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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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期间,听堂兄说,农村的私屠乱宰现象十分严重,而且卫生条件非常差,看了后一辈子绝对不想再吃猪肉,大致过程如下:

几个村民首先生好火,再在火上放好支架和烫猪毛的铁槽,最后向铁槽倒入八分满的冷水。

烧水的同时,开始杀猪,一般一次性最少杀死十几头猪。等所有猪都被杀死后,铁槽里的水已经开始翻滚,正好可以烫猪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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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所有猪后,几人合力将猪挨个放入铁槽中烫毛。当第一个猪被放入铁槽时,水里已经有了猪的一些排泄物,再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猪放入铁槽后,水里已经有了不少猪粪,臭味随着水蒸气和微风肆意扩散,周围几里地臭气熏天,忍受力比较差的人,会被熏到呕吐。

越往后,猪粪越来越多,水越来越少,几乎是在用猪粪烫猪毛。

堂兄说,他多次看到这种情形,也曾上前劝说过,但都被冷声冷气地嫌弃和嘲笑,所以他再也不想吃来路不明的猪肉。

堂兄还说,他岳父家每年都会喂猪,杀猪时一般他都会去帮忙,所以他只吃岳父家的猪肉。他岳父家周围的人,每年都会参观他岳父家的杀猪过程,都愿意多掏点钱到他岳父家买一部分猪肉,而且还怂恿他岳父,每年多养几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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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的时候,家里每年都会养一两头猪,年底请左邻右舍帮忙杀猪、喝酒、吃新肉。那一天很热闹,像过节一样,尤其对小孩子来说,简直开心极了。

那时候有一种现象,谁家杀猪时,都会请别人帮忙。如果邻居家杀猪早,而且请父亲帮忙,我都会央求父亲带着我一起去,主要是为了解一顿馋。当然,父亲不会每次都带,只象征性地带我去一两家。如果我们家杀猪早,也会有其他小孩来蹭肉吃,我也可以一边给大人帮忙,一边抽空和小朋友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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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小时候,由于农村物资匮乏,所以不仅在杀猪这件事上,而且在婚丧嫁娶、播种收割等其他事上,“蹭吃蹭喝”都不足为奇,大家也都愿意分享有限的食物。而且,通过这种“共食”形式,即可以拉进亲戚朋友之间的感情,又能形成一种类似于“村规民约”的习惯性行为。总之,这样的生产生活方式,大有裨益。

回想起来,在那个年代,令人欣慰甚至欣喜若狂的,不光吃喝玩乐这些事,还有一件事令人万分怀念:除了食盐、白酒、火柴、煤油等工业、轻工业产品外,我家当时的醋、酱油、粉条、黄酒、豆芽菜等食物,穿的布鞋、棉袄、袜子……盖的被子、铺的羊毛毡……都是父亲、母亲和我们兄妹五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尤其在吃的方面,基本所有的食物都是自给自足,都是绿色有机无公害食品,都是有益于身体健康的。

过去大家都穷,但人都很本分,自己及家人压根想不到去做现在人所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还有,也许是信息不发达,或者所有国人都有良心,所以也没听到过类似于我前文所说的杀猪怪相。

当然,即使现在,老少边穷地区,也都保留着一些先辈留下来的好的传统生产生活习惯。比如,我在贵州工作的最近这三年,每到年底,都会遇到和我小时候家里杀猪一模一样的情形,我也知道甘肃、陕西、宁夏、内蒙古等地大多数农村,至今也都存在这种好的习惯,估计其他各省市也都沿袭着这种好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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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以来,食品安全方面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一度时期甚至达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非常多的食品都造过“假”、带过“毒”。

“假冒伪劣毒”产品屡禁不止,《焦点访谈》《每周质检报告》等中央及省、市、县电视台、各大报纸和网站上频频再现,不胜枚举。

从发达地区到欠发达地区,从东部到西部,从工业到农业,从城市到乡村,从教授到农民,从奶粉到乳房,从男人到女人……都有假的,不禁使人惊掉下巴。

其实,这种惊掉下巴的事,不止中国大陆,中国台湾前些年也如此这般。

在台湾南部,有一位老菜农,相继给两个儿子娶了媳妇。媳妇娶进门后,菜农公公都会给两个负责做饭的儿媳叮嘱:“如果要摘菜吃,就摘最靠边的那一畦菜园里面的菜,其他的都是要卖的,不要摘。”

但是,儿媳妇嫌麻烦,每次都就近采摘,而且最靠边的那畦菜长的最差,所以儿媳妇还暗自埋怨公公太小气。不久后,老菜农的两个儿子相继患了肝癌。

这是一件发生在台湾的颇具讽刺意味的真事。

当然,欧美等发达国家也会发生类似事件。比如:2014年,欧洲发生“马肉风波”;2013年8月,新西兰乳业巨头恒天然旗下工厂生产的浓缩乳清蛋白粉检测出可能含有肉毒杆菌毒素;2008年至2009年间,美国一家花生食品处理厂发生沙门氏菌污染,造成9名消费者死亡,至少714人患病;2008年12月,爱尔兰政府通报说,爱尔兰食品安全局在一次例行检查中发现被宰杀的生猪遭到二噁英污染,所含二噁英成分是欧盟安全标准上限的80到200倍;2008年9月,法国宝怡乐婴幼儿乳品企业宣布召回一批次婴幼儿“防吐助消化”奶粉,这一批次产品被怀疑受到沙门氏菌污染;2006年,世界著名巧克力食品企业英国吉百利公司的清洁设备污水污染了巧克力,致使42人因食用被沙门氏菌污染的巧克力而中毒。

但是,相比较而言,有关欧美发达国家发生的食品问题的新闻比较少,有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也有可能是那些国家及其人民确实很重视食品安全工作。当然,从发展程度看,发达国家无论是在工业1.0,还是工业4.0,都比我国起步早,所以要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看待这个问题,不能盲目地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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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却国境外的不谈,就中国大陆近几十年发生的这些伤天害理的安全事故来看,之所以不断有人干,其根源不止是个人利益,更多的是利益链条,链条的最高端是一些管事的官员,所以尽管政府出手不轻,但短期内还是不能斩草除根。

好在最近五六年以来,从严治党持续不断深入,“打虎拍蝇”从治标向治本深化,德化教育加紧强力推行,自觉自律观念逐步形成,广大人民群众感受到了实惠,看到了希望。

但是,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土地上,在13亿人口中,总有党纪国法管不到的地、管不到的人、管不完的事,留给个人的两样东西——良心和道德,显得尤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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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老听到大人说一句话:“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套用人民群众的这句俗语,堂兄所说的那些杀猪人,良心肯定被狗吃了。一旦良心不在,道德早已荡然无存,所以人常说:做人,得有良心!

其实,中国古人还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若要不报,时候未到”“举头三尺有神明”……

台湾老菜农卖毒菜的例子,是时候引起我们的反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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