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缝针”

应该没有比第一次缝针所带来的记忆更深刻了吧。

那是在一个暑假里,炎热夏季的中午,临近午饭时间。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大概10岁左右,身穿一件快汗湿的T恤和一个大裤衩,脚上套着一双人字拖,无所事事的在小区楼下乱转……

那个小胖墩就是当年还在读小学六年级的我。

暑假里,当时的生活水平不都是每家都有空调的,几乎可以说北方的当年的夏天都是相当难熬的,尤其是我的家乡属于鄂西北地区,处于秦岭山脉、武当山、大巴山的交汇处,整个地区被四面环山,故拥有自己的一套气候系统。

有时纵使临城襄阳是冰天雪地,我家这里可能还刚刚才开始飘雪;但有时又可能周围都已经微风徐徐了,家乡这里还是闷热难耐。

当时那天的天气状况就是闷得让人难受,及时站在树荫下方,仍能被穿透过枝叶的阳光给“照顾”到,以至于贴身的衣物都会更加贴身。

百无聊赖的我在楼底下的商店(详见《瑞芳商店》)旁边转悠,因为太热的缘故,索性就靠着奶奶家的小院子外走着。

突然,“啊!”的一声,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气,一阵揪心的刺痛从脚底传来,低头一瞅,只见猩红的鲜血不停的从右脚底板冒出来,还有一块拇指大的深绿色玻璃碎片插在不断淌血的脚底。

因为离商店很近,我赶忙大叫着呼喊父母,并使劲抬脚将插在肉里的“凶器”取出,这才看清楚,原来这玻璃碎片就是大人们常喝的啤酒瓶碎渣。

.闻声赶来的父母,发现我脚底的血淌的有点大,而且依稀的看到被玻璃片划破的口子足足有2公分长度,吓得他们也顾不得询问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赶紧喊了一台正停在商店旁边的三轮摩的,又吆喝了周边正在打牌的群众,将我连扶带抱的扛上了三轮车。

到了我们小区的职工医院,由于右脚第被扎破的长度和深度太大,医生只能建议用缝针来进行固定治疗,不然扎破的这块肉就难保了,甚至留下非常大的一个伤疤。

当时已经不知所措的我是慌了神的,也不晓得什么是缝针,只有凭着母亲经常在破旧的衣服上缝缝补补的情景,来想象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确实,顾名思义是缝针,虽然想到了过程,但没有想到过程的疼痛是多大。

按照医生的整个流程,我的脚底板伤口处是先用酒精消毒水来回擦拭了多次,并且被长长的镊子夹住的面纱不断的伸进已经“张嘴”的伤口里。

整个消毒的过程可以说是最难熬的了,疼痛感甚至超过了缝针,是钻心钻骨的痛。

反而,到后来的主流程缝针时,因为早已有更加疼痛的感受,缝针的那种来回穿插于“两片肉”之间的皮肉之痛已经不算什么了。

后来针缝好后,又进行了必要的包扎,这才告一段落。

在回家的三轮摩的上,才发现由于天气和疼痛的交叉,身上所有的衣物都已经全部浸透了,坐在车上不断吹拂的过路风,渐渐的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表的舒畅感。

你可能感兴趣的:(第一次“缝针”)