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00 笑来写作课练笔之《语言学的邀请》

作业13:《语言学的邀请》第4章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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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前后文‍‍

字典上的定义往往只是另外用一组字‍‍来替代我们所不认识的字,‍‍这只不过是掩饰了我们并没有能够真正理解其所代表的事物。一个人遇到一个不认识的外文单词,‍‍查了下字典,‍‍知道它的意思是:“莺”,就不再往下追问了‍‍。“莺”究竟是什么?长什么样子?他一点也说不出来。我们并不是只要咬文嚼字就能真正了解人生和宇宙,‍‍我们必须与文字所代表的实物发生接触才行。字典上的定义反倒让我们能够将自己的愚昧隐瞒起来,‍‍不给自己和他人知道‍‍。

                                                                ——休斯‍‍(H. R. Huse)

4.1 字典是怎样编成的

每个字都有一个正确的意义;我们学习这些意义的主要来源是老师和文法家(只是平常我们多半不愿费神学习,‍‍所以语言能力很差);在所有关于意义和用途的问题上,‍‍字典和文法是最高权威——这几点几乎是没有人不相信的,‍‍可是却很少会有人质疑;究竟是根据什么样的权威,字典编纂者和文法家才会说那些话呢?‍‍大多数人顺从字典的程度可谓惊人。谁要是敢说:“瞧,字典错了”,准会被人看成是精神不正常。

下面我们就来看看字典是怎样编成的,‍‍编字典的人又是怎样找到字的定义的。这里所讲的情形只适用于‍‍根据独立的直接研究结果编纂出来的字典,‍‍并不指那些抄袭几部旧字典攒出来的二手字典。要编一部字典,先要阅读许多书籍,‍‍对于这部字典所想要包括到的某几个时代、某某许多问题的书籍都要看过。编辑们一边读一边便把每个值得注意或是很少看到的字,‍‍每个普通的字的稀有或特殊用法,‍‍许多普通字的平常用法,连同它们的前后文,整句地抄在卡片上。下面就是一个例子:

牛奶桶带了更多的牛奶回家了。

                  ——济慈,《恩底弥翁》卷一,第44-45行

这就是说,他们不但收集了那个字,‍‍还收集了他的前后文。编一部大字典,‍‍就像那部平常差不多总是装定成‍‍二十五册的《牛津英文字典》——需要千百万张这样的卡片和几十年的功夫才能完成。卡片做好后,就照字母排列‍‍分类‍‍分类。分类完毕,我们就可以看到,‍‍每张卡片上都有一段引用来说明这个字的文句。有的字只有两三张卡片,‍‍有的自称会有上百张。

因此,要给一个字下定义,字典编纂者面前一定得有一堆解释这个字的卡片。每张卡片都代表一个在文学或历史上相当重要的人物某一次实际运用这个字的例子。编纂者仔细审读这些卡片,‍‍淘汰掉一些卡片,‍‍再仔细阅读余下的,然后再根据他个人所认为是这个字的各种不同意义,‍‍把这些卡片在分类放好。最后他才会严谨的照着放在他面前的那些字句所表示出来的某个字的各种意思,‍‍把定义写下来。编纂字典的人不能受他认为“某个字应该有什么意思”那种主见的影响,‍‍它一定的依据那些卡片工作不可。

因此,编一部字典并不就是发表许多权威性的理论,‍‍说明什么是什么字的“真正意义”,‍‍而是尽可能地将不同的字在过去作家的眼光中代表什么意思记载下来。字典编纂者是历史学家,而不是制定法律的人。譬如说,几十年前,编字典的人可以说“广播”是“散布”的意思,‍‍可是他们决不能在当时就下令指定,‍‍若干年后“广播”一定得代表“通过广播或电视等传播方式传递信息”。把字典看成“权威”,无异于承认字典编纂者有先见之明,这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当我们说话或写作,无法决定用哪一个字的时候,我们可以将字典内记载的某个字过去的意义‍‍当做指导。可是我们不应该受它的约束,‍‍因为新的情势,新的经验,新的发明,新的感情,‍‍随时都在迫使我们用旧的字来应对新的用途。‍‍例如,古时候的“钟”只能代表用来敲打出声的‍‍铜铁器,现在它则也指“时钟”。再如,古时候的“牢”指的是养牛马等牲畜的地方,‍‍现在它则是指关押人的地方。

4.2 言辞的前后文和具体的前后文

字典编纂者寻找字义的方法,事实上就是我们大家从小到老学习字义的方法,只不过是他们对其作了一番整理而已。譬如说,我们从未听过“木笛”这两个字,有一天有人谈话,‍‍其中有下面这些句子:

他从前是本地玩木笛玩得最好的一个人。......每次演奏到第三乐章的木笛部分,他总是十分兴奋......有一天我看到他在乐器店买一个木笛上用的新簧片......自打玩起木笛他就再也不喜欢玩长笛了,‍‍他嫌长的太容易,不好玩。

我们原来可能并不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可是听了这番话,‍‍就会逐渐明白它的意思。从第一个句子里,我们知道“木笛”是玩的,所以它不是游戏就是乐器。第二句指明了它不可能是游戏‍‍。之后每多听一句,木笛的意思就会变得更集中一些,‍‍直到我们最后得到‍‍一个相当清楚的概念为止。这就是我们怎样从言辞的前后文(即言辞与其周围言辞的关系)学到字义的例子。

但是,即使没有言辞的前后文,我们也一样可以从具体的和社会的‍‍前后文里学到字义。譬如说,你和朋友去玩足球,一边踢一边跟在球后面跑。你的朋友说:“你还不知道怎么盘球,‍‍我来教你。” “盘球”这个名词只消说过几次,你就知道它是什么意思。你把球踢给你的朋友,他说:“这一下传的好。” 你就又知道了一个新字。要不了多长时间,‍‍由于亲身经验,你就会知道“顶球” “射门” “越位” 等名词的意思。要你下定义,你不一定会,可是应用起来,你却绝对不会出错。

