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篇正经的文章

文 | 一鸣

这可能是一篇鸡汤文。

用了“可能”的字眼,在于我个人不知道鸡汤文的确切标准。如果大众中眼中鸡汤文是那种通过几个故事,以狂热的情绪大叫:“他妈的,咱们赶紧拼命啊!”那么这篇文章并不是这样的风格。我的文章大多数是以45度的仰角以性冷淡的口吻说:“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如果大众眼中的鸡汤文是看了之后“没个屁用”,那么这篇文章又算是这一类,没有干货,没有方法,只是一些琐碎个人感想。

琐碎到,上面的内容全部删掉都不影响这篇文章的结构和整体性。因为下面的内容,同样是这样可有可无的尿性。

近年来,简友的朋友们对我评价说得最多的就是“一鸣,你的心态真好。”这常常让我想起曾经看过的个段子:“跟我相熟悉的同学都有自己擅长的学科,有的人语文好,有的人数学好,有的人物理好……我嘛,心态好。”

在几年之前——可能现在还存在——某些作者对全体作者进行排名,当时以粉丝数量作为排名标准。当时看完排行榜,我冒出一个想法:“为什么要以粉丝数为标准?如果以写作字数作为标准,我应该很轻易挤入前三。”因为我有作品积累,我的字数很早就突破了一百万字,字数上我有绝对的优势。后来我觉得,没有字数排行榜真是一件好事。如果我初期挤到了前三,以我当时的心态,为了保住名次,又会采用一些过激的行为拼命更文。身体会不会垮尚且不知,但一定会过得很辛苦。虚名是一种负累,把虚名看重会过得很累。因为那意味着,自己接受了这种规则,而自己又需要按这种规则生活。多接受一项虚名,就会多受一分束缚。

几年下来,随着自媒体大号在发展,超过两百万字的作者已经不少。如果我要保住字数上的成绩,大概要求出一个“作者单人字数榜”。到后来发现仍然有赶超自己的作者,那么又会要求出一个“小说作者字数榜”。若是发现自己依然没有优势,大概又会要求出一个“玄幻小说字数榜”。这种情况下,我想起了某些人(机构)出台的“奥运国民人均奖牌榜”,一些获得少奖牌的小国家在榜单上获得不错的排名成绩。各个国家都选对自己有利的排行榜,说到底这也是一种虚名。

近年来,我慢慢意识到,所谓的意义也是一种虚无的东西。我不再想人生的意义,也不去想写作的意义。我更看重的是体验。人生没有意义,它不过是一种体验,在尘世间体验七情六欲。写作也没有意义,我投身写作并非要通过写作去改变什么,仅仅是写作这件事情让我感到有趣。当我以这样的视角看待自己的人生,我觉得自己过得更真实。

朋友们对我心态上的认可,恰恰是我自以为近年来我身上最好的改变。我是一个修行者,心态上的好转是通过修行达到的。所谓的修行也没有那么神秘,或者说我自己的修行过程很简单,无非就是关注自己的念头,控制自己的情绪,好好体验生活中的每一刻。如果问我现在达到什么境界,可能就仅仅是心态好一些。在一些作者的建议下,我大概在去年同期开始学习冥想。最初我是想改善自己的写作状态,让自己更容易获得写作灵感。一年下来,这方面的改变并不明显,而我越来越喜欢平静。几年前,我的心态是“不断努力”,现在我的心态是“不断放下”。之前我在乎自己的名气,在乎自己的成绩,现在更在乎自己的感受。

长篇小说的修改已经有一段时间,按照几年前修改《晴时有风》的工作强度,修改工作早该完结了。而这一次我却尝试以一种更平和的方式去对待这项工作,不希望像之前的写作那样,写完一部作品感觉丢半条命。我渐渐理解村上春树所说的规律性创作,不管状态好坏,每天写四千字。“留有余力,顺其自然”是我之后的写作尝试。前几天本想着写一篇跟3月7日相关的文章,只因为这个日期对我的人生有几分特殊的意义。写了一半之后发现没有动力再写下去。按照以往的做法,我可能会气运丹田一声大吼:“他妈的,老子喝两杯咖啡,不信写不出来。”

那一天我没有强迫自己继续写下去,看着天气大好,我出门爬山去了。在半山腰买了一瓶啤酒,在山顶附近的凉亭上喝到微醺,然后在阳光下静坐冥想了大半小时。在半睡半醒之中,似乎更容易安静下来。在阳光和清风之中,呼吸着自然纯净的气息,在一种淡淡的兴奋之中又感受着怡然的喜悦。这是一次难得的静坐体验。若要深挖意义,这样的举动似乎还没有什么意义,花上一个多小时爬上山,坐上片刻又走下山。但是这个过程有趣,这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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