表现了尊严、爱、责任、欲望等人生的基本问题,所有人看了都会有所触动。

精准描述盲人的生活世界和内心深处,毕飞宇老师得益于曾在南京特殊教育师范学校教过书。曾经与盲人朋友朝夕相处的体验,让《推拿》的创作非常顺畅。正如毕老师自己所说,小说创作没有功利心,只是写出了“看见的,了解到的,想到的他们那个封闭的世界”。

3.

《推拿》这本小说中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跌宕起伏的情节,而是记录了一群盲人推拿师平凡的小日子。每一个人基本上介绍了背景身世,每一个人基本上进行了心理描写。粗粗一看,好像没办法找出谁是主角。各个人物除了恋人之外,彼此之间好像是独立的,并没有错综复杂的牵连和关系。小说围绕着一个叫“沙宗琪推拿中心”的地方展开,这个推拿中心有点像老舍先生笔下的《茶馆》,不同的人聚集在这里,带着彼此不同的故事,去共同写就一个属于群体的故事。

在推拿中心,一共有10个盲人。这10个盲人中,有先天致盲,有后天致盲。先天致盲的,黑暗与生俱来;后天致盲的,比先天致盲的更痛苦。由明致盲是一种凤凰涅槃,涅槃之后,直达沧桑。

凡是文学作品,离不开爱情这个永恒的主题。小说中,王大夫和小孔爱得深沉;金嫣与徐泰来爱得热烈;小马与小蛮爱得本能;沙复明与都红的爱只是沙复明的单恋,但结果是两个人伤痕累累。

推拿中心最初的成立,是沙复明和张宗琦两个盲人打工仔受不了打工的罪,把各自的资金合起来,一起提前圆了“当老板”这个剽悍的梦。沙复明外向,张宗琦内敛,把推拿中心经营得有声有色。

但一场“羊肉风波”,就把有声有色的推拿中心推向解体的边缘。

让“羊肉风波”几乎成为压死骆驼的稻草,是沙复明不可名状的情,他疯狂地单恋着都红,固执地探究着“美”,最终给自己,给都红,给整个沙宗琪推拿中心,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

4.

全书分为四个主题点:

黑暗中的孤独,何处可突围。(第1——第76页)

我在黑暗中,你可曾在阳光下?(第77——第167页)

只有自我救赎,才能在黑暗中突围。(第168——第280页)

不要问光明在哪里,我只要风雨兼程。(第281——第319页)

5.

小说不无讽刺地指出,社会对盲人廉价的同情,实际上不外乎作秀,让盲人背上了沉重的包袱。盲人自我的敏感、压抑、沉默也让这个包袱仿佛越来越重。

最后,沙复明用满地猩红的鲜血,强烈地拷问生活,究竟什么样的脊梁,才能支撑起他们如此沉重的人生。

小马走了,季婷婷走了,都红走了,沙复明病了,沙宗琪推拿中心面临着什么样的命运?小说的主人公又面临着怎样的人生抉择?让我们一起来读这本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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