几乎我们所有的言辞(上面已经说过,言辞只不过是复杂的声音)都不是从字典或定义学来的,‍‍而是因为在听见某些‍‍声音时就有某些实际情况随之发生,‍‍因此即便将这些声音与那些实际情况联系在一起而学到了它们的意义。就像狗学听人的话一样,我们若是不断地把饼干放在狗的鼻子下面对它说“饼干”,过些时间它就会懂得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我们人类也是一样。我们之所以能学会说话,‍‍就是由于我们在听到别人发出某些声音时能‍‍够察觉到同时有什么现象发生——总而言之,由于察觉到了前后文,因而能够理解其中所包含的意义。

孩子们在学校里学习字义的方法,再明显不过地展现出他们是怎样把言辞与实际情形联系在一起的。几乎每次下定义的时候,他们总是会有具体的和社会的前后‍‍来进行说明。“责罚就是你不听话的时候他们把你关在小屋里不让你吃饭。” “报纸是爸爸从报摊上买来看过后用来包垃圾的东西。” 这些都是很好的定义。它们之所以不能用在字典里,主要是因为它们太过琐碎,‍‍想要把运用一个字时的无数实际情形全都一一记录下来,‍‍实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字典上的定义是极为抽象的定义,‍‍因为要求简明,所以不掺进任何琐碎、特殊的例子。所以说,倘若我们认为字典上的定义能够将一个字完全解释清楚,‍‍我们就会大错特错,这也是理由之一。

按要求完成以下作业:

1、请用划词的方法逐字阅读本段内容。(可划词后拍照、截图,上传图片)

2、字典的编纂原理是怎样的?

字典是如何编纂而成:

首先,编纂人要博览群书。将不同时代相关的值得注意或是很少看到的字,‍‍每个普通的字的稀有或特殊用法,‍‍许多普通字的平常用法,连同它们的前后文,整句地抄在卡片上。每张卡片都代表一个在文学或历史上相当重要的人物某一次实际运用这个字的例子。编纂者仔细审读,挑选删减,根据他各种不同意义把这些卡片在分类放好。

然后,卡片做好后,就照字母排列‍‍分类‍‍分类。

分类后,每张卡片上都有一段引用来说明这个字的文句。有的字只有两三张卡片,‍‍有的自称会有上百张。最后他才会严谨的照着放在他面前的那些字句所表示出来的某个字的各种意思,‍‍把定义写下来。

编纂人三不:

编纂人不能“活在当下”,不同时代和社会文化背景,字的意义是不断变化的,他的目的是尽可能地将不同的字在过去作家的眼光中代表什么意思记载下来。

编纂人无法“未卜先知” ,他无法知晓未来的字意,未来新的情势,因为新的经验,新的发明,新的感情,‍‍随时都在迫使我们旧知用新途。

编纂人不能“先入为主“,严格按照卡片工作,绝对不投入自己主观意见。


3、“言辞的前后文”与“具体的前后文”之间有何异同?

字典很重要吗?我们的学习成长完全依赖于字典吗?非也。

我们从小到大通常是如何学习一个字义词义的呢?

举个例子:

凯叔三国里有一段小科普,关于缠须。洛洛对这个词有些困惑,但读完了下面的零星句子,她说,现在的人就不能缠须,比如爸爸就缠不起来~  

那几句话是这样的:说到锦标赛,你能想到哪些?田径、羽毛球、滑冰锦标赛?但是还有一种锦标赛,你可能听都没听过,就连做梦都不可能想到。那就是--世界胡须锦标赛!--  缠须的”须“,想必是胡须。

判断我们三国男人颜值的重要标准就是胡子,蓄胡子是我们的流行风尚,那么问题来了,大家都有一把大胡子,平时生活和打仗时会不会有影响?你看过《哈利波特》的话,一定对邓布利多印象深刻。因为他就有一把长长的花白的大胡子。他是怎么处理的呢?哈哈,他用绳子把大胡子扎起来,有时还束到腰里。--如此推断,”缠“想必是和”扎“、”束“一样,都是动词,缠须的样子跃然眼前。

原来古人还有这种嗜好啊,真是闻所未闻,新知变旧知。

没有人清楚的解释什么叫做缠须,但孩子懂了,因为我们可以从言辞的前后文(言辞与其周围言辞的关系)学习字义词义。

再举一个例子:

洛洛小时候跟邻居小哥哥玩踢足球,听到小哥哥喊射门儿啊,完全懵逼,小哥哥跑过来,一脚踢进球门,兴奋的喊:耶!然后把球放到洛宝宝脚边,鼓励道:洛儿,来一个射门!洛宝宝模仿着哥哥的样子笨拙的踢了出去,没滚几步远就停了下来。哥哥耐心的捡回来,说,洛洛,真棒!射门要对准球门,狠狠的踢!你再来一次!洛洛宝宝在经验中,学会了”射门“这个词的意思。

第一个例子,洛洛通过“言辞的前后文”学会了”缠须“,第二个例子,洛洛通过“具体的前后文”(实际经验)学会了“射门”,基本上,我们从小到大所有的言辞都是这样,当听见某种声音时,就有些实际情况随之发生,这些声音与现实产生联系,懂得了声音的意义。

这些千变万化复杂的琐碎的过程,我们不能够通过字典来定义。字典上的定义是极为抽象的定义,‍‍因为要求简明,所以不掺进任何琐碎、特殊的例子。所以说,倘若我们认为字典上的定义能够将一个字完全解释清楚,‍‍我们就会大错特错。字典的作用,在于辅助矫正,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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